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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50-55(第6/12页)
“咔哒”一声轻响, 衣柜的底板缓缓向上弹起,露出了一个嵌在地板下的、小小的密码保险箱。
傅为义向前了半步。
钟立信半跪在地上, 密码没有输入过几次, 却已经刻在骨子里, 他打开箱子, 从中取出一个用厚厚油布包裹的、沉甸甸的金属盒子,双手捧着,交给了傅为义。
“这是我离职之前, 老傅总交给我保管的东西。”他说,“他交代过, 除非有一天, 您亲自来问, 才能把这个交给你。否则,就算我死,天塌下来,也要让它烂在这里。”
傅为义接过盒子, 入手冰冷而沉重。他打开了盒盖。
里面并非什么账本或商业文件。
最上面,是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黑色硬皮日记。
下面, 则压着几盘保存完好的老式录音带。
熟悉的、属于父亲的字迹, 映入眼帘。
但上面写的却不是什么商业擘画,而是一段段对死亡的恐惧、对衰老的惶恐,以及对“长生”的病态追求。
那个他尊敬又鄙夷的父亲,那个强势、精明、说一不二的男人, 在傅为义没有看见的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副不为人知的、被欲望和恐惧啃噬的面孔。
不过也不算意外。
老头晚年干的傻事还历历在目,原来他对死亡的恐惧源于这么久以前。
傅为义随意向后翻了几页,一个名称赫然出现在字里行间。
“安布若西亚计划”。
他的手顿了顿,合上日记本,拿起了那几卷磁带,看了看,确定还完整,便把盒子重新盖好,交给了身后的副手。
“钟叔,我还有一个问题。”傅为义问。
“您问。”
“我的母亲,”傅为义慢慢地问,“是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
“”对方沉默良久,长叹一声,才说,“是。”
“傅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深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您再往下挖,只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包括您自己。”
傅为义未予置评,接着问:“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谋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钟立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只知道,她孕晚期的时候情况不太好,后来被老傅总送去虞家治疗,但还是没有挺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和之前查到的资料对上了,傅为义目光锐利,追问:“那我父亲为什么要说她去了海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钟立信说,“我只负责处理了她的后事,不知道老傅总后来的安排是什么样的。”
“后事?”傅为义问,“怎么处理的?”
“没举办葬礼。”钟立信低声说,“埋在聆溪的后山。”
傅为义的眼中闪过几分深思,而后站直了,准备转身离去:“你今天什么也没说过,我们也从未来过这里。”
说完之后,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公司。”
办公室里,傅为义让人取来了能够读取老式磁带的播放器。
他将磁带插进了播放器,合上,按下播放。
播放器开始发出嗡嗡嗡的旋转声,随即,一阵夹杂着岁月磨损的、失真的电流音出现。
先出来的是傅为义很熟悉的,他的父亲的声音,被磨损地有些失真,比印象中更年轻,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野心。
“孟家那边,到了吗?”
与父亲对话的人声音听起来非常非常年轻,近乎带着几分稚气,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他语气温和,带着一份笑意与和年龄不符的沉稳,说:“都处理好了,孟家那边很懂分寸,账目上不会有问题,安布若西亚计划第一阶段重启的资金,已经通过晨星到账了。”
“钱是小事,东西呢?别告诉我还停在纸上。”
一声轻叹之后,对方说:“已经有了突破。G因子的理论模型很完美,只是它的排异性太强了,对载体的要求近乎苛刻。可惜的是,前期的素材,损耗率很高。我们需要一个更温和的方案。”
“那要多久?”
“这方面不能着急,要知道,上帝在创造亚当的时候,也捏碎了无数失败的泥稿。我上次就是太急了,反而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费,三年前的教训,我们必须吸取。”
“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聆溪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新的培育环境,会更稳定,只要后续资金跟得上,并且能找到更纯净的素材,时间当然可以大大缩短。”
“持续再生组织器官,延缓甚至逆转衰老,这是你说的。”
“当然。”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里有一种近乎布道的、蛊惑人心的腔调,与他年轻的声音并不符合,显得有一些诡异,说,“它还有扫清基因的不完美的作用,为被选中的人开启一扇新的门。”
“这是何等伟大的事业,为之付出代价,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在乎代价。”傅为义听见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代价也好,废品也罢,我只要最终的结果。”
“那是当然。为了一个完美的新生,总要有一些旧的、不完美的生命先枯萎凋零。这是自然的法则,我们只是顺应它而已。”
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
之前的所有调查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他拿出磁带,看了一眼上面的年份。
二十六年前。
孟家的投资确实就在那时候开始。
他靠在椅背上,在脑海中咀嚼那个名字。
“安布若西亚计划”。
安布若西亚,希腊神话中神的食物,食之可得永生。
“持续再生组织器官,延缓甚至逆转衰老,扫清基因的不完美。”
倒也算是贴切的名字。
如此疯狂的计划。
那素材呢?代价呢?为了计划而枯萎的,不完美的生命呢?
二十多年前,栖川那场事故中夭折的孩子们,就是他们口中的代价吗?
他父亲最后还是在靠荒谬的玄学来寻求长生,是不是代表着这场科学造神的失败?
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浮现。
录音里,与父亲对话的人,到底是谁?
傅为义在脑中迅速构建着侧写:声音非常年轻,却能与正值盛年的傅振云平等对话;沉迷于禁忌的医学研究,野心勃勃;言谈间,带着一种将罪恶哲学化的
优雅的残忍。
一个名字,如同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清晰地浮现在傅为义的脑海中。
这个人,确实精通医学,年过四十也没有衰老的迹象,说话的腔调与录音带中的人一般不二的装模作样,也确实有资格和他的父亲平起平坐。
二十六年前,应当不到二十岁,非常年轻。
——虞微臣。
最终吃下神的食物的人,是否就是虞微臣?
所以才会至今看起来仍不过三十岁,站在虞清慈身边,比起叔叔,更像是兄长。
傅为义翻开了父亲的日记。
日记从二十七年前的冬天开始,记录了虞微臣是如何递上这个诱人至极的计划,又是如何开始落到实处的。
一直持续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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