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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昨儿还亲自骑马来宫门口接严军师。”

    谢渊道:“她哪是接人?她是准备问南垣宫要人。”

    郑合川道:“皇上,奴才愚钝,这不都一样吗?”

    谢渊道:“愚钝点好,你若太过聪明,朕也留不得你在身边了。宣程令典进来。”

    程令典双手捧着折子,还没跪,谢渊便开始冲他气咻咻道:“你若是也与他们一样,是为书院之事觐见,就不必再说了,朕这里已经一堆了!”

    程令典诧异片刻,道:“陛下,臣不为此事。”

    谢渊面色略微缓和,“那你所为何事?”

    程令典道:“臣请陛下,再修衍支山行宫。”

    谢渊恨不能拿起那杯烫茶砸程令典脑袋上,刚缓和下来的脸色比方才更黧黑。

    他仰天长啸:“朕哪有钱啊!”

    程令典却道:“陛下,此事,没钱也要办。”他将手里的奏折奉送到谢渊的御案上,静等着谢渊翻阅。

    谢渊剑眉一蹙,拿起奏折,“你最好能道出个究竟,不然朕治你的罪!”

    他阴沉着脸逐字看下去,眼中的怒火渐灭。程令典奏折上的一字一句如春风化雨,扑灭了谢渊这场火气。

    谢渊道:“程爱卿,赐座。”

    皇宫大殿的喧嚣自卯时沸腾,皇城西南的宣平侯府却未曾被惊动,良苑一片静谧。

    陈良玉低热反复,至这日清晨才有退热的迹象。萦绕在她鼻头一夜的熟悉的气息还在身边,睁眼一看,谢文珺果真还在身旁睡着。

    她侧卧在锦衾之中,面庞恬静,青丝三千肆意流淌在枕间,偶有几束垂散在雪颈,如绿池中一朵闭合的睡莲。

    被陈良玉吮吸的那一抹桃红若隐若现。

    陈良玉舔湿干燥的嘴唇。她昨日喝了酒,唇焦舌敝。她不喜饮酒,其一便是每痛饮过后,次日睡醒浑身便如大旱中龟裂的土地,又干又燥,亟待灌水。

    她不露痕迹地闭上眼睛,想赖会儿。

    顷刻,忍不住偷偷微睁双眸。

    再细看,谢文珺颈间有一道很明显的暗□□线,那是她巡田在外奔波,曝晒留下的痕。卧榻枕侧这位在睡中也是一如既往地认真不苟。

    “醒了?”谢文珺道。

    将醒未醒的音色迷糊、含混,带着慵懒的气息,似隔着一道纱帘传来。

    只是舔舐嘴唇润一下这样再微小不过的动静,也惊醒了她。

    陈良玉声音同样带着些轻微的鼻音,“嗯。”

    意识尚在朦胧间,她便习惯性地要晨起练剑。身旁之人似有所感,一条手臂从锦被中灵活探出,将她重又揽回。

    谢文珺睡眼惺忪,道:“病着,多睡一会儿。”

    揽她回来那只手自然垂落在她肩上,似乎不打算挪开。

    陈良玉随她去,仰卧着。

    “梁溪城的人叫回来了吗?”谢文珺话音里已没有太浓的睡意。

    陈良玉道:“没这么快。殿下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谢文珺顺势将脸贴上来,“想知道?”

    手臂不安分地环上脖颈,圈揽着。

    陈良玉道:“殿下昨日戏弄臣还不够,今日还要继续?”

    谢文珺捂着耳朵。

    陈良玉:“……殿下的长公主府,选在何处?”

    谢文珺道:“城南,旧惠王府。”

    宣元帝的旧邸。

    屋外传来鸢容的声音,“殿下,时辰到了,可要起早?”

    陈良玉道:“什么时辰?殿下还有事在身?”

