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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70-80(第7/18页)
这位中堂夫人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说不上两句就又绕回后宅那些家长里短上去了。”
“我听老太太说过,这位中堂夫人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从来不过问索额图在外面的事。她只管家长里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人保媒拉纤当红娘。”
说是说现在的世道是女子主后宅男人忙外面,但要做好一个贤内助夫人很多时候自然不能只是管理后宅的夫人,很多不方便男人们摆在台面上官面上说的做的就得由夫人们代劳。
要是佟佳氏真的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么个性子,还真的能依着自己的喜好过了大半辈子,那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今天过来本就是告诉他们,我们跟索额图之间的关系就是亲戚。当亲戚走动是应当应分的,咱们家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没攀附他们也没有断了往来。”
除非有一天索额图和他一家被康熙连根拔起问罪下狱,要不然赫舍里家就没有道理也没有必要跟他完全划清界限,当然也划不清这个界限。便是皇上万岁爷,也不能在这件事上不讲道理。
“书房里就我和索额图两个人,大奶奶就这么确定这事万岁爷和太子都能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怎么不能,我就不信索额图招揽拉拢耿额的时候是站在大街上。十有八九也是把人叫到府里来说的吧,毕竟索额图多大的大人物,让他去耿额家里也不现实。”
说这种事要么两个人要么只有索额图的心腹在,不可能说一屋子一起聊耿额怎么背叛万岁爷投奔索额图。那耿额的事不是照样被康熙和太子都知道了,毓朗这边自然也瞒不过去。
康熙不是暴君,他要是真的有心让毓朗替代索额图做赫舍里家的当家人,一定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成长。
只要不是给索额图做奴才就不犯忌讳,给太子做个忠心不二的奴才,至少在现在的康熙心里应该是可以的。
毕竟他又没有像耿额那样事先被康熙给了任务,眼下毓朗的人设非常干净且闪闪发光:对太子爷从一而终的好侍卫。
从一而终,这四个字听得毓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怪呢?还以为自己的大奶奶是个有学识的,感情跟自己也差不多,用个词儿都用不好。
不过两人索额图府上待的时间不长,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把情况对完时间也还早。八天休沐听着好长时间,其实跟沈婉晴以前休黄金周一样一眨眼就过了。
“时辰还早,要不别直接回去了?”
“大奶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说明儿要去佐领下拜年,既然出都出来了今儿就去吧。”
“那行,那就今天先去几家。”
沈婉晴掀开马车车帘吩咐常顺回去,把早就准备好的米面菜肉多套个马车装上带出来,自己则先和毓朗去早就决定好了要去的第一家,被阿尔吉善的马踩断腿的那一户。
赫舍里家的马车在索额图府门口停了一小会儿才走,索额图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良久没说话。
从耿额到毓朗,一个犹豫不定一个心志坚定,结果都是一样没能收到自己麾下,这让索额图有些烦躁。
他手底下当然不是没人能用了,但这一两年万岁爷对毓庆宫和太子的反复无常实在让他焦虑万分。
同时太子也在一天一天长大,以前只听从自己行事的奴才属臣,开始问自己太子爷的想法,或者明明自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他们总会问上一句要不要先跟太子爷回禀再办。
这是一种本能,他们是朝廷的官员不是自己的奴才。以前是太子没出阁参政,自然一切由自己这个赫舍里氏的当家人说了算,现在眼看着太子马上就要大婚,自己的位置自然也变得尴尬起来。
还有这个毓朗,一直以来索额图都没想过他会拒绝自己。现在毓朗拒绝了,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毓朗的确还有别的选择。
太子马上就要娶太子妃,到时候石家就会跟着太子妃一起鸡犬升天。听说毓朗娶的媳妇姓沈,石家这次从福州回京沈家可是鞍前马后伺候得极好。
这么一来,毓朗姓赫舍里,有个能跟太子妃娘家搭上的妻子,自己又已经在太子跟前站稳了脚跟,自己这个索中堂对他来说,还真就如同一根鸡肋了。
第75章
毓朗佐领下的旗人住的地方就是普通胡同, 不过因为是在内城街道两旁都很干净,跟沈婉晴去过外城的喧嚣杂乱和热闹有很大的区别。
光是看墙根和大门就能看出来,住在这里的人家多兵户, 而八旗的根子说到底也就是这些马甲步甲。
第一家要去的也是赫舍里家,被马踩断了腿的是家中老二, 名双义。养外室犯了宵禁被抓挨了二十板子打的是老三, 名道叁。
这名字取得实在说敷衍又认真说认真又敷衍,沈婉晴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家肯定还有个老大叫一仁或者大仁。
拿仁义道德来给家中孩子取名字,愿景确实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生没生出老四来。要不然一家子就缺了个德, 这听上去多不吉利。
“可说呢, 这话这条胡同里前前后后传了多少年,气得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站在门口骂。”
“那你们家这老四来得不容易, 嫂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一家的男主人吴春按着辈分算跟毓朗同辈儿, 即便他年近六旬,眼前的女人头发都要白完了当沈婉晴的奶奶都绰绰有余, 沈婉晴也只能喊她一声周嫂子。
周嫂子家没进门之前看上去就是胡同里很寻常普通的一户人家, 进了门才看出来这一家人条件不太好。
小小一间四合院住了一大家子人,后院就窄窄一条用来做厨房拆房和库房, 什么东西都堆满了谈不上什么格局布置。
沈婉晴和毓朗来就来了一家人半点准备都没有, 只得手忙脚乱把两人迎进屋子里,烧水泡茶准备点心干货来待客。
过了腊八就是年, 越往年三十走就越冷, 马车里即便有脚炉有手炉, 还有凝香准备的一个小小泥炉能在马车里泡茶热水,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里吹进来的凉风还是够人受的。
刚一进门的时候沈婉晴和毓朗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屋里暖和。真正被周嫂子让到临时收拾出来加了垫子的大炕上坐下,身上慢慢散了凉气儿, 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也感觉到了,这一家的炕烧得实在不热。
这么冷的天,只要条件稍微过得去的家里都不会在烧炕这件事上马虎。毕竟这样的天气夜里会更冷,炕不烧热乎第二天很容易生病,病了就得请大夫抓药,这一来二去花的银子比把炕烧热花的柴火银子要多得多,这笔账没人不会算。
“要我说就不该生,别人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我自己知道我们一家子本本分分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行了,何苦为了怄这一口气,把孩子给害了。”
那天去给沈婉晴请安送年礼的领催家的女眷们说这一家子运气不好,沈婉晴本来以为光是老二和老三的事,没想到这一家还有个一出生就有腿疾的老四:四德子。
说是腿疾其实就是小儿麻痹,说不定宫里那位七阿哥也是这个毛病。老四是周嫂子和丈夫吴春的老来子,因为两条腿都有毛病必须得住着双拐才能行走。
好在十二岁的男孩子身量轻巧,拄着拐在屋子里进进出出都很利索,给毓朗和沈婉晴泡的茶准备的攒盒都是他拿过来的。
“嫂子这话哪能当着德子的面说,德子腿脚不方便又不耽误他干活吃饭,我一看他就是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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