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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奉命做事……”

    “你奉谁的命?”

    “自然是奉皇上之命。”

    “圣旨何在?”

    马蜂噎了一下,“我等奉陛下口谕,护卫长公主安危,酒水是长公主入口的东西,自然要仔细查验。”

    荣隽轻慢地冷笑一声,“陛下口谕,命禁军护卫长公主。你这分明是监禁!”

    “荣隽,你血口喷人!从前你是懿章太子的心腹,惹不起你,把你叫声爷,而今你也不过就是一小小卫队的头儿,拿什么乔!”

    “你大爷,忍你们很久了!”

    荣隽转头与姓马的中郎将扭打在一起。

    两位大人牵头打起来了,手下人见风使舵,也厮打成一团。近身交战,再利的刀剑都不如拳脚和一板砖下去好使,于是扯头发的扯头发,拽衣服的拽衣服,拳来脚往,陷入混战。

    不多时,四周趴了许多瞧热闹的武僧。

    若非知道这两队人是皇室禁卫军,还当是两伙乞丐为划分要饭的地界儿打起来了。

    外面打得不可开交,净觉和尚早已进了永宁殿。

    他这次下山比往常晚了一日回寺。各处送完了酒,他按照约定在山下等江伯瑾,江伯瑾足足晚了一日才到。

    已近五月底了。

    太皇寺超度法事也已临近终章。

    “有人让贫僧送果子酒给长公主。”他敲了敲坛壁,“酒已送到,贫僧告退。”

    普天之下,钟爱果子甜酒的谢文珺只熟悉一人而已。

    净觉和尚一走,鸢容与黛青忙闭了禅房的门扉。荣隽正把姓马的中郎将按在地上暴揍。

    真是吵。

    谢文珺捧起酒坛,揣摩一瞬。她拔开酒塞,里头装的是清酒,学着净觉和尚敲了敲坛壁,果真有一小块地方敲击的声响与别处有轻微不同。

    她捧起酒坛,将坛中清酒倒进香灰鼎,伸手进去摸索,果真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

    那是一个蜡油封闭的竹节筒。

    刮开外壁的封蜡,筒子里卷着一张薄纸。纸上密密麻麻,不是陈良玉的笔迹。

    字迹太小,凑近才能看清。鸢容移来两座油灯置在谢文珺眼前的案几上。

    其一是与东胤商定好的,东胤太子楚璋与一万战俘不日将放归东胤。

    其二是樨马诺毁田、陈良玉为此入狱后,谷燮紧着暗地里找到樨擎,应许他黛青出嫁之日,赠樨马诺六册书籍,叫他们继续在庸都闹,定要皇上处斩陈良玉。

    如此以退为进,谢渊果然消了对陈良玉的疑虑。

    其三是西岭叛军来势汹汹,接连攻破西边两个郡。严姩在宫门口那一跪,逼得谢渊不得不提早赦了陈良玉的死罪,命她调兵前去西岭平叛。原本从北境肃州点将、顺祁连道发兵西行是最快的行军之路,可叛军是奔着直攻庸都而来,便决议从北郊大营点兵,迎面痛击。

    待兵部与太仆寺完成军士、战马的清点,户部核算完军需粮草,陈良玉便又要带兵出征了。

    事态越乱,越容易横生枝节。户部核算军用时,粮税数目与各地农桑署呈报的账目却出了偏差,简单说,户部收上来的粮税,远少于中书省清点的数目。

    这是谢文珺执掌农桑时从未有过的境况。

    异日,御史中丞江献堂上书启奏,请皇上罢中书,由长公主继续执掌农桑署。

    谢渊对此充作耳旁风。

    中书右侍郎盛予安从兰台调鱼鳞图籍核查粮税,从最近处的平沙郡查起,不查不要紧,这一查还真出了问题。

    旧时富户偷税避税的手段卷土重来——

    诡寄田亩[1]。

    谢渊一怒之下,斩了平沙郡太守,同时遣出多位巡按御史前往各地巡按。

    谢文珺看完,将纸置在油灯上燃了。永宁殿外头,荣隽揍人声音愈来愈小。

    “叫荣隽手上有点轻重,别把人打死了。”

