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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

    卜娉儿听不下去:“你正经点。还不是你夸下海口说助他杀了主帅,他才放你走,上这么大一当,谁能不恼。”

    林寅辩道:“我说了,要么我杀了陈良玉,要么我永不上战场,我没骗他,自那之后,我是不是没上过战场了?在营中操练新兵多舒坦。”

    卜娉儿提醒她,“先说正事。”

    林寅道:“庸都有变故,皇上为了与长公主争夺农桑之权与民心,南下巡田途中遇刺,宫里已经封锁了风声。”——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153章

    书案上一幅未完成的《春猎图》, 谢文珺提笔悬在半空许久,狼毫笔终究还是落回笔架上。

    纸上原本要画十几年前的北郊猎场,不知不觉竟添了几分千骥原的风沙气。

    昨夜庸都落了场凉雨,与她送走陈良玉那日的雨势相似。

    春雨过后, 天将转暖。

    谢文珺手里捏着半枚刚剥好的枇杷, 又一次走到廊下。

    庭院里,石榴花开得正艳烈。北方的书信今日该到, 却仍未至。

    谢文珺叫北境每三日须传回一封书信。只是从千骥原到庸都山高路远, 纵是快马兼程, 也得走够数日。

    所以每次接到信, 她都清楚, 送到她手中的永远都只是陈良玉数日前的旧讯。

    遥寄千骥盼近音。

    她好不好?

    远方的回音未到, 却先一步传来了圣驾回銮的消息。

    荣隽阔步走来, “殿下,陛下回宫, 銮驾已到庸都城外了。”

    谢文珺心中一疑。

    此前她叫江伯瑾上谏皇帝南下巡田,直至今岁开春, 谢渊方才动身。算算日子与往返的脚程,谢渊巡田的仪仗是行至半途而返的。

    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或许是沿途遇了乱, 或许是身子出了岔子,但无论哪种,他都瞒着。

    长公主府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传旨太监的尖细嗓音便穿了进来:“陛下有旨, 宣长公主即刻入宫面圣!”

    只说是政务需商,再无多言。

    方才还悬着的盼信心绪一扫而空,仲春的风里, 似乎又即将迎来一场变局。

    去岁金秋,苍南的稻子收成不好,许是前年的一场旱灾过甚,尽管过去了一年,旱情的影响仍在持续。

    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奏报南方各地农田歉收的惨状。谢渊本就生了南下巡田、亲察民情的念头。

    农桑乃国之基业、民之命脉。

    朝堂的奏疏终究隔了一层,他要前往田间地头,亲眼看看土地的旱情与百姓的生计。

    此行势在必行。

    这念头萦绕心头半载有余,直至祯元九年开春,待官署裁撤之事稍有缓歇,他才终于放下朝堂的繁杂牵绊,动身启程。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夹道相迎。

    连片的农田,整齐如绿毯,田埂边还引了新挖的水渠。

    随行的地方官上前回话道:“陛下,这片田去年遭了旱,虽没有苍南前年的旱情严重,可也叫百姓遭祸,多亏长公主殿下派人前来督农,改种耐旱秧苗、修渠引水,才有如今这般长势。”

    这地方官久居外任,半点不知皇帝与长公主之间早已是暗中角力的局面,“从前此处多是薄产,如今能有这般光景,都是长公主殿下踏遍田埂、亲授农法的功劳。”

    谢渊收回远望的目光,语气平淡:“江宁确有才干。农政能成,也多亏了你们与百姓同心协力。”

    再往南巡。

    越近苍南,因旱情遭灾的情况便越普遍。

    沿途不乏听闻。

    谢文珺让苍南谷家在学屯试种的河州稻收成不错,去岁便往淮南区域与苍南引入结穗更饱满的河州稻,又问远在逐东修河堰、农渠的严姩借了几个灵鹫书院出身的亲传弟子赶赴南方灾区修河渠。

    天灾面前,人力能干预的实在有限。

    旱情虽稍有缓解,可河渠水量不足,灾情的根本仍未扭转。沿途百姓不乏衣衫褴褛、手里攥着空粮袋的人。行至淮南区域后,仪仗停在一处河沟见底的稻田旁,谢渊走下銮驾,在田埂上蹲下身子查看庄稼长势,眉头紧锁。

    一旱连秋到岁初,万方疾苦皆吾过。

    这份对民生疾苦的切身体会,也让他重新回望谢文珺曾坚持要亲赴各地巡视农桑、遍历国土的决定。

    金銮虽有千般策,不及田间一步量。

    深宫难晓稻粱艰,民情须向垄中询。

    亲知百姓饥寒事,才得江山万载春。

    ……

    谢文珺践了数年的躬身亲行之策,他多年以后亲自踏上她走过的路途时,方才看透。

    未及深思,前方田埂忽起骚动。

    先是三五农夫执锄而立,转瞬之间,四散的村民闻声聚拢,锄头、镰刀,甚至断裂的木犁,纷纷喊打喊杀着冲向那团明黄龙袍。

    谢渊为贴近体察耕农生计,不愿羽林军以重兵戒备形成隔阂,特意放宽防卫,不必严防。

    乱民的锄头砸来那一刻,谢渊只觉后背左肩胛处一阵锐痛。

    羽林军瞬间围拢护驾。

    眼前的灾民们虽仍攥着农具,眼底却已浮起惧色。方才的冲动,在见了龙袍染血后,尽数化作了对“弑君”的惶恐。

    谢渊强撑着直起身,目光扫过一张张面色萎黄的脸,想起苍南民难那年,他也是这般,被饥寒难耐的难民打伤额角。

    领头的老农手已颤抖得止不住。

    谢渊道:“朕知道你们是走投无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对身边的地方官员与羽林卫吩咐,“谁也不许再提,更不许追责。”

    待灾民散尽,郑合川忙传来随行医正,医正急声进言让谢渊就最近的官署落脚治伤,却被谢渊摆手拦住:“若此时声张,必会被追究个没完,拿人问罪,此前安抚便白费了。”

    他登上銮驾,叫医正处理包扎了锄头砍伤的伤口,“赶路,回宫再议。”

    原定巡田一走要三个月,得四月中旬才回,哪知还未行到苍南的地界儿,便在淮南区域中途折返,打道回了庸都。

    一路颠簸,伤口在纱布包裹下反复摩擦。

    直到銮驾驶入承天门,谢渊被内侍背入崇政殿,解开染血的衣襟,才见伤口早已溃烂化脓。

    他也曾领兵征战,筋骨本是硬朗的,身体本不至于挨这么一下就垮了。奈何身子有旧疾,平日里就时好时坏,一直也没能彻底调养好。那道被锄头砍开的口子,终究在一路隐瞒与颠簸里,拖成了危及性命的重症。

    崇政殿内,龙涎香混着药味,谢渊的一条手臂搭在明黄锦被上,半昏迷着。

    荀淑衡端着药碗,看着医正换下谢渊前胸后背的纱布。

    太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人也跟着转了出来,手里捻着一串沉香佛珠,“陛下如何?”

    “仍是发热。”

    荀淑衡拭去谢渊额间的虚汗,回道。

    “反了!真是反了!”

    太后手中的佛珠串蓦地扯断,颗颗圆润的珠子滚落,太后身边的几个宮婢慌忙跪下身去拾。

    “这群刁民!传哀家懿旨,即刻调北郊大营兵马,去淮南把那些作乱的刁民全都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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