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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任务失败,但反派自我攻略了》90-100(第6/17页)
温禾托着下巴看村长燃完香,又拿毛笔沾朱砂在黄纸上将有些暗淡的符咒又重新描摹了一遍。
“地下有鬼。”宋默断言。
黄纸朱砂镇符,燃烧香火喂鬼。
又不让人出来,又要安抚供养……
而且方才在殿中她跺的那一脚,石板隐隐有些晃动。
原来如此。
温禾拿手肘肘击了边上人一下,正巧打在他硬邦邦的肚子上,自个儿反倒被震得手麻,皱着眉头揉手道:“我知道上哪儿找了。”
她指了指井下,宋默见状挑眉。
二人默契地退居到一旁。
约莫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村长的最后一笔朱砂落成,陈伯将东西都拾掇好,一应收了回去。
温禾看着他们总算又回到祠堂内着手重燃长明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老头描红描得屏气凝神的,其他人也憋着气,连带着她也屏气不动。
快把她给闷死了。
宋默大部分时候呼吸就这么清浅,完全跟没事人似的先手挪开了石板。
那石板又硬又重,温禾试着抬了一下,感觉胳膊立刻酸疼起来。若是叫岛上的青壮年来,也务必需要五六个人合力搬起。
居然一个人就能做到……
温禾看着青年略显清瘦的身板,弯眼微笑,莫名觉得有些自豪。
宋默挪开了石板,又在附近下了禁制,在旁人眼中此处还是原样原封不动。
井底黑黝黝一片,无法视物,温禾从石板上撕下一张黄纸点燃,丢入井中。
火焰很快落入井底,残存的火光勉强能看清一点,如他们所想,这是一口枯井。
照火光下落到底的速度来看,这口井也不算很深。而且方才他们看到井壁上还有一些凸出的石块。
宋默探身摸到离井口最近的那一块,“应该是他们下井时用来落脚的。”
说罢,也不等和人商量,就自己翻身跳进井中,稳稳踩在石阶上。
他从井中冒出半个身子:“在上面等我,很快。”
温禾点点头,知他如今强的离谱,且有外挂加成,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小心些。”
宋默“嗯”了一声,像只敏捷的壁虎如履平,纯白的身影很快被黑暗淹没。
温禾在井边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曾见人再爬回来,她探身在井边呼喊:“晦庵?如何了?”
只有自己的回声在井中回荡。
“宋默?”
她又连连叫了几声,依旧是一片死寂。
第95章 骨坛
宋默落入井底,指尖燃起一簇灵火,照亮一方狭小天地。
井底空空荡荡,并无想象中他们要找的骨灰坛,只有积年累月的尘土和蛛网。
他屈指叩了叩井壁,附耳过去,听到了一阵回响。
循声探去,有一处石砖与其他地方不同,似乎格外光滑。掌心贴上去的瞬间,砖块应声内陷。
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哒”,严实封闭的石壁四分五裂,露出黑得令人心悸的洞口。阴风挟持着陈腐难闻的气息呼啸而来,宋默指尖的灵火摇曳不定。
他毫不犹豫地俯身钻入。
这通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行。约莫是因为不常有人下来,石阶布满苔藓,湿滑陡峭。越往深处,寒意越重,空气阴冷刺骨,仿佛有无数冰冷的指尖点破肌肤。风不知从何处灌进来,隐约如女子幽幽的呜咽哀鸣,时远时近。
石阶一路往下很快见底,从头顶时不时滴落的水珠来看,宋默可以判断出他现在已深入地下。
当最后一级石阶在脚下消失,眼前豁然开朗。
无数的黑瓷坛子整齐排列,一个又一个坟茔,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他匆匆扫过几眼,每个坛身都贴着一张泛黄的名帖,墨迹早已在年月中斑驳,只能依稀辨认出她们被遗忘的名姓。
“原来是在此处。”
那些被奉为神女的女子亡魂,原来都被囚禁在这口枯井之下。难怪那日他招魂超度不得,原是此处还专门设了如此阴毒的禁制要将她们永生永世困在此处不得安宁。
宋默正要俯身细看,身后突然传来砖石移动的闷响。
暗道的入口正在缓缓关闭。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下暗河突然出来“咕嘟咕嘟”气泡浮起爆裂的声响,浑浊的水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
……
井边,温禾没得到回应,焦灼地屏气凝神细听了一阵,没有任何动静。
不祥的预感如疯狂蔓延的藤蔓缠绕心头,她当机立断纵身跃入黑暗中。
足尖轻点井壁凸石,几个起落便至井底,灵火自指尖燃起。
还是四面环绕的井壁。
但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温禾没有多想就猜到此处应有某种机关可以打开暗室。
她迎着火光细查,很快就发现了那块异常光滑的石砖。
机关开启的刹那,阴风阵阵,她将指尖的火苗烧的更旺了,而后径直踏入黑暗。
“宋默!”温禾抬高了声音呼唤,可回应她的只有奇怪的越来越清晰的啜泣声。
沿着湿滑的石阶疾行而下,当数不清的黑瓷罐子映入眼帘之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多了,多到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搬回去。
黑暗寂静,不见宋默的身影。
温禾压低声音又喊:“晦庵?”
她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在沉寂的地下形成缥缈的回声。
突然,不远处的水面炸开巨大的水花。
有什么红灰色的东西闪过,温禾还未看清,就被一只覆着薄茧的手在刹那间捂住了她的嘴,手臂从后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猛地拉进一堆骨坛之间。
熟悉的桂花香味袭来,她刚要说话,识海里响起了宋默的警告。
“别出声,是霸王蝾螈。不过在井底呆久了,眼睛退化,只能靠听觉辨物。”
灵火都熄灭了,黑暗中宋默看不到少女瞪他的眼神,不过也能感觉到她有些生气。
温禾传音质问:“为何不先上来?”
明知此处有东西镇守,还一声不吭的,定是又想自己偷偷解决了。
“在担心我?”青年的声音在识海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见她心焦还颇有点高兴的意思。
“没有。”温禾矢口否认,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别多想。”
她一站起来,就撞见那只蝾螈从水中露出半身,正在河道边左右晃动粗壮的上半身,似乎在寻找他们的味道。
宋默还以为她在憋着气,伸手将她拉回怀中,搂得更紧。一时忘我,忍不住的轻笑从唇边溢出,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
“哗啦!”
水中的庞然大物应声而动,露出骇人的全貌。身长近三尺,全身覆盖着陈如铁锈的厚重甲片,甲片边缘嶙峋如锯齿,在暗色里泛着冷硬的光泽。头如巨铲,宽阔扁平,一双眼睛退化成两只深陷的肉瘤,覆盖着灰白色的厚皮。
它听到动静,张开几乎能裂至颈部的血盆大口,暴露出内里参差不齐的利齿,粘稠的唾液正从齿缝间滴落,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趾尖深深抠进地面的岩石中,察觉到被入侵,一条长尾如同铁鞭,在水中不安地搅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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