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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80-90(第4/17页)
睫轻颤,蒙着淡淡水光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他,带着些许被察觉的慌乱。
这个吻来得自然而然,裹着细腻的疼惜,温度却暖得让人心安。
他轻易探入她微启的唇间,以近乎强势的温柔缠住她躲闪的舌尖,深深吮吻,将她未尽的呜咽,尽数吞没在唇齿交缠的灼热湿濡里。
时从意彻底忙不过来了。
她一边努力平复着呼吸,一边被迫承受着他近乎吞噬的亲吻,呼吸也不顺畅,心头更是酸胀得厉害。
一个人,怎么能让人心疼到连心脏都跟着发颤。
身体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人也深陷在他腿上,时从意只能微微仰着头,承受着这个交织着浓烈情感的吻。
即使如此,她也生不出半分推拒的念头。
或许在那份带着痛感的安抚中,她也在本能地汲取慰藉。
时从意沉溺在这个深吻里,难过又无措,只能在他强势的温柔间沉浮,却又因这奇异的亲密甜得心口发烫。
席琢珩吻得极深,仿佛要吸走她所有委屈与难过。
他吮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每一次深入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却在察觉她因吸气而颤抖时不自觉放柔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气息交融间,他稍稍退开些许,额角仍亲昵抵抵着她的。
“谢谢老婆替我出头。”他用指腹轻抚她微肿的眼皮,嗓音低沉带笑,“以前看你护着席澜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的釉釉也能这样护着我。今天总算如愿了。”
时从意睨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攀比心?就算放在以前听到这种话,我照样会踢爆他的头,只不过现在更生气一点。”
“我知道。”席琢珩眼底笑意更深,低头又轻啄了下她的唇。
随后他松开她,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手帕和一双平底鞋,屈身托起她的脚。
时从意纵使脸皮再厚,也被他这般细致周到的举动弄得有些难顶。
她下意识缩回脚,却被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
“地上凉。”
“我又没踩地上。”时从意赶紧去拉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席琢珩闻言挑眉,点了点她微凉的脚底,“刚才不知道是谁,光着脚就要冲过去踢人,嗯?”
时从意:“……”
罪证确凿就是这样,压根无法反驳。
他仔细为她擦净脚底,穿上平底鞋,净了手后才站起身,顺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席澜那边……”
“不用担心,“席琢珩牵起她的手朝外走,“有人会照看他。”
时从意立刻反应过来:“哦,就是刚才跟在你后面,就差掏把瓜子出来嗑的那位?”
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席琢珩不由笑出声。
玺宴庄园本就位于听松园深处,离席家老宅很近。席琢珩带着她走出包间,直接下到地下车库。
黑色轿车无声滑入夜色,不到一刻钟便驶入了席家老宅。
直到车子在主楼后的车库停稳,时从意才疑惑地看向他。
“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老宅?这里我熟的呀。”
席琢珩没有解释,只是下车绕过来为她开门,牵着她绕过主楼,径直往西边的紫藤园走去。
夏夜的微风带着温热潮湿的草木气息。
紫藤的花期早已过去,浓密的绿叶层层叠叠覆盖着蜿蜒的长廊与花架。
摇曳着的枝叶在月光与柔和的地灯下,投落出层层叠叠的阴影。白日里喧嚣的虫鸣此刻也低沉了许多,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落在青石板上。
这里她极为熟悉。
少女时期因为这地处偏僻,少有人来打扰,成了她的秘密基地。最近则是因为常和席琢珩在这里碰面。
只是没想到他今晚会特意带她来这里。
时从意敛低眉眼,看向与他交握的手。
自从席振山早些年搬到城东北,与那位评弹名伶过着自成一家的日子后,席家老宅就日渐冷清,来走动的人也少了。
但这个时候,即便是在夜晚,从主宅侧翼穿行而过也绝非无人注意。
廊下巡逻的安保,来来往往的帮佣,都可能看到他们此刻紧密相牵的手。
不过时从意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人就是她的。
无论他是谁,是不是席家的继承人,都不会改变她的心意。
她是席琢珩的妻子,这是她再也不需要隐藏和否认的事实。
席琢珩没有在长廊中停留,而是牵着她拐进一条蜿蜒的小路。
路旁浓密的树影间,隐约可见一栋白砖小楼。
在时从意的记忆里,这地方常年铁锁把门,只是席家用来堆放闲置旧物的地方,平时几乎没人会来。
席琢珩径直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楼的光景确实如她所想,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旧家具和箱子,印证着她的印象。但当席琢珩牵着她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氛围变得截然不同。
一股混合着旧书,木料和淡淡防尘剂的味道扑面而来,连同那些被柔和灯光照亮的室内。
被防尘罩覆盖的三角钢琴,墙边玻璃柜里陈列的各种奖杯和褪色的玩偶,旧书桌上摆放整齐文房四宝和老式留声机,还有墙上几幅笔触稚嫩却装裱精致的画作……
时从意自觉闯入了一个被时光精心封存的世界。
“这里是奶奶帮我保留的地方。”席琢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怀念,“十岁那年父亲去世后,家里所有和他、和母亲有关的东西都被清理了,只有奶奶保住了这里。”
那时老夫人正在国外处理席云澹一家的危机。
席云澹的投资遭遇重大失败,不仅欠下巨债,还卷入一桩复杂的商业诈骗案。当时席澜才两岁,席云澹夫人独自在异国带着孩子焦头烂额。老夫人不得不亲自前往周旋,这一去就是将近一年。
等她得知大儿媳的噩耗匆忙赶回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这栋小楼里珍藏的每样物品,都见证着一位祖母在家族权力博弈中,为守护长孙最后的童年记忆所付出的努力。
时从意环顾四周,最后被玻璃柜里一张装在相框中的照片吸引。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女人怀中抱着约莫三岁的小男孩,一家三口笑容灿烂,洋溢着幸福。
席琢珩走到她身边,拿起相框递到她手中。
时从意仔细看着。照片里的男人眉眼英俊,带着温柔笑意,全然不是母亲给她看过的照片里消瘦严厉的模样。
小男孩的眉眼则极像旁边的女子。
那位女士明眸皓齿,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美人。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时从意轻声问。
席琢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搜寻遥远的记忆。
“温柔,善良。”他最后说道:“喜欢弹钢琴,也喜欢画画。父亲说,他们是在港城的一家画廊里认识的,他对母亲一见钟情。”
这位生于港岛湾仔旧区的女性,清醒独立却又怀着对爱的纯粹渴望,毅然跟随爱人北上。
年轻的席父不顾家族强烈反对执意娶了她。可惜这份冲破阻力的爱情未能在深宅大院里修得圆满。她最终年轻轻,就悄然湮没在席家这潭深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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