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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90-100(第12/17页)
设备还能解析出来不少有用情报。”
列文一贯是那个负责统筹全局的,他拿了根枯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勾出几条接下来的预备路线,其他队员检查着装备,篝火旁边除了他的讲解声与柴火燃烧的细碎炸响,就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
没有人开口, 副队一贯保持沉默,金斯利转头看向我,眼神深沉莫名。
“坏消息呢?”我没抬头,直接问道。
列文答得也很干脆:“仓房的残留物有不少是不少军方旧式的, 不是我们熟悉的型号, 初步猜测可能有其他主城区与这里的古魔做交易。”
在场人不少, 除了几个年轻的轻轻皱了下眉, 其余人并未立刻做出评价。
有这种发展也不奇怪,人类的生存环境如此极端刻薄, 与古魔合作也可以是走投无路之下的一种另类手段。
而对我来说,一个会看情况选择是否和人类做交易的特殊种族,要比纯粹不死不休的仇敌要好办的多。
“还能搜集到更多线索吗?”
我这么问着,而列文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跟着递了些东西过来。
这早就不是什么勇者斗魔王,光芒终将战胜黑暗的古代童话了,两边的生命都在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为此双方都愿意付出一点不大不小的代价。
列文带回来不少材料,副队跟着帮了点忙一起整理分析,最终的结论不算乐观,引来旁边围观队员一声故作忧郁的唏嘘声。
“情况看起来不算乐观呢,指挥官大人。”金斯利不知何时坐的与我极近,一双肌肉饱满的长腿分的很开,本人解释说法是坐在石头上实在是太矮了——“你们要是不介意看着我小姑娘一样拢腿坐着,那我无所谓”——总之就是,这种姿势能稍微舒坦点。
军医对队员理直气壮地解释不予置评,只是默不作声踢了踢他的另一只脚,好巧不巧地,正放在我的身后。
我没空理会旁边的小动作,粗略扫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稍微有点头疼。
和古魔做交易的主城区不止一处,交易范围也要比想象中更大——至少不少地方并不吝啬真正可用的武器装备,而与之作为交换的是,古魔自身的血肉。
或者说,他们可以与污染同调共存的秘密。
这是注定掺杂了血腥味的灰色交易,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克制着更多的贪欲与野心,而从初步收集的情报来看,这座废城姑且可以视作此前的一个隐秘贸易地点,但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差错,直接导致了双方的不欢而散。
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大家没带着卡洛斯一起玩,很简单,一来是因为卡洛斯根本没有指挥官,寻常人也走不了这么远;
二来就是我在城墙附近新叠的十几条轮回记录,卡洛斯挑选主人的条件太过苛刻,唯一符合记录的对象,又一定是会被远程咒杀的敌人。
要不是我莫名其妙被阿缇耶带着开了个头,又一步步地走到了这里,估计连这点情报也拿不到手。
我关闭屏幕,简单揉了揉脑袋。
至于金斯利所说的情况不乐观,那也不是一句单纯的调侃,其他的主城区越过卡洛斯和古魔联系,要说一点准备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最糟糕的情况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腹背受敌,一整座城都要被当做交易的筹码,放在天平上切割衡量;
古城的城墙可以做到永恒不朽没有错,可也没有人说过,卡洛斯不能是一座纯粹的空城。
这份情报来的轻而易举,某种意义上又太过猝不及防,我能感觉到这里有不少人正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步安排。
……就是说,都走到这了,是吧。
我将情报打包发给了远在卡洛斯的副官先生,找人一起分享烂摊子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快乐,我忽略掉属于副官的加密联络频道那疯狂刷新的通知栏,若无其事地略作思考后,便干脆得出了新的结论:“接着往前走吧。”
列文抬眼看向我,军医依旧安静,而金斯利看着我,溢出一声散漫轻笑。
埃迪找个地方靠墙站着,闻言如此,便砸了咂嘴:“跟着古魔的行动一起跑吗?”
真的假的,就靠这么几个?
“不然呢?现在返回卡洛斯也没什么实际用处啊,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一个人就能帮这世界逆天改命了?”我说,“消息已经通知给阿尔克曼了,他准备如何安排是他的事,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运气好一些,能找到古魔的领袖,顺便再和人家好好聊聊呢?”
金斯利嗤笑一声:“都到这一步了,卡洛斯的指挥官还能和人家聊什么?”
“不知道呢。”我平静回答,“不过首先第一步应该不是考虑聊什么,而是先找到人,再说怎么聊。”
他兴致缺缺的问我:“怎么,指挥官手里还有能找到古魔行踪的魔法?”
我仰起头,看向他。
“没有。”我回答说,“但应该可以试试让他们主动些,反过来逼他们出来找我。”
金斯利眨眨眼,嘲讽混杂戏谑笑意沉在眼尾,笑着转开视线瞥向空处的那一瞬,轻慢的讽刺痕迹便愈发明显。
他不信任我,更没打算相信我的那句话。
而且不止是金斯利,其实包括列文在内的其他人大概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军人骨子里的绝对服从性取消了自作主张的可能;
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支队伍从离开卡洛斯的那一刻开始,大概就已经做好了自身是必死的打算。
我不意外他们会对着我得出这种结论,跟着任性妄为又毫无经验的指挥官上了战场,带来的负面影响绝对是致命的。
不过眼下我没什么兴致纠正他们的刻板印象,只是对着金斯利吩咐:“能不能麻烦把刚刚的作战记录调出来给我发过来?”
我话题转的实在太快,金斯利明显卡了一下。
但他并未犹豫太久,或者说没什么兴趣在这件事情上卡我太多时间,这男人只意味深长瞥了我一眼,随即调出记录,将此前的作战记录发了过来。
我按部就班同样收集了其他人的信息,又叫出来脑子里已经安静许久的系统。
“我们在初始地图的作战记录还有吗?”我问他,他顿了顿,才温顺应声:“有的。”
我是个半路出家的指挥官,没什么实际上的战术天赋,几乎就是靠着反复读档一点点死抠数值和机制,勉强才能推出一套可以偷懒的万金油作战模式。
金斯利的态度算是最消极的那个,可即使如此他也没说过退队或是辞职不干之类的话,真正的军人出身就这点好,服从性绝对优秀,而其他几位则抽空过来安慰我,意思大差不离,基本就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才是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唯一可以说了算的。
“我们是军人,无论什么结局都有对应的心理准备,这一点您完全可以信任我们。”灰烬如此安慰着。
至于有没有认真相信我能成功、我说出来的东西是否靠谱,可行性究竟有多少,哪怕是最温柔的军医也同样选择避而不谈。
我依旧懒得回答。
年长些的给了我宽容思考的空间,而金斯利看乐子不要命的成分更多些,年轻的狙击手大概是觉得此前生死时速已经算是和我有了过命的交情,趁着清闲功夫,偷偷摸摸地凑上来,又是非常顺手地拽了拽我的头发。
他好像对我的头发一直情有独钟。
我抬起头看着他,埃迪屈膝坐在我的旁边,仍习惯性带着战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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