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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50-60(第11/16页)
了?”
“怎么会?”月行之哈哈干笑两声,揉了揉小孩儿的头,说:“到了快去吧,你爹还没好利索,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温暖已经像一支火箭一样,热情而迅捷地射向温露白:“爹——!”
月行之大惊失色,抢步上前,将他接住,缓冲了一下才敢递给温露白。
温露白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长得粉雕玉砌嫩的像个小蜜桃,动作却横冲直撞像个小野兽,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仿佛在说,我是谁我在哪儿你是什么人?!
当时的场面真是尴尬极了,温暖想扑他爹没扑成,温露白本能地想往后躲,被月行之伸手从后腰上撑住了,月行之贴心地在他耳边咬牙轻声道:“亲儿子!这是你亲儿子!”
一句话勉强唤起残存的父爱,温露白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想象着自己几百年后应该拥有的老成持重的模样,艰涩地唤了一声:“阿……阿暖。”
其实温暖来之前,月行之已经给温露白做过思想建设了,跟他描述了温暖的身高长相、性格特点、爱好专长,等等等等,但事到临头,突然多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温露白还是拿捏不住。
温暖毕竟才七岁,大人不可能告诉他你爹的心被换成了石头的,人也失忆了,大概活不了几年了。
所以温暖以为温露白只是跟那久不现世的大魔头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而已,小孩子心里存不住忧愁,见到温露白之后,他原先那点担心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第一次没扑进爹的怀里,马上又笑嘻嘻爬到了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坐在温露白大腿上晃起了小脚,一边仰起头,不屑道:“爹爹,那大魔头真有那么厉害?我看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才能伤了你吧。”
温暖爬到他身上之后,温露白只是僵硬地坐着,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只觉得这小孩子还挺沉,而且还很聒噪。
温暖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小眉头一皱,望着温露白:“爹你怎么了?今天真是奇怪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像不认识我了似的?”
一听这话,月行之心中警钟鸣响,他赶紧捏了捏温露白的肩膀,给他传音道:“放松点,抱抱你儿子啊。”
温露白的身体听话地软了下来,他收紧手臂,别别扭扭抱住了腿上的小孩儿。
月行之刚松一口气,温暖又疑惑道:“爹你怎么不说话?也不问我功课,也不问我有没有闯祸,这不像你啊……”
这确实不像温露白,月行之赶紧在旁边打圆场:“这还不好吗?说明师尊信任你啊。”
温暖撇撇嘴,正待反驳,温露白突然出声道:“正要问的,这些天我不在山上,阿暖还好吗?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吗?有没有好好用功?听师兄师姐的话?”
其实这话是没问题的,问题是他语气过于温柔慈爱了,还配着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因为不够自然而显得像是要拐卖小孩儿——当爹这件事,对于月华仙尊来讲,还是太难了。
温暖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月行之,颤声问:“我爹没事吧?伤着脑子了?”
“没事,”月行之假笑得嘴都要裂了,一连声说,“没事没事脑子没事,但毕竟是受伤了,伤了好几个地方,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养伤,精神不太好。”
“啊!”温暖紧张起来,谨慎地退开了一点距离,仔细打量温露白,焦急地说,“都跟我说爹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其实是骗我的吧?”
“那不如先让你爹休息一下可好?”月行之顺水推舟,再这么尬演下去,非得露馅不可。
这回温露白反应很快,顺势咳嗽了两声。
温暖被唬住了,乖乖从温露白身上跳了下来,严肃了:“那好,爹爹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
月行之赶紧把温暖送了出去,交给凌霄宗大师兄云端去安排食宿,等他再转回房内,就看见温露白静静坐在榻边,一动也不动。
这会儿华灯初上,温露白清瘦的身影在不甚明亮的烛火之下,显得格外寥落。
“我是不是没做好?”见月行之回来,温露白抬起了头,明暗不定的脸上有些挫败和茫然,像个无助的、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月行之愣住了。
别说没见过温露白这样,就是做梦都很难想象出师尊会有这副情态。
这样罕见的脆弱生成了一种奇特的诱惑,给了月行之会心一击,让他心里好像下了一场雨,淋得又湿又软,他突然意识到,他对温露白的情愫当中,或许不仅仅有依恋有仰慕会失望会嫉妒,还有保护欲占有欲,最起码此时此刻,他想把温露白拢在手心里,让他免受一切凄惶和痛苦。
月行之一冲动,走上前去,顾不得他们是两世的师徒了,也顾不得现在他们“不熟”了,他伸开双臂环抱温露白,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温声道:“没事的,要是我突然多了个孩子,我一定还不如你,我可能已经吓死了。”
“真的?”温露白没有避开他的碰触,他好像得到了一些安慰,轻轻呼了口气。
月行之心说当然是真的,温暖,说不定就是你搞出来的,我俩的孩子啊。
“那一会儿再见了阿暖,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凶一点?我平常对他很凶吗?”温露白不确定地问。
月行之笑道:“正常表现就好,不必太温柔,稍微严厉一点也没关系的,温暖虽然很可爱,但也是个调皮的小孩,七八岁讨人嫌,你就想象一下,他日常作死鸡飞狗跳,能把你气得七窍生烟。”
温露白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如何表现终于有了点信心。
果然接下来两天,温露白一边养伤一边陪娃,既不过分慈祥,也没有死板严厉,虽说少了点自然亲昵,但也叫温暖说不出哪里不对,总算是对付得过去。
袁思齐也见过了温露白,袁思齐从安释怀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温露白与沉渊对战,被魔刀湮灭灼伤心脏,这才不得已要了不了玉来换心,又因为昏迷时间长,苏醒后记忆受损,至于温暖身世、月行之重生这些半清不楚的事,安释怀没有跟他讲,在温露白恢复记忆之前,多说无用。
袁思齐知道师尊失忆,两人见面时也是难免尴尬,但毕竟已经有一个亲生儿子在先,再来一个从小带大的“干儿子”,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温露白对待袁思齐就正常了很多,问了他现今外面的情况、有无沉渊的线索,太阴宗的状况,甚至还问了一句季慕——毕竟是他唯二关门弟子中的一个。
整个过程中,温露白端庄持重,袁思齐一一认真作答,若是不知内情,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失忆的师尊和他那虽然表面镇定但内心无比焦灼的大弟子。
只在袁思齐拜别师尊,准备离去时,温露白突然又说了一句:“你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对于我,不必太过挂心。……人的命运本来就变幻莫测,有的时候要学会顺其自然。”
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但也许这里面的宿命感一下子戳破了袁思齐强自镇定的那颗心,一想到比亲爹还亲的师尊身受重伤,还不记得自己了,袁思齐一瞬间悲从中来,跪在地上身形不稳,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哽咽道:“师尊……”
温露白不淡定了,扭头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陪坐的月行之,这两天两个人之间已经十分默契,月行之领会到他眼神中的求助意味,立刻起身把袁思齐扶了起来:“师兄,值此多事之秋,宗门内外事务繁杂,还需你费心尽力,全盘把握,师尊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对于月行之这只小狐狸,袁思齐一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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