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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90-100(第13/17页)
罩,眼睛附近的油彩洗得干净,衬得褐色眼珠剔透又清亮。
他眨眨眼,弯着腰凑上来看我:“你说要他们反过来找我们,怎么做?”
我也随他一起眨眨眼,稍微倾过一点角度。
“用一些比较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说,应该就是……打到他们必须要主动找我的程度?”
狙击手咂咂嘴,露出一点明确的怀疑。
“就靠我们这几个,这法子行吗……”
我合起手中的电脑,脸上带了一点意味深长的微笑。
“索性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先来试试?”
我看看他,笑眯眯的提出了那个早早准备好的建议:
“先在附近溜达溜达嘛,我可以保证,不浪费太多时间的。”
*
不浪费太多时间的结论是根据这几日对小队成员的体能状态得出的最终结论。
我需要更多的作战情报信息,年轻的士兵也需要一点发泄郁气的途径,此前收集来的情报或多或少对他们的稳定心态造成了打击,而更年长的两位大抵是存了自己做个保底的心思,列文没否认我的突发奇想,但也没有继续询问我下一步应该做点什么。
系统连接了他这段时间用过的电子设备,告诉我他最近涂涂改改的计划,我看了一眼,得出一个结论。
“列文的风格太保守了。”我和埃迪一脸严肃地强调,“不够快,更不够狠。”
埃迪在旁边听得咯咯直乐:“这种说法还是头一回听,可是指挥官小姐,不保守点的话,咱们的小命就都得丢在里面啦。”
“其实也可以不丢的,”我回答说,“要不要试试看?”
埃迪脾气很好,瞅准机会伸手揉揉我的脑袋,笑眯眯的问:“行啊,怎么试?”
很好试的。
我想。
感谢血肉增长的特殊buff和陆行舰上的无人机,这附近能刷到的野怪和隐藏关卡已经全都被我挖了出来,而我早早说过我是个半路出家的指挥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真的不喜欢卡极限的高难操作,所以我的作战风格也始终非常保守,且稳定:
区域安全,出击迅速,一击必杀,毫无保留。
这种纯粹且太过安稳的胜利与战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可对于习惯了将死亡挂在眼前的军人来说,却又太容易生出异样病态的眷恋与痴迷。
战场是注定的死,可胜利本身带着生命延续的鲜活气味,这味道如今仿佛醇浓烈酒,将我身边的士兵们渐渐浸透了,年轻的狙击手按着我的吩咐匍匐在固定的点位,他的肢体与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放松,在我言语指挥的区域里像是被顺着脊椎反复抚摸的大狗,不受控地跟着垮下了紧绷的神经。
怎么做到的?狩猎的范围目前仍在狙击手的射程中,仿佛是一个被消音器藏起来的小秘密,他偷偷摸摸凑到我的身边,咕哝着问我。
我老老实实地说,穷举法。
埃迪眨眨眼,他的褐色眼珠被战术面罩单独隔出来,火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剔透又清亮。
哎呀,指挥官怎么还骗人呢,他哼哼唧唧,小声又无奈的抱怨着,他在我旁边屈膝盘腿,肩膀宽阔,稍微错开一点,篝火映出的影子便悄无声息地叠在了一处。
身形修长的年轻人即使和我一起坐着也还是高出一截,他有意俯下身子,在我眼前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赤裸脖颈。
我对他眨眨眼,想着我没撒谎,这确实是穷举法,代价是重置多次的无人机和新增加的十几条轮回记录,我需要营造气氛,要让对面的 认知里印下:有我在的地方就是毋庸置疑的胜利这一概念——
比想象中要麻烦一点。
我需要控制着其中的分寸,要让对方注意到我、也要对我有所忌惮,但又不能忌惮到要直接动手杀死我的程度。
好在这支队伍的人数太少,少到即使胜利永远垂青于我,拥有的力量也依旧不足以令另一边衍生恐惧。
埃迪打量着我的眼神,他的笑意似乎收敛了一点点,随即轻声又问:“……您到底做了什么,指挥官?”
我正准备开口再重复一遍此前的解释,忽然慢半拍地察觉到,此时此刻的身边似乎有些过分安静。
……
埃迪的神态仍然如犬类般纯净又温顺,他的影子在地上伸展,覆盖了我身侧大半的空余,而金斯利坐在旁边的位置,状若随意地舒展长腿,影子便在旁里延伸出长长地一条;两位队长在另一边低声交谈,高大的身影轮廓覆盖着角落的阴影,沉沉地压住了我的周围左右。
“……”
我曲起腿,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就是,正常发挥。”我语气冷静的回答道。
第99章
指挥官的神机妙算算是个突如其来的属性, 我在这边搞人设搞的勤勤恳恳,引起的不止是队员们过量的好奇心,还有系统日益增加的压抑焦躁。
“您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这种行为的必要性?”也真亏得在这种高压之下他的语气情绪依旧稳定, 系统一遍遍地在我脑海里提醒,每次开口都要比上一次更多些严肃郑重的苦口婆心:
“在古魔活动的区域如此行动,无异于是要他们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您的身上……恕我冒昧,以您身边这几名普通士兵的能力,怕是没有办法真正的保护好你。”
“这样挺好。”我心态很稳,对此早有准备,“两边都太强硬可没办法好好聊天。”一点恰到好处但足够清晰可见的实力差距必不可少,我需要他们的心中提前酝酿一些居高临下的傲慢,上位者俯瞰时总是会有些视线上的视角,一向如此,任何人都在所难免。
但系统不打算听这个,或者说从某个时刻开始, 他关注的重点从来都不是这个,“您的安全问题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他的语气还算冷静, “或者说, 使用您的藏品, 为自己增加更多的筹码。”
在这里使用魔典或是空铠甲吗?
我能理解他的忧虑, 但还是不太赞同这个建议。
“忘了之前的城墙吗?”我提醒他, 那是直接作用于因果律的诅咒,施咒者就差直接把“我要弄死卡洛斯之主”当做诅咒本身的祷言了。
在这个基础上,我要是真的在这同时使用了大魔女的手札、开始亲自操作帝国时代的秘银铠甲……
系统哽住不言,但也没有修改之前建议的意思。
“……”
我便又有点想要叹气了。
这次的头痛真心实意,甚至带了些久违的疲惫——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所以不会升起这样的感觉,可面对他此刻这样明显保护欲过头的态度,我忽然又有些郁闷的丧气。
“……你不能这样。”可面对他,那道隐藏在更深处、我始终不愿直白承认的影子,面对他此刻再度溢出的情绪和存在感,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垮下肩膀,怏怏地和他抱怨:“你不能一边想方设法把我留下;然后现在又和我说,之前要你留下的理由不靠谱,所以你不要接着去想了。”
……你不能,和当年的暴君一样,和当年的那些人一样。
想方设法用一个最适合我的理由要我留下,偏偏在我已经做好准备后,又要亲自否认我为此做的一切。
“……”
系统要是有五官的话,现在一定是眉头皱紧,完全无法理解消化对方的意思。
他只觉自己的代码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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