    黛青福身,正要去拉偏架,拉开门,荣隽已提着鼻青脸肿的禁军中郎将候在廊下了。又一脚踹小腿肚子上,马峰腿一屈,跪在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

    黛青道:“就该把他们全杖杀了,殿下走哪盯哪便罢了,长公主的东西也敢查?瞧这一个个趾高气昂,我还当你们禁军是来管束殿下的。拿了皇上一道口谕,当自己是天下的半个主子?”

    马峰俯身贴地,“长公主,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照例要查长公主贴身、入口之物,以免有奸人毒害长公主。”

    黛青道:“试毒用你翻来倒去地看酒坛?是奉命查验,还是寻机投毒?”

    马峰实在说不清楚,磕头求饶,“长公主,卑职绝不敢有谋害长公主的心思,长公主恕罪!往后只要不是寺外来的物件儿,寺中送来永宁殿的东西,禁军不再查了。”

    谢文珺一抬手,荣隽又在人背上送了一脚泥鞋印,“快滚!”

    马峰谢了恩,撒腿跑了。

    谢文珺握着铁錽信筒出神,昏黄的油灯光影映在她绝美的侧脸上。

    不知陈良玉出征之日定在哪天。

    四十九日法事之期已至,若不出岔子,或许来得及在她出征前再见一面。哪怕遥遥望上一眼,也算阵前相送。

    十年里,陈良玉四方征战,她便只能一日复一日地描摹着日晷的刻度,算她的归期。

    一贯如此。

    此夜过后,不知是因为粮税出了问题,还是陈良玉近日开始在北郊大营点兵的缘故,太皇寺的禁军突然足足多增一倍,全寺禁严不得进出。

    连净觉和尚的酒水也没办法再运下山。

    谢渊心头的疑云未散,看来陈良玉出征之前,太皇寺的禁军是撤不走的。

    寺中只有净觉和尚的酿酒的篱笆院无人看管,那处远在后山,只有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老和尚,木屋后就是深不见底的百丈悬崖,实在没什么可守的。倒是有禁军发现此处有酒,每日都有三五个人过来搬上几桶。

    再来搬时,却发现尽是空桶。

    “和尚,酒呢?”

    净觉和尚置若罔闻,埋头涮洗他的酒桶和木板车。

    木屋发酵好的高粱糊已全部蒸了酒,山寺封路,酿再多也卖不出去。最后一坛酒也叫禁军搬完了,便再没酒了。

    和尚不理人,酒也没喝着,几个人窝气走了。马峰被荣隽揍了一顿之后,在下属面前丢了颜面,火气本就大,一听和尚不肯酿酒喝了,当即抄家伙上后山,指着鼻子命令净觉和尚烧酒。

    净觉和尚忙完了手里的活计,仰躺在一排木桶上就着崖边的风月酣睡。

    马峰一怒,“把这给我砸了!”

    净觉和尚乍一睁眼,酒灶已被踹塌了半边。一棍棒挥来,砸在净觉和尚小腿骨上,他掀开眼皮,眼前是个脸上还有淤青的年轻人。

    “可惜了,这么年轻,不惜命。”

    棍棒的一头被握住,马峰还未及反应,木棒已从中间劈成几丝带刃的木条。其中一根木条扎穿了他前胸后背。马峰倒在地上,净觉和尚拖着他一条腿,走到悬崖边上,像丢一具野狼尸体般把人丢了下去。

    余下几个禁军拔出横刀……

    禁军中郎将和几个禁军小卒在太皇寺失踪,很快惊动了北衙与十六卫。

    高观抢在蒋安东前面,带左右骁卫骑兵上山围了太皇寺半座山,将山上禁军包了个圆,名曰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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