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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75-80(第4/7页)
义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明天我又要去静岚谷了。”
他们的一切,开始的地方。
虞清慈问:“去做什么?”
“去”傅为义稍稍拖长了一些,然后说,“与你为敌。”
虞清慈略略皱眉,流露出几分不解。
“刚才,你在看我的眼睛。”傅为义说,“我母亲的档案,你也看过了吧。”
“嗯。”
“你叔叔说,我因为产生了感情,违背了我的基因进化,所以开始变得不稳定,外显为眼睛变色。”傅为义堪称耐心地向他解释。
“你想知道所谓的进化的代价吗?”
“数不清的人命,包括无辜的孤儿,医生,所有的知情者,参与者。”
“而这一切的主导者,除了我那个早就死了的父亲,还有你的叔叔,虞微臣。”
虞清慈的眼睛微微睁大,是不太明显的惊讶。
他果然不知道。傅为义想。
“后天,我想去静岚谷,找到虞微臣藏在那里的秘密,让他为这二十多年的罪恶,付出应该的代价。”
他清晰而缓慢地陈述,而后,提出了最终的问题:
“虞清慈,现在,你会站在哪一边?”
虞清慈沉默地看着傅为义,他的表情仍然没有很大的起伏,但是,他却长久地没有说话。傅为义能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怀疑,思考,崩解,以及骤然贯通的瞬间。
他垂下眼片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在傅为义以为自己今晚等不到他的决定时,虞清慈终于开口了:
“我叔叔已经在静岚谷了。”
“项目昨天就提前动工了。”
没有说出答案,却已经做出了选择。
傅为义的表情终于彻底严肃下来。
极其关键的情报,逼迫傅为义立刻、现在、马上,开始行动。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季琅拨了电话:“安排直升机,现在就出发。”
挂断电话之后,他没有再看虞清慈,立刻去让司机开车。有些事,现在无需多言。
临走之前,他还是给周晚桥留了言。
对方只对他说:“早点回来。”
夜色如墨,车辆如同一支黑色的箭,穿透渊城璀璨的灯火,向着城郊一处私密的停机坪疾驰而去。
当傅为义的车抵达时,季琅已经等在那里,靠在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旁,脸上的神情是在傅为义面前少见的凝重。
停机坪上空旷的风吹得人衣袂作响,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开始低速转动,发出沉闷的轰鸣。
傅为义快步走下车,正要开口。
“为义。”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季琅身后的阴影里传来。
傅为义的脚步猛地一顿。他抬起眼,只见孟匀从机库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傅为义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甚至没有问,只是看向季琅,用眼神示意他解释。
季琅的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语气像是解释也像是埋怨,说:“阿为,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来的时候他已经”
“我在这里等你。”孟匀打断了季琅的话,他径直走到傅为义面前,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了然的笑意。
“我的人下午发现静岚谷的项目提前动工了。”他平静地陈述,“我知道,你肯定会连夜出发。”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傅为义所熟悉的,甜蜜的得意:“与其让你满世界找我,不如我直接在这里等你。
傅为义看着眼前这个总能精准预判他所有行动的男人,心底的烦躁与一种能够被称为欣赏的怒意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此刻不是与他纠缠的时候。
“上飞机。”傅为义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便越过他,率先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拔地而起,将渊城的万家灯火甩在身后,融入了远方连绵起伏的、漆黑的山脉之中。
一小时后,直升机在一片被密林环绕的平坦山谷中降落。
舱门打开,一股夹杂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属于深山的冷冽空气瞬间灌了进来。
三人依次走下飞机。这里没有其他灯光,只有直升机的探照灯。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和深不见底的黑暗,风声呜咽着。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不远处。
“傅总,”为首的人上前一步,低声汇报,“从这里到施工地还有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路况很差,虞家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
傅为义的目光在季琅和孟匀脸上一扫而过,心中有了安排。
傅为义看了季琅一眼,说:“你受伤了,先留在这里。控制住直升机和通讯,随时等我消息。”
季琅的伤势确实不适合接下来的潜入,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人留在后方,作为接应和最后的保障。
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季琅似乎充满了不甘,但他还是服从了命令:“是,阿为。”
而后他对孟匀勾了勾手,语气如同在召唤一只还算听话的狗:“你,跟我上车。”
孟匀冲着季琅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极淡的、胜利者般的微笑,跟着傅为义上了车。
越野车在黑暗中启动,沿着唯一一条泥泞的盘山路,向着山脉深处驶去。车内一片死寂,只有轮胎碾过碎石和泥浆时发出的沉闷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上忽然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
起初只是几滴零星的雨点,但不过短短几分钟,便骤然转为倾盆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车顶和挡风玻璃上,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雨刮器开到最大也只能在视野中徒劳地划开两道模糊的扇形。
道路变得愈发湿滑难行。
就在车辆驶过一处极其狭窄的、左侧是山壁、右侧是悬崖的S形弯道时,一阵极其沉闷、如同从地心深处传来的巨响,毫无征兆地盖过了雷鸣和雨声。
那不是自然界的声响,更像是炸药在山体内部被引爆的轰鸣。
傅为义猛地睁开眼,说:“停车!”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他们左侧的山壁之上,一股由泥浆、断木和巨石组成的洪流咆哮着倾泻而下。
剧烈的撞击和天旋地转之后,车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暴雨疯狂敲打变形金属的声响。
傅为义的额角被撞破,温热的血液混着冰冷的雨水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腿被变形的车门和座椅死死卡住,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而整辆车,此刻正以一个极其危险的角度,一半悬在悬崖之外,车头向下倾斜,每一次晃动,都伴随着碎石和泥土簌簌坠入深渊的声响。
“傅为义。”孟匀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带着压抑的喘息和痛苦的闷哼。他的情况稍好一些,只是手臂被划伤,但同样被困在扭曲的座位里,动弹不得。
车体又一次剧烈地晃动,向悬崖外侧滑了半米,车轮与崖边的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孟匀看了一眼窗外深不见底的黑暗,又看了看被死死卡住、几乎无法动弹的傅为义,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撑着身体,艰难地凑到傅为义面前。漆黑的眼眸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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