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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70-80(第8/18页)
灵的,等过几年再大一点儿,在咱们旗下给他找个动脑子的活计不就都好了。”
“诶诶,大奶奶说得对,这话以后我再不说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说他不好都可以,但是外人要敢说半个字周嫂子能扑上去生撕了那人的嘴。
现在沈婉晴说的这个话实在好听,周嫂子心里熨帖得不得了,只觉得之前听人说佐领夫人是个能干有本事的这话半点不假。
“大奶奶,我家老四脑子灵光得很,如今也跟人学算账认字,您说过几年能不能让他跟着咱们佐领下的领催当个学徒,放在账房或者庄子上去都可以,他不怕吃苦受罪。”
“这事我得问问富昌,年底他忙得很怕是抽不开时间,等过了这阵子吧。
嫂子你也别着急,脑子灵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想法,等过几年你问问德子自己想干什么,到时候要实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嫂子尽管来找我。”
沈婉晴说记下不是口头说说,她身边站着的秋纹拿着套着木套子的炭条,把这事粗略在巴掌大的小册子上记下来,等回去了再重新整理一遍。
毓朗这个佐领下的人,都是两人最天然的盟友和下属,想要把他们用得好自然要上心,光送些米面肉菜还不够,旗人过得再潦倒也只是相对旗人而言,想要他们忠心耿耿还是得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
周嫂子听了这话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可看看在认真记下自己事的秋纹姑娘就又闭了嘴。既然佐领夫人都给了这个保证,现在再啰里啰嗦就讨人嫌了。
倒是听了这话的四德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听到厢房那边传来敲什么东西的动静,拄着拐悄无声息的出去。
吴春今年五十五,挑丁入甲没他的份儿。好在他有手艺,在旗下当个铁匠平日专门负责维护兵器铠甲,每月有二两银子的饷银。
老大一仁还有两年就四十了,早就分家出去单过,如今在旗下任步甲每月也是二两银子。
就这么二两银子再加上家里分给他的几亩地,要养活一家人手头也紧巴巴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这一家子搬出去,给家里腾出两间房来。
他是个老实头儿,一个月总要回来三两趟,每次回来都要拿上一条子肉,也算是接济阿玛额娘和最小的弟弟。
老二三十出头,是毓朗这个佐领下的马甲,平时跟在阿克墩身边进出武艺脑筋都不错。
他每月的饷银有四两,因为是马甲平时佐领下分什么东西他都能多分一点,算是这个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
本来他也分家出去单过了,但几年前他老婆得病死了,一个鳏夫带着两个孩子,他还因为有差事在身平时一般不在家,两个孩子没人管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就干脆又带着孩子住回来。
住回来每个月能往家里交一两银子,本来觉得老二带着孩子住回来挤得慌的老三媳妇拿了银子之后立马喜笑颜开,平日里老二家的两个孩子都是她在照顾。
毕竟老三是个不着调的,一直赖在家里不肯分家。一提这事就说老四还小、二老年纪又大了,自己再分家走了这个家里还怎么过日子。
这话乍一听有理,其实家里花钱最大手大脚的就是老三。老四没出生之前他是家里老幺,从小上面两个哥哥一个稳重一个有本事,轮到他这里就全是娇惯放纵。
吊儿郎当好几年每次补缺都选不上,只能帮家里看着旗地,平时到处晃荡给人当个帮闲,去得最多的就是富昌和阿克墩家里。道叁觉着给自家骁骑校和催领帮闲,帮完了他们给自己银子这叫情分,这么着才不跌份丢面子。
甭管他怎么想吧,就这么到处溜达每个月到手的银子也不少,有时候比他二哥每月四两的饷银还多。唯一倒霉的就是他跟他媳妇没个孩子,成亲好几年了都没有。
原本以为是儿媳妇生不了,老二带两个孩子重新住回来的时候,周嫂子还理直气壮跟三儿媳说别觉得这是坏事,万一你一直生不了,等老了以后还得这两个侄儿给她养老送终。
直到这回养外室的事情捅出来了,才知道那个外室道叁在外面养了三年多也没生。家里妻子生不了外面的外室也生不了,这到底是生不出孩子那还要说吗。
这些话周嫂子平时从来不说,心里再发愁出了门面上一丝都不露。
在外人看来他们家日子过得可不算差,一个铁匠一个步甲一个马甲,每月的银子加起来有八两,再算上佐领下分的旗地和每年年底公中分的银钱和东西,日子怎么也该过得有滋有味。
今天沈婉晴上门来嘘寒问暖,四德子这会儿又不在屋里,她就说什么都憋不住了。
“这话我也就敢跟大奶奶说,别人看我们的日子过得不错,我走在外面也觉得自己这辈子过得不错,生了四个小子,别人家看我都眼红。”
“可谁知……”周嫂子一句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哽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得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毓朗都有些手脚无措了。
他来是想看看阿尔吉善踩断了人家的腿,善后到底做得怎么样。要是做得好就罢了,要是做得不好自己就得再掏些银子,好歹让这一家子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毕竟这事放在眼下只是一件小事,以后能不能拿来做文章就说不定了。仗势欺人同族相残把人命当草芥,这种事放在什么时候都可大可小。
索额图风头正盛是万岁爷跟前的宠臣,这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可要是有一天这位爷走了背字儿,这事说不定就能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些事不能想,不想的时候压根就不会惦记。可一旦生了念头就犹如野草在心里生了根,都是赫舍里家的人,凭什么只有索额图能呼风唤雨,自己为何就不能取而代之。
但对于毓朗来说,他的看一看就真的是看一看,把米面肉菜放下,问一问这家里还缺不缺什么,反正缺不缺都是要留下些银子的,只要把银子给到位这就行了,反正怎么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场景。
自家这个大奶奶斗得了二太太,去得了中堂府,就连给石家收拾老宅都半分担忧都没有的主儿,这会儿坐在这不怎么暖和的逼仄屋子里,跟周嫂子聊得有来有往。
不知道的怕不是会以为她就是住在周嫂子隔壁的年轻小妇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耐心,听周嫂子把自家那点事情翻来覆去的说。
或许是沈婉晴聊得太过于自然,本来觉得有些没意思的毓朗也不着急走了。不光不着急走还起身往双义屋子里去了一趟,他听阿克墩提起过双义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算真的认识。
被马踩断了的腿不好养,这都快三个月了还没法下床,马甲的饷银阿佐领内还在给他发,但谁也不知道能发到什么时候去,以后他这条腿养好了还能不能担任马甲骑兵也都未可知。
索额图派人送过来的银子治腿花了一半,还有一半双义说什么都不肯再动。他还有两个儿子,万一自己真就这么瘫在床上了,那些银子都要留给孩子。
双义住的屋子昏暗,炕烧得还算热乎但整个屋子里都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想想也是,起不了身就只能屎尿都在炕上,这屋子里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看着靠在床上脸色蜡黄消瘦的男人,和低头坐在一旁陪着他哥的四德子,本来只觉得索额图和阿尔吉善这事做得忒不厚道,此刻才真切从心底里泛起一阵恶心。
对阿尔吉善而言这就是个意外,给了些银子这事就了了,说不定心里还觉得双义活该。但对于双义而言这辈子还有没有未来,可就都不一定了。
“下午我再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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