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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肉的脸更小更瘦。

    他的脸色是那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嘴唇也因此没什么血色,下唇被他自己无意识地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在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大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显而易见的紧张、祈求,以及一丝称得上孤注一掷的希冀。

    让傅为义觉得如果自己不接过这颗糖,他可能会难过致死,像一只没被主人接住的蜜袋鼯。

    时至今日,傅为义已经无法回想起自己做出选择的原因,那时候大概也没想太多,只是想尝一尝那颗糖而已。

    清凉的味道确实让傅为义舒服了许多。

    后来季琅不再瘦小,逐渐与傅为义身高相仿,又逐渐比他还要高。

    薄荷糖的牌子换了一种又一种,包装变得越来越精致。

    季琅与傅为义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该怎么定义这种关系,傅为义并不清楚。

    很畸形。

    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

    始于一场居高临下的“救赎”。

    一方漫不经心的施舍成了另一方绝境之中的救命稻草,从此被当作神明供奉。

    然后,是漫长岁月里的忠诚和服从,施予和祈求。

    不对等,不健康,不正常。

    称不上朋友,却确实比这个词更稳固,更无法剥离。

    傅为义无聊时想起季琅,也曾尝试琢磨过对方对自己的抱有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经历对方的反咬之前,傅为义认为,应当是一种病态的依恋。

    因为自己给了他连他的父母都没有给予的安全感,所以那种雏鸟般的依恋就自然而然地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在经历车上的一小时之后,傅为义也很难把这种情感理解成爱。

    更像是获得力量之后,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施舍和抚摸,迫不及不及待地想要撕咬,想要圈定自己的领地。

    那份病态的依恋并没有减退,反倒愈演愈烈,变成了失控的占有欲。

    至于傅为义自己。

    傅为义享受季琅的陪伴,习惯他的存在,甚至信任他的能力。

    季琅的存在,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如同他权力版图中一块无需多言的、理所当然的领地。他不常想起,但当失去时,却会感到一种被冒犯的、不完整的恼怒。

    是的,傅为义称得上喜欢季琅。

    这份喜欢,当然剔除了所有世俗意义上的温情与平等,不能算在爱情的范畴,更像是对物件。

    不过,如果有人让傅为义从这个世界上选出几个他“喜欢”的人,他或许会选到周晚桥,因为周晚桥强大且有用;或许会选到孟匀,因为孟匀曾是他求而不得的执念;也可能在某个瞬间选择虞清慈,因为对方曾给他带来一瞬间的动摇。

    但他一定会选到季琅。

    因为只有季琅,从始至终,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就是傅为义认为,必须返程的原因。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到了那片漂浮着零星残骸的海域。阿尔忒弥斯号的残骸早已沉入海底,只有海面上薄薄的油污和一些烧焦的碎片,在宣告着昨夜的惨烈。

    “傅总,热源扫描没有发现生命迹象。声呐也没有探测到任何异常求救信号。”

    傅为义没有说话,他只是亲自操控着潜艇的潜望镜,扫视着海面上的每一寸波浪,不放过任何一块漂浮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就在艾维斯准备再次建议返航时,傅为义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在潜望镜放大到极致的视野中,一片被爆炸撕裂的、巨大的白色船体残骸边缘,有什么东西的轮廓,与被海浪拍打的、无生命的碎片截然不同。

    并非海浪的起伏。

    那是一截被海水浸透的、属于人类的手臂,正搭在残骸的金属边缘,随着波浪微弱地抬起,又无力地落下。

    傅为义立刻报出了坐标,说:“派人上去。”

    声音仍然平稳,却有一些微哑。

    潜艇巨大的身躯破开水面,在夜色中如同一头沉默的巨鲸。舱门打开,几名身着黑色潜水服的救援人员迅速潜入冰冷的海水,向着那片残骸游去。

    傅为义没有离开控制室,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主屏幕上。

    屏幕被分割成几块,实时传送着救援人员头盔上的摄像头画面。

    晃动的、泛着绿色的夜视影像中,他们正在靠近。

    镜头越来越近。

    首先出现的,是那只死死抓着残骸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白色。

    然后,镜头上移,照亮了那张脸。

    那张脸被湿透的黑发糊住,脸上沾满了油污和干涸的血迹,但那熟悉的轮廓,却在摄像头的灯光下清晰可辨。

    “确认目标,”耳机里传来救援人员沉稳的声音,“是季总。生命体征极其微弱。”

    当季琅被抬进医疗舱,放在那张冰冷的金属医疗床上时,他看起来早已不像一个活人。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低温而发紫,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身原本设计感的西装,此刻被海水、血污和油污浸染得看不出原色,如同破布般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狼狈不堪。

    医生迅速剪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那个狰狞的枪伤。伤口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海水中而发白、肿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傅为义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

    不久前还意气风发地站在舷梯旁,笑着对他说“欢迎来到阿尔忒弥斯号”的人,此刻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却确实地,是季琅。

    傅为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具破败的身体,脑中那根名为怀疑的弦依然紧绷着。

    他下意识地寻找着破绽,寻找着这场表演中任何不合逻辑的细节,试图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另一场如同孟匀一般的、精心策划的骗局。

    但那不是演戏能伪装出来的、因失血和低温导致的、深入骨髓的苍白。

    那也不是道具能模拟出的、在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濒临极限的生命体征。

    不是设计,也不是谎言。

    因为傅为义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今晚没有下达那个“掉头”的指令,如果他任由自己的骄傲和多疑战胜了那一瞬间因回忆而生的冲动

    那么眼前这个人,就会像一块无足轻重的礁石,无声无息地葬身在这片他永远不会再回头的、冰冷的深海里。

    医疗舱内的紧急施救仍在继续。

    医生和护士们动作迅速而专业,剪开衣物、清理伤口、建立静脉通道、注射强心剂各种指令和仪器发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与死神赛跑的紧张感。

    不知过了多久,主治医生终于直起身,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走到了傅为义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傅总,暂时稳定下来了。季总失血过多,加上严重的低温症,情况一度非常危险。子弹从左肩后侧穿过,造成了贯穿伤。万幸的是,弹道避开了骨骼和主要动脉,只伤及了肌肉组织。”

    “但因为在海水里浸泡太久,高烧和感染是接下来必须面对的难关。未来24小时,是关键期。”

    傅为义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很快,医疗舱里再次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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