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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40-50(第18/28页)
说,他不,把这口舌之快承让出去了。
“调查组来南京了,今天早上,不然我干嘛这个点儿给你打电话。”
“我着急什么,你也不用急,”他悠哉哉,“我是在盘算个事儿。”
“嗯?什么事儿。”
“我和菲菲没办婚礼,年底是办不成了,不如小年前办个订婚宴,你说呢,谭部长。”
“这不是你决定?我没那个权。你但凡意已决的事儿,谁又能左右。”
傅程铭笑笑,缓缓放平腿,“通知你半个月后回北京一趟。备好礼金,只多不少。”
谭连庆不跟他客气,直言让他备好回礼,饭不好吃退钱。
第47章 北京北京
由于昨夜睡得早,唐柏菲半上午就醒了,醒来时,卧室空荡荡的。
她拽着被子坐起来,裹紧了靠在床头,侧眼看向窗帘缝隙。
外面是阴天,太阳都躲进云层里,光线泛着独属于初冬秋末的冷调白。
咔哒一声。
金属把手压下去,门被推开,一道黑影伴随沉稳的脚步走近。
傅程铭看她睡得脸红扑扑,拉椅子坐到床边,将水递给她。
她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啜,喝了小半杯。
“今天醒得很早。”他笑笑,交叠起双腿。
唐柏菲伸手,把杯底垫在他膝盖上,懒洋洋地摇头。
他指节碰碰杯沿,“再喝点。”
她又是摇头,撑着惺忪的眉眼看他放了杯子。
傅程铭换了身衬衣,是冗沉的墨色,领边大而宽地耷拉在肩颈上,衬得他整个人舒朗清闲,姿态一如往常,仿佛他们昨夜没有小插曲,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他见过太多,经历太多,消化一件事的能力太强,翻篇也快。
所以这点小摩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她算,如果她还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一定会记录下来,感慨上洋洋洒洒两页纸。
但她不再生气,心里荡漾的一些难过也尽数消散了。
可能是傅程铭太好、太细心太温柔,那句话在他给她无限的宠溺里,几乎微不可查。
唐小姐身体倾斜,他了然,坐在床上揽住她的腰,让她靠着。
她闭上眼,模糊地抱怨,“你们这里好冷啊。”
他隔一层棉被拍拍她,“冷就穿上衣服,和我出门一趟。”
“嗯?”
“不是答应给你买皮鞋?”
女孩子长吁短叹,“太冷了,不想出门。”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梢,“一会儿让成姨加个电暖。”
雨一场接一场,加上冷气流,温度猛然就降了。
空气安静,窗外萧瑟的风声和他的呼吸在她耳边交错着。
傅程铭的怀里暖和,她将要睡去时,他开口问,“菲菲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陵园。”
由于耳朵贴着他的前胸,他一说话,胸腔震动着,声音发闷。
“我想看看你爸爸长什么样,你也从来没让我看过呀。”
“你应该和我说,让我带着你去。”
她抿了下唇,“这不是怕你想起之前的事情难受吗。”
他吻她的发丝,低哑地笑,“又把我想得很脆弱了。”
“主要是,”她指尖捏着发尾,顿了片刻,“想多了解你一点。”
“了解什么。”
傅程铭有意问询,她目光闪躲,重新钻进被子里,蒙住头。
他笑容未散,看这鼓起来的一团。
“想了解你小时候的事情,她和我讲了讲你爸爸离世的原因。我知道,他走的那年你五岁,”她说,“我又问她走得时候有没有抱抱你之类的,她不说话了。”
“她不想回答,我就没再问。”
“毕竟你根本没和我讲过,我也不好直接问你,只能去问她了。”
仿佛只有把全身都遮住,话才能讲得出来。
他眼神变得沉重,看她不断往上扯被子,露出小腿,脚背交替着拍打床单。
女孩子以玩笑的语气说,“傅程铭,我小你好多岁啊。我要不问别人的话,怎么补上咱们差的十几年。”
傅程铭笑不出,五味杂陈地看了她很久,“先补一个订婚宴。”
以前的他不屑办这些世俗的红白喜事,无非喝几杯酒,客套几句。
形式主义太重了,口头祝福而已,听个好听,又成不了真。
所以周围人问他为什么不急着办婚礼时,他都随口应付,轻飘飘揭过去了。
现在的他开始迷信。
仿佛被人们无意义地道几句贺、被见证一下,这段婚姻就能长长久久、顺顺利利。
之后的小半月,傅程铭全交给成姨去准备。
他只嘱咐在家里办,最近低调点,不用太复杂,请一些经常往来的朋友就行。成姨罗列了宾客名单,雇来布置的团队,把院子简单装饰了。
厨房的人手肯定不够,冯圣法帮着从他爸那儿要来几位老师傅。
小冯和傅程铭玩笑,别看人老了不中用,手里那两三本儿菜谱可是祖传的。
傅程铭笑,“当心被你爸听着。”
彼时,两个人在傅程铭办公室里。
冯圣法大喇喇地在皮沙发上半躺半坐,“一页纸,一道菜的步骤能卖上百万。”
他一边忙手头的事,不忘动嘴问他,“那为什么不卖。”
“非遗啊,文物啊,别看我爸退休了多爱财,这个可是给多少钱都不换。”
四下静了半晌,他拧开钢笔吸墨水,不时应和一嘴,“什么时候的。”
“反正不是努尔哈赤在沈阳那会儿的,”冯圣法眼睛往上看,想着,“好像是乾隆。”
“诶?我嫂子呢。”
“她还小,”傅程铭皱眉,“不爱听你这样叫。”
冯圣法瞧他不悦的脸色,即刻改了口,“嗷,唐小姐哪儿去了。”
“和朋友出去玩儿了。”
聊到半中间,秘书轻轻敲门,傅程铭沉声喊,“进。”
年轻小伙子进来时,抱着一页单薄的纸,小心地放在桌角上。
傅程铭笔尖悬停,瞥了眼,“什么东西。怎么进门一句话没有。”
秘书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他冷不丁笑了,“要我猜你的意思?”
冯圣法的视线来回摆,指尖划着太阳穴,观察着。
“傅董,蒋净芳女士以个人名义发来律师函,要起诉华鸣。”
傅程铭眯起眼,秘书说,“开庭时间排在了十二月份。”
三人陷入一阵沉寂,他探手翻桌面的日历,还剩不到一月。
冯圣法问,“那这,你这订婚宴还办不办了。”
傅程铭不答,抬起手,秘书立刻把纸放在他掌心上。
他顶着毫无情绪变化的脸,将纸一摔,“办,不影响。”
“啊——?”
“啊什么,难不成因为她,咱们都不活了?”
秘书弯腰捡纸,傅程铭拦下他,“你先出去吧。”
“诶,好。”秘书慢慢后退,合拢门。
他在日历的某个数字上画了几圈,深深地看着。
照他刚才所说,生活不会有太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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