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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的门缓缓推开,谢文珺从中走出,从黛青手中接过刚沏好的烫茶,亲自奉到谢渝面前。

    好一会儿,谢渝才僵硬地转动脖颈,道:“她说孤粉饰太平?”

    谢文珺点点头,补上一刀,“还有假模假式。”

    谢渝:“……”

    谢文珺低眉顺眼,站在旁侧,谢渝不说话她也不讲话。

    “江宁?想什么呢一言不发,平日提起她你不是向来话很多吗?”

    “臣妹认为,她说得对。”

    “哼!你还是别说话了。孤就不明白你觉得她哪点好,孤怎么就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

    张殿成从六部衙门回来时,交给谢渝一份荀岘与贤妃家中族人往来的证据。

    谢文珺自觉退了出去。

    太子头疼地捏着鼻梁,“宣平侯和严百丈是怎么教她的?无法无天了,比江宁还不省心。”

    张殿成道:“这桩婚事,殿下如何决定?是否立即请陛下下旨赐婚?”

    茶水氤氲着热气扑面,瓷白盖与杯身轻轻磕碰。

    谢渝道:“孤怕减寿。”

    严百丈消息很是灵通,当日下午,一到陈远清书房里便道:“良玉今日又得罪了人。”

    陈远清挥洒浓墨,边作画边与严百丈攀谈:“起起伏伏一晃半生,世间事也看得淡泊了。这三个孩子啊,性子不拘些没什么,平安就好。她只要不去得罪陛下得罪谁都行,她爹眼下还能护得住她。”

    说话间分了神,一枝杏花出了墙,稍不慎,行笔走到一半画作尽毁。

    陈远清敞亮一笑,干脆不管原先的走笔布局,再提笔补上几枝。

    问道:“她又得罪谁了?”

    “太子。”

    来龙去脉说清楚,陈远清“啪嗒”搁了笔杆,转身抽出木架横着的曲柳木棍,掂在手里。

    “那祖宗人呢?”

    “这会儿应该去了荀府找荀家姑娘。侯爷,良玉大了,又在朝中任职,这棍子唬不住她了。”

    “以前罚她跪雪地、打手板的,你可是不记得了?孩子大了,你又扮起慈父来了。”

    陈远清对严百丈态度上的转变怏怏不平。

    昔日一个赛一个的严厉,如今严百丈悄摸转了性,好像只有他自己做恶人。

    “随她闹翻了天去。我教了她一身的好功夫,将来在朝混不下去了,还能上街给人表演胸口碎大石讨个营生,饿不死她。”

    严百丈道:“胸口碎大石辛苦,要我说还是舞剑。”——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35章

    荀淑衡被禁足于绛霄台。

    那是荀夫人特意为她一人所建的妆楼, 家中别的姊妹都没有。绛宵二字,倾注了这个家族对荀淑衡最大的期盼。

    要她涅槃成凤,直上九霄,为家族争那无上之荣耀。

    宪玉和她近身的几个丫头原是打算发卖了的, 是荀淑衡苦苦哀求, 指天起誓再也不偷跑去酒楼饮酒,才从轻发落, 打发到了别的院子做粗使。

    陈良玉登楼, 发现眼下荀淑衡身边伺候的丫鬟没有一个熟面孔。

    “良玉, 你来了。”

    荀淑衡一如往常与她招呼, 光洁的手熟练地穿针引线做女红, 手中拿着的似乎是一双鞋面儿。

    她依旧静谧、端庄。

    如常吃饭, 如常喝水, 仿佛没有禁足的事。

    陈良玉提及皇上封禁《女论》,叫她把手中那本处理掉。

    读过, 心中存留,如此即可。

    荀淑衡似乎有些失神, 没在听她在说什么。

    她推开面前放针线的笸箩,胳膊垫着下巴, 道:“良玉,如果我不是荀家的女儿,是不是能更自由些?”

    “那年侯爷大胜得返,你骑着一匹红鬃大马,与你大哥一同随在侯爷左右, 我当日就在小筑二楼凭杆处看你,那样的骄傲恣意,那样意气风发。”

    “你知道吗?我自幼便是拿你当做对手的。爹样样要我比过你, 爹说,太子妃不是我便是你。那天我第一次见你,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骑着马,绝尘而去,我心里是生出过一丁点妒忌的。我却不知道女子还可以像你这样活,你可以骑马,可以穿盔甲,可以不戴幕笠示人。”

    “那日我醉酒遇到你,喊出你的名字,我没想到你不认得我是谁,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与你暗中较量这么多年,显得我像一个唱独角戏的笑话。爹一生都在与侯爷较劲,官衔,君心,儿女,处处都要较个高下,到头来,这场较量只有一方在认真。很可笑是不是?”

    “身为宰执之女,生来便是要入皇城的。同许多名门闺秀一样,自幼便习事君之道,嫁进皇宫就是我的归属,命定的归属。我原以为你也一样,同我一样,同天下的千金闺秀都一样,学着那些繁文缛节,研磨君上的喜好,等着选秀,心甘情愿踏入金丝笼中,再亲手上把锁,将自己困死在其中,为家族的兴盛,为父族男丁们的仕途铺路。”

    可陈良玉没有按这条约定俗成的路走。

    短暂的妒忌之后,她开始欣赏她,继而想结交她,后又想成为她。

    “我不想做太子妃,也不想做皇后。”

    她看透了自己的宿命,不想屈从,却又不得不屈从。当家族的荣辱兴衰摆在面前时,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走上那条,由父亲为她选定的路。

    荀淑衡再难说下去,眼底盛满悲伤。

    “如果我不是荀家的女儿,或许,能试一试选择自己的意中人罢!”

    陈良玉也伏在桌子另一边,“陈家的女儿,可能也嫁不了自己的意中人呢,还要进宫送上门给人骂。”

    荀淑衡从笸箩里举起那双没完成的鞋样儿,看样式儿是一双男人的靴面。

    “良玉,他,可有什么喜欢的花鸟?我知道这样算私相授受,可我想为自己的心意动留下点什么。”

    “我二哥?”陈良玉道:“他不喜欢侍弄花草,你若赠他,在鞋面上绣一碗汤饼应该可行。”

    “汤饼?”荀淑衡被她逗笑了,方才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鞋上怎么能绣汤饼呢?”

    “他爱吃。”

    “那我试着绣一绣。”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二哥穿多大靴子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陈滦鞋靴的尺码。

    荀淑衡道:“他与我兄长身量相仿,鞋靴应当也差不离,他要瘦些,偏小一点即可。只是不知道这样来历不明的靴子,他会不会穿在脚上。”

    “我会让他穿的。”

    与荀淑衡约定好来取靴子的日子,陈良玉回侯府马不停蹄奔往严姩住处。

    屋正中央摆置着一张巨大的桌案,上面铺满草纸,一把三角尺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尽是线条与小字。

    “大嫂,安儿呢?”

    严姩生下一女儿,取名怀安。

    “总是哭,婆子抱去哄了。”

    严姩说着话,目光一刻不离桌上那些图纸。

    “安儿才两个月大,这么小的娃娃哪里有不哭的?你若嫌烦,就抱去我院里。”

    正巧陈滦将已不哭不闹的陈怀安抱了回来,严姩才收了工,嘴里还嘟囔着,“若此次车弩造出来,便能好好收拾那群刀马贼。”

    严姩说的是酋狄、奎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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