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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75-80(第5/7页)
暗中亮得惊人,脸上带着一种称得上病态的、心满意足的疯狂:
“傅为义,你反正也不爱我”
“现在我们两个都被困在这里,谁也逃不掉就这么跟我一起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圆满,不是吗?”
“就当你和我殉情了。”
第79章 骸骨 我是傅为义。现在我说,都挖开。……
“疯子。”傅为义骂他。
孟匀笑了, 他轻快地说:“为义,我当然是骗你的。”
“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他凑得更近了一些,在一片黑暗中, 用嘴唇碰了碰傅为义的脸颊。
湿润, 柔软。
“这次,你真的要记得我才好。”
“我没有骗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猛地一脚踹开了傅为义身侧那扇早已变形的车门。
紧接着,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撑住那扇正在合上的车门, 对傅为义说:“你快走。”
傅为义凝眸,问:“孟匀,你什么意思?”
孟匀在距离傅为义很近的位置, 呼吸可闻,他似乎很认真地看了傅为义一眼, 然后——
傅为义被一股力气猛地推出车厢, 重重地摔在了泥泞上。
身体在湿滑的地面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骨头撞击碎石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他顾不上周身的剧痛,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那辆越野车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点,带着车里的人一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和悬崖之下。
暴雨如注。
雨水混杂着泥浆,不断地落在傅为义的脸上, 将他浇得湿透。
傅为义用手背拭了一把眉目,撑着地面站起, 缓步走到悬崖边, 盯着下方那片被黑暗和暴雨吞噬的,深不见底的悬崖。
只剩下风声,雨声。
以及他自己胸腔里那颗正在疯狂擂动的心脏。
“疯子。”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一些嘶哑。
第三次。
傅为义抬起手, 再次用手背用力地擦拭自己的脸颊,想将那个最后的、湿润柔软的触感从皮肤上剥离下去。
愤怒,他现在需要的是愤怒。
孟匀再一次轻而易举地死亡,以决绝的方式消失在傅为义的生命中,等待下一次粉墨登场。
但是将他攫住的只是一阵空洞的荒谬感。
一阵,真空。
还会登场吗?孟匀?
傅为义前半生最长久的执念。
唯一一个能欺骗他多次,让他一遍一遍为之困惑、动摇的人。
“我没有骗你了。”
毫无疑问,泥石流是虞微臣给傅为义准备的礼物。
没有人知道孟匀会在这辆车上。
而正是这唯一的变数,用牺牲的爱,赋予傅为义胜利的机会,与一线生机。
一阵钝钝的疼痛自胃部升起,蔓延至心肺,而后指尖都开始感受到麻木,让他支撑不住自己,慢慢地半跪下去
孟匀。
一个疯子。
就在这时,几道刺目的手电光束穿透雨幕,由远及近,伴随着季琅的呼喊:“阿为!阿为!你怎么样?!”
他从另一端大步跑来,几个保镖紧随其后。
当他看清傅为义浑身是血、半跪在悬崖边的模样时,脸色瞬间煞白。
“阿为!你受伤了?!孟匀呢?车呢?!”
傅为义没有回头。他只是缓缓地、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从泥泞中站了起来。
雨水顺着他湿透的黑发和苍白的脸颊淌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石像。
“死了吧。”
傅为义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转过身,那双在雨幕中绿得近乎妖异的眼睛,落在季琅身上,接着说:“过来扶我。”
季琅立刻跑过去,搀扶着傅为义站直。
“去施工点。”
“好。”
他们没有再坐车。残存的道路早已被泥石流彻底摧毁,只能徒步前行。
傅为义走在最前面,季琅搀着他,腿部的伤口随着步伐牵动,带来疼痛。
当他们终于抵达施工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探照灯将工地照得如同白昼,工人们正在紧急清理和加固被暴雨冲刷的边坡。
一名像是项目负责人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试图阻拦:“这位先生,这里很危险,请您”
傅为义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在工地上飞快地扫视,最终定格在一片刚刚浇筑完成、尚未完全凝固的水泥地基上。
“这些浇好的地基,都给我挖开。”他说。
中年男人愣住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眼前这个疯子在说胡话。
他上前一步,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先生,您在说什么?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些是整个项目的基础,昨天才刚刚浇筑完成,您说挖开就挖开?”
他看了一眼傅为义身后的保镖,皱起了眉:“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请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要叫安保,并且报警了!”
他的话音未落,一直站在傅为义身后的季琅便上前一步。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咔哒”一声。
轻,但无比清晰的,枪械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傅为义终于缓缓地转过头,正眼看向了这个负责人。
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淌下,额角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他冷冷地看着对方,没有提高音量,平淡地开口道:
“我是傅为义。”
“现在我说,都挖开。”
项目负责人呆愣了几秒,立刻转身,对身后的工人们说:“挖!快!把所有机器都开过来!把这里给我挖开!”
巨大的轰鸣声再次响彻山谷,水泥块和钢筋被粗暴地翻起、撕裂,露出底下湿润的、深褐色的泥土。
时间在机械的轰鸣和瓢泼的雨声中一点点流逝。
傅为义站在一旁,冷静地观看着,季琅撑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挡住了暴雨。
忽然之间,一台挖掘机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操作员探出头,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指着挖斗下的深坑,惊恐地尖叫起来: “那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束同时射入那片被翻开的、混杂着水泥和泥土的深坑之中。
在光束的尽头,一片森然的、不属于泥土和岩石的惨白色,突兀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截早已被腐蚀得残缺不全的、属于人类的指骨。
“继续挖。”傅为义说。
工人们换上了铁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那片区域的泥土刨开。
随着泥土被一层层剥离,那片惨白的颜色越来越多,逐渐显露出一个完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
随着表层的泥土被一层层剥离,那股混杂着泥土腥气和陈旧腐败味道的恶臭变得愈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让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工人都忍不住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数具早已被泥土浸染成黄褐色的骸骨,以一种极其扭曲痛苦的姿态胡乱地堆叠、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其中,还有一副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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