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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35-40(第4/13页)
需回报的温柔。
虞清慈把医疗箱放回柜子里,再回过身时,傅为义已经旁若无人地坐在猫身边的沙发上,自来熟地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猫咪的后背。
那只猫咪并不排斥他的接触,或许因为傅为义身上的味道让它感到安全,又或许是傅为义此刻的动作确实轻柔地不带攻击性。
它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瞥了傅为义一眼,便又顺从地趴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满足的呼噜声。
傅为义笑了。
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模仿着昆虫爬行的样子,缓慢而有节奏地屈伸着。
沙发背上的猫咪立刻被吸引,绿色的眼瞳紧紧锁定那只“猎物”,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随即猛地扑了上去,用柔软的肉垫抱住他的手指,玩闹式地啃咬。
“哈”
傅为义发出一声极轻的、愉悦的低笑。
他任由那只猫抱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去挠它的下巴和耳后。
和猫咪玩耍的傅为义近乎孩子气,没有攻击性,甚至几乎称得上天真。
玩了一会儿,傅为义似乎终于累了。他坐回壁炉边的沙发上,动作自然地将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对虞清慈说:“我睡一会儿。后半夜你来看火,火小了就添根木柴进去,很简单。”
而后他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完全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冲虞清慈的方向含糊地说了一句:
“晚安。”
说完,便阖上了双眼。
客厅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虞清慈看见傅为义身边的桌上放着他上次看的那本书。
被窥探内心的不悦变得很轻微,他重新将书拿了起来,开始翻阅。
睡着的傅为义非常安静,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对虞清慈几乎没有设防。
“而是因为我也一直喜欢你?”
傅为义是怎么说出来这种荒谬的话语的?
撒谎成性。
不知道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
如果傅为义对虞清慈永远像今天晚上一样堪称友善。
虞清慈也愿意不计较傅为义过去的无数次冒犯和恶劣。
与他保持表面的和谐。
*
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傅为义还没睁眼,就感觉腿边被一片热源贴着。
毛茸茸的,随着平稳而快速的呼吸而起伏。
睁开眼,看见那只猫咪蜷缩在他身边。
窗外的风雪小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停下,若由傅为义来判断,应当会持续到下午,不出意外,他们明天下午就能离开这座小镇。
时间,对傅为义来说,已经非常充足。
房门在这时被敲响,民俗的工作人员冒着风雪给他们送来了简单的早午餐。
因为条件限制,餐点朴素得与两位客人的身份格格不入。
不过几片厚切的烤吐司,搭配着黄油和本地产的梅子果酱,以及保温壶里滚烫的红茶。
“傅先生,虞先生,”工作人员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哈着白气说,“镇上的应急发电机已经启动,基本的照明已经恢复了,但是暖气和其他大功率设施还要等工程师过来,如果冷的话,还是只能先辛苦二位用壁炉。”
傅为义点头说好,然后就让工作人员离开。
餐厅里的餐桌不大,两人相对而坐。
虞清慈低着头,专心地将黄油和果酱均匀地涂抹在吐司上,然后用刀叉将面包切成块。
傅为义先拿了点鸡肉和牛奶喂给那只猫咪,见它蹲在餐桌边吃的很香,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午餐。
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漫长而无所事事的下午如同一张网,将两个人笼罩其中。
窗外的雪还在下,风很大,绝对不适宜出门的天气。
这座小小的,尚算温暖的客厅,变成了一座囚笼。
傅为义是耐不住无聊的人,先是在客厅里踱步,又逗了一会儿猫,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厅角落的三角钢琴上。
上次和虞清慈住在这座房子里的时候,他们还因为钢琴闹了不愉快。
似乎是不经意的,傅为义又打开了钢琴的琴盖。
他不懂乐理,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下了几个键。
虞清慈闻声转过头,微微蹙眉。
傅为义跃跃欲试地对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来教我弹琴吧。”
虞清慈下意识拒绝。
“别这么小气,”傅为义当然不会放弃,干脆在琴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琴键上,装模作样地制造出杂乱无章的噪音。
那声音不好听到,连在打盹的猫咪都跑的离他远了一点,跳到了窗台上。
“你教教我,我学的很快的,虞老师。”
傅为义仍然在制造噪音。
虞清慈简直难以忍受钢琴被这样拙劣地对待,站起身,走到傅为义身边,对他说:“手拿开。”
傅为义见好就收,瞬间听话地把手拿开,坐到琴凳的一边,给虞清慈留出了位置。
虞清慈犹豫片刻,在傅为义腾出的位置上坐下,目光聚焦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腰背挺直,肩膀放松,手臂自然下垂,手肘略高于键盘。”
说了教学,虞清慈就真的开始指导傅为义。
傅为义调整了一下姿势,显然还是没有达到严苛的虞清慈的标准。
虞清慈轻微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手套的左手极其克制地碰了碰傅为义的后背,“再直一点。”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傅为义那双随意搭在黑白琴键的手上,“手型不对。”
“手腕放平,手指,自然弯曲,像这样,”虞清慈用自己的左手做了一个示范,“像是掌心轻轻握着一个很小的鸡蛋,指尖要垂直落在琴键上,而不是用指腹。”
生动的不像是虞清慈能说出的话。
傅为义一边模仿,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三岁。”
“那么小?”
“我妈妈是一个钢琴家。”
“怪不得。”
怪不得虞清慈教傅为义的话都像是背诵,如同从记忆深处调取出来的脚本。
因为思绪并不真的在学琴上,傅为义的姿势还是摆的不尽人意。
虞清慈再次伸出手,不得不握住了傅为义的手腕,将那双十指修长、天生适合弹琴,但是完全不得章法的手,调整成正确的弹奏姿态。
“放松,弹钢琴用的是手臂和身体的力量,不是用手指去敲,你的手腕是僵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的,在虞清慈略略倾身的时候,傅为义也靠的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对方的耳廓,低声问:“是这样吗?”
还是不对。
在钢琴上,虞清慈似乎格外地有耐心,为了让傅为义能够理解,他将自己的手掌覆在傅为义的手背上,对他的姿势进行了校准。
虞清慈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洁癖。
傅为义在这一刻确信。
洁癖应当是厌恶“不洁”,恐惧病菌和污秽。
但虞清慈愿意为傅为义处理扎着木刺、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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