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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50-55(第7/12页)
十四年前,傅为义出生的之前。
对长生的渴望,对基因改造的向往,这种期许甚至延续到了傅为义身上。
日记中甚至记述了傅振云希望为尚未出生的傅为义注射G因子复合血清的展望。
通篇都是宏大的野心和对长生的渴望,唯独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己罪行的认知。
堪称荒谬。
傅为义合上日记本。他想起父亲晚年那些同样荒唐的举动,想起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换命”之说就将周晚桥娶进家门。原来如此。科学与玄学,不过都是他用来对抗死亡的、同样疯狂的武器。
傅为义本不该感到意外。
但他还是闭上眼,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迷茫。
要继续下去吗?
这背后是罪恶的、牺牲了无数生命的研究。继续查下去,必然会将傅家拖入深渊,将父亲那些早已被尘封的阴暗面彻底曝光,无异于将傅振云的棺椁撬开,当着全世界的面鞭尸。
但这迷茫不过持续了短短数秒。
傅为义的生命中从未有过放弃和停下。
母亲是如何死去的?宏大计划最终有什么成品?那些被当做废品处理掉的生命,又掩埋着怎样的罪恶?
一个又一个答案,躺在前方的黑暗里,命令着傅为义去亲手揭开。
当晚,傅为义和周晚桥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
周晚桥听完了录音,又看了看日记本,说:“安布若西亚计划这个名字不错。”
然后看向傅为义,仔细地打量他不似凡人的面容片刻,玩笑似的说:“为为,你这么聪明,长得完美,又坚不可摧,几乎没有任何弱点”
“不会就是因为你父亲真的给你用了这个什么血清吧?”
傅为义笑了一声,说:“要是这样,那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周晚桥也笑了,把话题重新扯回来:“你听到了吗,录音里说了三年前。”
“二十九年前,刚好是我父亲去世的时候。”
“你说我父亲会不会也和这个计划有关系?”
傅为义初初觉得有些牵强,但是细想片刻,觉得几乎是有道理的。否则还有什么值得虞家如此出手?一切都解释通了。
“不是不可能。”他说。
周晚桥果然提出了和傅为义一样的困惑:“你要查下去吗?查下去可能牵扯到你的父亲,你愿意吗?”
傅为义满不在乎,说:“老头死都死了,也不能出来骂我。”
周晚桥说:“那你想怎么做呢?”
“钟立信还告诉我,我母亲被葬在聆溪。”傅为义若有所思,“我想再去聆溪看一看。”
“这次用什么借口?”周晚桥说完以后反应过来,“哦,对,虞清慈现在肯定会让你进去。”
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另一个人的名字被拖得有点长,傅为义多看了他两眼,说:“你什么意思?”
周晚桥无辜地眨眨眼:“什么我什么意思?”
傅为义又看了他两眼,说:“怎么,你对虞清慈有意见啊?”
“我对他没意见。”周晚桥耐心地说,“我只是有点感叹。”
“现在虞清慈可以为你打开你想要的门了。”
傅为义说:“挺好的,不是吗?”
“是。”周晚桥说。
*
再去聆溪之前,傅为义先去参加了季家的葬礼。
当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不过冬日的太阳虽说明亮,却吝于施舍一丝暖意。寒风刮过私人墓园光秃的枝丫,发出萧瑟的呜咽声。
黑色的豪车在墓园外静静排成长龙,宾客们皆穿着黑衣,表情肃穆,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傅为义和周晚桥到来时,在接待处看见了季家的几位“孝子”。
季家的孩子太多,傅为义当然不可能全都认识。
他先看见了季家的长子季鸿,他的母亲早逝,不得父亲宠爱,占着长子的位置,却没什么实权,这时脸色苍白,机械地和来宾握手。
看见傅为义的时候,神色殷切了一些,叫他“傅总”。
最得宠,以前也最喜欢欺负季琅的季荣站在他身侧,脸上的跋扈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提线木偶,昂贵的丧服穿在他佝偻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他看了傅为义一眼,没敢搭话。
离开接待处之后,周晚桥低声对傅为义说:“季家看来确实变天了。”
傅为义颔首,没有说话。
周晚桥又说:“怎么没看见季琅?”
“他在里面等着。”傅为义说。
进了场,仪式很快就开始了。
作为长子的季鸿走上台,尽管尽力保持平静,还是有些脚步不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好的悼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读出了空洞的、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甚至念错了几个字。
狼狈的结束时候,台下稀稀拉拉响起些敷衍的掌声。
当季琅从人群后方走出的时候,傅为义第一次觉得他有几分陌生。
脸上没有一分一毫面对傅为义时常有的讨好,神色是克制的平静,艳色被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压住,显得肃丽,略长的黑发打理的非常整齐,完整地露出前额和眉目,不像平时,总是凌乱地搭在眼睫。
他脚步沉稳地走到长兄身边,在众人有些惊愕的目光中间,接过了话筒。
他的悼词出乎意料地简短有力,随即,他话锋一转,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
“父亲的时代已经落幕,但这并不代表季家会走下坡路。吉季氏集团的精神,以及它在渊城的责任,将由我——季琅——一力承担,继承并发扬。”
场下立刻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季家的权利更迭是所有人都瞩目的,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胜出的会是这个最不起眼的、最低贱的私生子。
季琅无视了所有人的质疑,接着说:“我知道,各位董事和股东,都在担心南区酒店项目引发的连锁问题。”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的几位元老:“在这里,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南区的所有债务和窟窿,我都已经处理妥当。”
“下周一的董事会上,我会向各位提交一份完整的、关于季氏集团未来的重组方案。”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越发响亮,季琅仍旧没有理会,转身面对父亲的黑白遗像,微微躬身,说:“父亲,您安心走好。”
“季家的未来有我。”
季琅说完,再次面向众人,台下的掌声却比之前季鸿结束时还要稀疏和犹豫。
大部分宾客都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他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惊愕。窃窃私语声如同暗流,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一个人解决了南区的窟窿?这怎么可能……季家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张牌?”
“真是一场好戏长子是个废物,次子是个空架子,最后竟让一个私生子坐上了主位。”
傅为义站在近处,看着台上那个人,意识到这场葬礼并非丧事,而是季琅为他自己准备的,万众瞩目的加冕典礼。
他带头鼓起掌来,现场掌声才重新响了起来。
直到季琅隔着人群冲他笑了笑,弧度熟悉,傅为义才觉得他变成了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人。
“变了个人。”周晚桥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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