    谢文珺抻了抻腰,宫女们捧着洗漱之物鱼贯而入。两国和谈,兹事体大,穿戴都需隆重些才不失体面。她坐在妆奁前,道:“东胤来使与我朝和谈,堕入温柔乡,这么一桩风流韵事。”

    陈良玉道:“你给东胤来使下套了?”

    黛青拈起铜黛,正要为谢文珺描眉,陈良玉从黛青手里抢过来,“让我来。”

    陈良玉微微俯身,依着眉骨的弧度徐徐勾勒。

    “殿下?”

    谢文珺道:“梁溪城的凌霄山庄,不是荀岘干的,是东胤尤家。尤家以暗杀术离魂引发家,得势显要,凌霄山庄的老家主前往东胤游学时,听闻尤家发迹的一些传言,便有心效仿。尤家为了抹除旧日罪行,不给政敌留下把柄,到处追查通晓离魂引的人,查到之后便罗织罪名灭口。凌霄山庄不归属东胤,无法构陷,便只能买通江湖中一些亡命徒灭门。”

    “皆因权欲而起。”

    陈良玉听她讲着,目光落在谢文珺的鼻尖上,而后向下,是不着口脂却依然红艳的嘴唇。

    唇似樱红。

    看起来很软。实则也是。

    眉画完,一双秀眉宛如春山含黛。陈良玉一点点挨近,再近。她心中想起一句诗,不觉间便念了出来,只念半句:“画眉深浅入时无。”

    谢文珺眉峰一挑。

    陈良玉骇然意识到这句话很孟浪,谢文珺已将前半句补阙,“妆罢低声问夫婿?”

    陈良玉将铜黛搁置回妆匣,心里有些小小的触动。乍然听到“夫婿”二字从谢文珺口中说出来,陈良玉面对她,生出些缺憾的意味。

    她见证岁月在她身上雕琢、悠悠长成,亦可得见她开府选婿,倘若有幸,还会亲眼目睹她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侥幸,如若有一天谢文珺深陷困厄,她也能执剑而起,于纷争之中无所顾忌地为她拼杀一场。

    “心机深沉,不堪相与”几个字不堪与她相配。

    她遥祝她,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陈良玉道:“夫婿且问你,没打算要东胤使臣的命吧?”

    被撩惹多次之后,陈良玉终于再不为所动,并狡狯地顺着她的话耍个巧思调侃,自认为狠狠地扳回一局。

    谢文珺道:“要他命有何用?尤家在东胤富比王侯,他们东胤皇庭的钱本宫要,尤家的钱本宫也要。”

    宫女托来一套宫装,鸢容、黛青上前来服侍换衣。

    陈良玉移开视线,背过身去,戏道:“这般贪心?”

    谢文珺道:“本宫,甚穷。”——

    作者有话说:宣元帝:“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客星不是你爹,是你妹?”

    谢渊:“爹,我觉得就是你。”

    江宁:“爹,不管客星是你还是我,都得是你!”

    第68章

    李彧婧从倚风阁的百花房里醒来, 拿开床榻另一头的男子扣在她腰肢上的手,起身理云鬓。

    此时月照纱窗,天色刚微亮。

    男子闷哼一声,不再酣睡, 片刻后也从枕间坐起来, 到处翻找衣服。李彧婧只好先停下梳妆,服侍他更衣洗漱。

    李彧婧道:“今日不是告病不早朝吗?”

    与朝中大臣卯时上朝的例规一样, 倚风阁的姑娘们卯时也要更衣洗漱, 迎来送往。花魁娘子不需要遵守常例, 作为活招牌, 不接待入幕之宾时, 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敢来打扰。李彧婧的住处百花楼也是独门独栋的楼, 位于庭院深处, 桃林花圃环绕,等闲之人不可靠近。

    鸨母是个身材丰腴、有点圆润的女人, 阁里人叫她殷妈妈,李彧婧唤她殷姐姐, 人道她是半老徐娘,可一问, 年纪也不过刚过三十岁。她脂粉铺得很厚,衣领常遮不住胸口,胸前袒露着一片好风光,在倚风阁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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