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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能否告诉妾身,荀府究竟出了何事?”

    谢渊望着她,目光很平静,平静中透着诡异,“荀岘投了祺王。”

    荀淑衡脚下不稳了。

    谢渊走近些,搀了一把,宽慰她道:“你且安心,本王知道与你无关,不会迁怒于你。”

    荀淑衡呼吸有些重了,“可……”

    荀岘一直以来都想让荀家出个皇后,她是谢渊的正妃,谢渊若夺取天下,荀岘便是国丈,祺王怎肯信荀府是真心实意投诚?

    此番荀府交付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

    谢渊道:“荀府嫁女,为谢渲正室,择日封后。”

    荀岘另嫁了她一个姊妹给祺王?

    荀淑衡目光紧紧锁定谢渊的眼睛,小心翼翼,满是疑惑地想索要一个答案——

    “那临夏呢?我呢?父亲如何打算?”

    谢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才说下去,“割亲断义。”

    “爹娘……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荀淑衡难以置信,双手紧紧护着隆起的腹部,身体颤抖,呼吸愈发急促、沉重。

    腹部如同被一把利刃猛地刺入,翻搅。

    剧痛毫无防备地袭来,转瞬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如纸。

    “王妃!”

    “阿衡!”

    谢渊与陈良玉同时上前扶住荀淑衡摇摇欲坠的身体。

    花厅里一支笔悄然从手中滑落,“啪嗒”掉在地上。

    “王妃像是要生了。”季嬷嬷道。

    谢渊一把抱起荀淑衡,疾步往后苑大房去。

    宪玉小跑紧随,一边有条不紊地支使随侍的婢女,“去叫府上的产婆和大夫去大房,跑快些!把早些日子准备的干净布帛抱来,多烧些热水!都伶俐些!”

    甚嚣尘上,陈滦默默拾起笔杆,轻轻拂去笔上的灰尘,寂若无人地将缺了一角的画像补完。

    将荀淑衡平放在卧床上,谢渊便被伺候荀淑衡的季嬷嬷与几个年长些的婆子往门外请,“王爷,妇人产子污秽之地,王爷快出去,莫冲撞了!”

    污秽之地?

    陈良玉火气不知从何而起,“你不是你娘生的?一群秽物!”

    婆子们慌忙请罪,“奴婢们该死!”

    “奴婢们是废物,是废物!”

    嘴上说着该死,眼神却很是迷惘,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谢渊道:“都跪在这干什么?去伺候王妃。”便出去了。

    婆子们诺诺连声。

    慌手慌脚中难免顾此失彼,陈良玉一时没留意谢文珺的去向,转身张望去寻,人已没影了。

    方才一直在身边,一眨眼的功夫去哪了?

    “良玉,良玉!”荀淑衡已痛得破了音。

    陈良玉两步跨到床边。

    “你去告诉殿下,大局为重,万不可因妾身耽搁大事!若有不测,是我们娘俩的命……”

    “阿衡,别说这种话!”

    “我心里难过。为什么?陛下突然赐婚,殿下被贬来临夏,我与殿下离开庸都的时候父亲都未曾出城相送,见苦心培养这么多年的女儿再无做皇后的可能,他会不会觉得我真无用?我死不足惜?”

    陈良玉道:“割亲断义以求自保,只是权宜之计,不要放在心上。”

    “权宜之计?若殿下大计未成,父亲可会拼死护下我与孩儿?”

    陈良玉喉咙仿佛噎了一整块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也瞧出来了,他不会……他自幼规训我,我不能违抗,否则便是不孝;不能忤逆,否则便是不恭;我不能独自去酒楼饮酒,否则便是不淑;不可有自己心爱的男子,否则便是不洁……这么多年,我从未觉得自己活得像人,我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举家供在祭台上的祭品!”

    荀淑衡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我不知道父亲嫁了我哪一个妹妹,可无论殿下与祺王谁最终嗣位,荀家都要葬送一个女儿!他疼我们一场……原来父母之爱,也满是盘算吗?”

    那位被断送的女儿,是她,还是她姊妹,又有何分别?

    这场角逐无论哪方夺胜,荀府需为此付出的代价只是一个女儿,她们的命运是男人们攘权夺利的刃具,是尘埃落定后的牺牲品或是战利品。

    封甲坤仍带领众将聚在花厅廊前,看着手心的墨迹叽里咕噜背着什么,偶尔卡住,随便拍了谁连问带抱怨,“这字念啥?严军师写这些词儿文绉绉的,又不是考状元!”

    “稷,社稷的稷。这句刚才说过了。”

    “说过了吗?”

    谢渊一露面,封甲坤即刻握起了拳,正要再劝谏,却被一女声硬生生打断。

    “大凜国玺在此,慎王接旨!”

    谢文珺从另一侧廊下走来,数十东宫卫身着玄色劲装、身披细鳞甲、头戴玄盔夹护前后。荣隽托着一方玉石托盘,蛟龙金印静卧在锦缎之上。

    谢渊一愣,忙面朝玉玺跪拜,“儿臣接旨!”

    玄衣细麟开道,声如冰裂之音,有那么一晃神的瞬间,他将江宁错认成了太子谢渝。

    廊外将领俱是一惊,而后随谢渊跪下。

    “昊天有命,皇王受之。皇三子渊,顺天应时,受兹明命,深肖朕躬,克承大统!钦此!”

    封甲坤只听懂了“大统”二字,谢渊接了旨,他抬头看到荣隽将卧着玉玺的托盘举过头顶,交付于慎王,脸上的迷茫转为错愕,又变成欣喜若狂。

    “末将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众将一同封甲坤膝行而前,匍匐拜下,圣帝明王、万岁千秋之声高唱入云。

    江山如旧,陵迁谷变。

    残阳的光芒不再刺眼,如一代帝王走到暮年,柔和黯淡。

    日轮西坠,待朝阳再升之际,此片天地已换了主宰之人——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56章

    晨光拂晓, 被黑暗吞噬的光亮再度升临,王府始终没有迎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荀淑衡几度昏厥,寝殿中一片压抑的混乱。

    内厢房门开了一条缝,季嬷嬷从缝里侧身挤出来, 怕屋内进风房门很快合上, 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季嬷嬷擦着脖子上的汗,脸色难看, “血出得太多了, 若午时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王妃恐有性命之忧。”

    晚间谢渊来瞧过一眼, 嘱咐了几句, 便回了花厅与各军将领议事。

    一府的人都是整夜未合眼。

    陈良玉一夜之间在前庭后苑穿梭数遍, 谢文珺等在堂下, 眼看着她眼底的乌青渐渐变浓。

    谢文珺:“多请些稳婆和大夫过来,务必保王妃性命无虞!”

    季嬷嬷道:“回长公主, 回将军,最好的接生圣手和大夫一早便请来府上住下了, 如今都在这里。妇人产子,心劲儿得顺, 王妃心绪大乱,又折腾一夜,人没力气了,也不愿意使劲儿,这可怎么好啊?”

    最好的稳婆也只懂接生, 却没有真正能救人治病的本领,大夫又都是外男,只能候在寝外问话。荀淑衡神志模糊, 只能问里头的稳婆婢子,几位大夫怕断错了症,不敢贸然用药,只抓了几副温和的方子熬着。

    陈良玉盯紧房门,日上三竿,荀淑衡的声音越来越小,已几近无声。她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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