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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80-90(第5/17页)
“她教我讲粤语,弹钢琴,还经常握着我的手画画。”席琢珩的目光落在那些蒙尘的画具上,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后来爷爷说学这些没用,就不让继续了。”
关于母亲的记忆,在年幼的席琢珩心里已经变得零碎模糊,只剩下一种感官印记。
他母亲生前总是使用同一款玫瑰花味护手霜。
她离开后,五岁的小男孩悄悄从她抽屉里,拿走最后一支快用完的护手霜,偷偷藏在自己枕头底下。
那成了他夜里安眠的凭藉。
直到那点香气彻底散尽,他还是舍不得扔掉那个空管子。
后来有一天,保姆更换床单时发现了这个被藏匿的旧物,席振山当时正严令清除所有与前儿媳有关的痕迹。
佣人要拿走管子,这个五岁的孩子只无声地泪流满面,死死攥着不肯松手。最后席振山亲自用戒尺打肿他紧握的手心,才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将那份徒留形状的念想彻底丢弃。
那管护手霜被扔进垃圾桶的轻微声响,成了小男孩对母亲的最后诀别。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呆呆望着垃圾桶的方向,任由脸上的泪水慢慢风干。
这件事后来再没人提起。
此刻听他轻描淡写地说起不能再学琴画画,寥寥数语间,却让时从意窥见了那个年幼的孩子,被迫与一切美好事物割裂的孤独与挣扎。
时从意呼吸哽塞,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目光转向另一张照片,试图从这令人窒息的沉重中抽离。
照片里,轻的席夫人正坐在钢琴前,侧过头对站在琴边的小男孩微笑,手指还轻搭在琴键上。
席琢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这张也是父亲拍的,在我五岁生日那天晚上。”
五岁生日夜,母亲裹着羊绒披肩在琴房哼唱《月半小夜曲》,父亲就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他们。
那是他记忆里唯一完整的家的画面。
没过多久,琴声和歌声都永远地沉寂了。
时从意轻轻吸了口气,声音柔软,“她笑起来真美,你很像她。”
席琢珩没有接话,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向窗边。
夜色中的庭院安静祥和,月光为万物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时从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怔住。
从这个角度看去,紫藤园角落那张她最常坐的藤椅清晰可见。
她倏地转过头来看他,席琢珩却唇角微扬,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席琢珩,“时从意佯做生气地伸手捏住他的脸,“我高中那会儿背了哪些古文,默了多少英语单词,你都清清楚楚吧?”
席琢珩这才收回目光,任由她捏着脸,眼底漾出清晰的笑意。
“《滕王阁序》背了三天,《逍遥游》卡在‘天之苍苍’那里反复了七遍。背《离骚》的时候气到差点撕书,最后又耷头耷脑地继续背。”
时从意惊了。
这人简直是她的活体黑历史编年体。
见他还要继续,她赶紧捂住他的嘴。
“好了,够了。你跟我妈虽然掌握的方向不太一致,但凑齐你俩,我也算是文臣武将皆收于麾下了。”
席琢珩对于时从意说得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明辨是非的能力。
就像某种条件反射,只要她一开口,就算说的是一套一套的歪理,他也只会觉我老婆世界第一聪明漂亮可爱。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里漫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嗯,我努力,争取早日和岳母看齐。”
时从意顿时语塞,露出一副“我谢谢你啊”表情。
席琢珩看得有趣,揽过她的肩膀往外走,“脚累不累?回去休息吧。”
他牵着她走出小楼,却没有往她熟悉的西院方向,而是直接带着她朝主宅走去。
他的房间在主宅二楼东侧。
时从意紧急刹车:“我要回西院。”
席琢珩侧身倚在大门石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个时间岳母肯定早就睡了,你回去会吵醒她。而且我这里什么都有,很方便。”
这理由不得不说很充分。
见她开始动摇,他又提出第二套方案,核心思想是坚决夫妻不分房:“或者你先在我这儿洗漱,我再陪你回西院。但我不能保证半夜你的床,会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时从意恨自己秒懂,拳头梆硬地捶了过去。
席琢珩笑着接住她的拳头,顺势牵上二楼,轻轻一带便将人拉进房间。
门锁合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将她圈在怀里,垂眸看人。
“是自己去浴室,还是我抱?”
第84章
翌日清晨。
时从意穿着席琢珩的白T恤,下身套着他的一条黑色运动长裤,裤脚胡乱卷了好几道才勉强不拖地。
这还是她从衣帽间最里面翻出来的旧衣,带着少年时期席琢珩的痕迹,也是让她赶上了一回Oversize男友风。
她做贼似的推开卧室门,想溜到主楼后厨摸点儿糕点。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和正准备上楼的帮佣小静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后者更是一脸惊愕,目光在席琢珩的房门和时从意身上来回扫视,手里的托盘猛地一歪,差点没端稳。
时从意强作镇定,并很有礼貌的道了声早,在小静震惊的目光中僵硬地转身上楼,同手同脚地走回了卧室。
席琢珩刚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滑入腰间的浴巾。看她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又猛地关上门,后背紧紧抵着门板,一脸生无可恋。
“好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痛,“我是你小三这件事,现在可能已经有目击证人了。”
席琢珩笑着把人捞进怀里,“我现在就下去宣布,正牌席太太在这儿?”
时从意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在这个时候给你爷爷上强度。他刚撤了你的职,你再火上浇油公布结婚对象是我,他怕是要动用一切手段更狠地打压你了。他知道是一回事,对外公开意义完全不同。”
席琢珩就着她捂嘴的姿势声音含混:“那怎么办?名分都不给一个,我要补偿。”
时从意痒得缩回手,又被他扣住腰肢拉回,像渣女一样满不在乎地敷衍:“昨晚不是补偿过了吗?”
“不够,我现在人财两空,只剩老婆了。”
时从意偏过头捏他的下巴,“别闹,赶快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蹭张女士的早饭。”
席琢珩这才松开手,开始穿衬衫。
肩胛骨随着动作舒展,腰线劲瘦有力。几道暧昧的红痕自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像是谁抓挠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正好被他从镜子中逮着正着。
所谓恶向胆边生,被抓包就要先发制人。
时从意立即挺直腰板,气焰嚣张,“啊对,我就看了,怎么了?合法夫妻还不让看?”
席琢珩笑出了声,转身把还没系好的衬衫下摆塞进她手里:“那就劳烦合法伴侣服务到底。”
待她系好扣子,席琢珩又万分认真的整了整衣服。
等她帮忙系好扣子,席琢珩又认真地整理了一遍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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