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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揽月映同尘》50-60(第11/13页)
屋时九千岁还不放心叮嘱,就让侍画几个一直在佛堂和另外的客院待着, 执墨几个小厮功夫也不错,再加上几个锦衣卫,守卫没问题;谢令月便是九千岁的近身护卫,为保护九千岁受伤, 那住在九千岁的院子里自然也没问题。
因为玉衡机灵, 还特意留下他带着几十个锦衣卫继续守卫这处客院,如此, 狼崽子这里也无人能打扰。
九千岁没说的是,江越特地定下谢令月旁边的院子, 谁知这人什么时候就住进来;有玉衡等人守着, 谅这人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进来。
都安排之后,这人又抱着狼崽子亲吻厮缠良久,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他的唇瓣。
谢令月无奈:“哥哥如今倒是像极了香山居士笔下的明皇,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家伙倒是会破坏气氛, 陆寒尘也笑了,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
“明知我是舍不得你,偏还贫嘴;罢了, 我这便下山, 最多两日便可回来;你乖乖等我,莫要多理会旁人···”尤其是江越那般骄阳似的人物。
这人还嘴硬补充一句:“我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 不过是担心你的伤势。”
更觉这人可爱,谢令月垂首咬住他耳垂:“哥哥还真是···全身上下也只有嘴硬了。”
脸上霎时飞红,本就姝滟的面容更添几分潋滟,凤眸瞪了他一眼,九千岁匆匆逃出屋子。
出了院子便拢上寒霜:“玉衡切记守好院子,莫要让不相干之人扰了夫人清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得嘞,玉衡的娃娃脸一本正经,连声应诺。
等一行人走远了还捏着下巴深思,他们督主这是真的移情了罢?
也是,“夫人”那等风华,还待督主真心,蜀王拿什么比。
只是,督主这醋劲儿可真是莫名其妙;眼神扫过旁边的院落,玉衡只觉自家主子多虑,可不曾听闻过江越喜欢男子。
就算他也喜欢男子好了,长公主与英国公能答允,这位可是江家的继承人,总要传承子嗣的罢。
九千岁依旧如来时,骑马疾行,还未到山下,便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最前面的天玑已疾行而回,在马上拱手。”禀督主,来人是征西将军江越及其亲随。”
九千岁当即面若寒霜勒马停住,就那么等在山道正中,满身的肃杀。
凤眸远眺,逐渐看清当先而来的身影。
像是察觉不到暮秋初冬之寒,来人只一身贡缎玄色劲装,渐渐近了,左胸与左袖是金线刺绣的整个麒麟踏祥云纹样,随着这人的动作与光影,凛冽之气迎面而来。
偏这人好似视皇城规矩于无物,玄色劲装左衽交叉,胸口大敞不说,里面的墨色里衣亦是斜襟,动作间隐约可见胸口之上蜜白肤色;墨发高挽成马尾状,束着麒麟状金发髻,鬓边一缕龙须状刘海与其余发丝随风飘舞,再有这人锋锐五官。
凛冽之气中透出恣意不羁之风姿,令人目光忍不住追逐。
“吆,瞧瞧本将军这运气,不过是来皇觉寺修养几日,竟是遇到了九千岁大驾。”
清越之声未落,人已勒马与陆寒尘面对而立。
当是时,这两人皆是玄衣黑马,眸光对峙;一个身形纤瘦,面容苍白却姝滟;一个身形矫健,面容锋锐却肆意。
山道两旁不时有枯黄叶片随风打着旋儿落下,偶有从两人面前飘落的,竟是都眉眼不动。
两人的随从都候在身后丈远之处,天玑与天璇硬是看出了剑拔弩张之势,暗中蓄势待发。
第一次认真打量九千岁样貌,江越心中暗嗤,谢令月喜欢的便是这张脸么;也就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其余还有什么,满身的阴寒,还有男子最瞧不上的阴柔之气,有甚么值得喜欢的···
陆寒尘终是凤眸微挑:“征西将军既是归京修养,本督劝你还是安分些,不该招惹的人便莫要多事。”
对面之人目光中的挑衅之意陆寒尘看得分明,哪还记得狼崽子与这人的约定是为了自己;况,他也无需这人多事,当即警告。
拍马上前一步,江越眉眼凌厉弯身,声音却刻意压低:“陆寒尘,你这是怕了?”
又坐直嗤笑:“本将军以为,天地间绝色唯雪色与月色,雪色转瞬即可逝,月色却亘古恒远···皎皎明月谁都向往追逐,陆寒尘,你以为只有你想揽月入怀,就凭你这张脸?”
苍白指尖捏紧手中缰绳,左手抚过右手无名指上的纯金指环,心中大定,九千岁纤薄身形霎时迸发气势,暗哑声音中多了冷意。
“那又如何,皎皎明月偏就钟情本督这张脸,便尽够了。”
凤眸逐渐意味深长。
“世子难道是想长公主与英国公痛彻心扉?”
长公主可只有两个儿子,次子江亭喜欢男子在京都已不是隐秘,陆寒尘不信江越舍得英国公府嫡支一脉绝嗣,更不信这人舍得双亲失望心痛。
对于这位在征西军中的作为,陆寒尘一清二楚,所以他不会怀疑这位对英国公府与长公主府的掌控,江越有话语权,可他舍得违逆双亲之意,背上不孝罪名?
提点他一句,这人不是自己这般一个人,尽可无视别人的眼光与想法;而江越,做不到就不要胡乱招惹狼崽子。
九千岁更不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人招惹狼崽子。
江越亦哼笑:“九千岁还真以为本将军是京都里那些世家子,做不得自己的主?”
转而冷厉眉眼:“且,本将军也不打没准备的仗;九千岁当时何尝不是趁人之危,您觉着这种···真能长久?”
虽只是与谢令月短短一叙,江越却深知那人不是受人胁迫的性子,但不妨碍他在这位心里埋根刺;被那人费尽心思维护,江越就是看这位不顺眼。
只要这位不舒服,自己便舒坦。
这要真是在之前听见他这般嘲讽自己,九千岁指不定会因自卑心生怀疑;可这两日狼崽子究竟是如何待他的,心中再笃定不过。
凤眸浅笑:“这是我们夫夫之间的事,就不劳世子费心记挂。”
言下之意,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夫,什么事关起门来解决不了,用得着你个外人瞎操心。
很想骂娘是怎么回事,江越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可是十里红妆迎娶了魏国公嫡女,如今也算是天下皆知;这般算的话,他还真是个外人。
可那又如何,谢令月真正身份是男子,就不信之后这人敢大声宣告;一个阉宦,拿什么与自己比。
再则,等到谢令月恢复身份,还不知在不在京都,天下人谁还认一桩虚假的婚事;到那时,便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又如何,残缺之人如何比得过自己。
江越抱拳朗声而笑:“如此,本将军拭目以待!”
话落便打马而行,身后几个随从连忙跟上。
一人一马并未回头,伫立良久,凤眸里风暴与寒意不停翻涌。
天玑与天璇小心翼翼上前,提醒自家主子京都还有要事等着;以前也未见督主不待见这位征西将军,怎的今日两人却是剑拔弩张,自家主子这是怎的了。
抖动缰绳,任由黑马缓步而行,九千岁含着冰霜的声音吩咐:“不是说江亭恋慕那白清涟,天璇,你去长公主府帮帮江小公子,引他来见本督求旨,本督最是喜欢成全有情人。”
一头雾水的天璇应诺。
一行人这才快马而行,马上的九千岁目光直视前方,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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