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一挽长发定终身》23-30(第2/13页)
废妃仿佛是疯魔了,一双眼睛通红,“你这孽种!如果没有你,本宫该是皇后!”
“为什么啊?陛下,多年夫妻情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疯妇如此待我?”她嘶哑着嗓子,朝崇政殿的方向呼号哀喊。
谢文珺攥紧了五指。
疯妇!孽种!这么些年,她早已听够了。
“你命好,有一个可用的兄长。”在姚废妃诧异的目光中,谢文珺缓缓吐出对她的宣判,“今日我不杀你。”
姚废妃怔忪一刻,枯朽的手从门洞里掏出来,似乎要把谢文珺拉扯过去撕碎了才能解恨,“狼子兽心的小畜生!你要对我兄长做什么?”
谢文珺不愿再听她咄嗟叱咤,也不愿再听到从她嘴里发出的任何声音。她受够了,也恨透了这副不是咒骂就是侮辱的喉舌。
“叫太医来。割了她的舌头。”
这是两道谕令。
叫太医来,以防割舌后失血过多人死掉,要立即为其止血。
陈良玉随卫小公公绕了小半个皇宫来到时,看到的便是一头发灰白的宫装妇人被侍卫架着胳膊摁在地上,面前一摊血水,太医正从药匣里有条不紊地取药丸与药粉,给那宫装妇人用上。
虽未看到面容,陈良玉已经猜到那妇人的身份。
谢文珺又吩咐冷宫侍卫些什么,便朝她走来,走近时,从袖袋中抽出半册书。
是的,半册。
那本书只有一半,可那一半也并非都是完整的,页角偶有残缺。
陈良玉细辨封皮,才瞧出上面的字,“《女论》?真的有这本书?”
她曾听闻有人著过一本书,不同于《女则》《女训》要女子贤良恭淑、三从四德、以夫为纲。这本书行笔大胆,叫女子莫要安于宅院,鼓励女子读书、置业,考取功名。
她寻了很久都未寻到微末痕迹,还当这本书只是传闻。
“这本书初刊印时就被封禁了,那时严查,若有人私藏此书,或藏有类似的书册,即刻便被拉去砍头,是以没有保留下来。不过,著这本书的人,一定存有最初始的书稿。”谢文珺回头看了那宫墙拐角处一眼,“说来讽刺,你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吗?”
“谁人所著?”
“上任国子监司业,姚霁风。”
姚废妃的兄长。
“姚霁风不是已被处斩了?”苍南民难案时,姚家满门抄斩,“那这么说,除了这半册,已经没有书稿了。”
“姚霁风是已经死了。”谢文珺神秘地笑了笑,“苍南民难案查办时,谷长学谷老太师从苍南赶来进宫面圣了。”
谷太师是宣元帝的老师,也是当年扶持宣元帝登基的人之一,宣元帝皇位坐稳后,他便致仕还乡,回到苍南,在祖业翰弘书院教书。当年宣元帝感念老师教育扶持的恩德,赐了他一道盖了玺印的空白圣旨。
“谷太师用那道空白圣旨,将姚霁风换走了。但当时处斩的圣旨已下,岂能朝令夕改?所以用死囚将人替换了,如今姚霁风更名齐修,娶了谷太师的孙女,在苍南翰弘书院教书呢。”
陈良玉惊喜之下,也由衷感叹道:“著下此书的,竟是个男人。”
“幸而他是个男人,男人才能著书。若写下这些文字的是女子,莫说是书稿,恐怕人也早被打死了。”
谢文珺负手而行,似是博学广识、能煮酒论天下的能臣。
然则,她也确实算得上博学广识。
“既要行不可为之事,就要尽早筹谋。你且先去剿匪,待你归来,自会有助你破局之人。”她从陈良玉手中拿走那半册缺页少角的书,重新塞回袖袋,想了想,叮嘱道:“山匪凶悍,你要当心。 ”——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专栏预收《青春摆烂文学》对文案感兴趣小宝点点收藏吧】
biubiu
第24章
西岭一带山脉绵延不绝, 横峰侧岭的绵延数百里,无数个山头。
陈良玉将荒山与孤岭从舆图上划掉,沿着通往各地区的关口排摸,救下沿途被劫的商队与拉家带口搬迁的商贾豪绅, 连着端了十几个山寨后, 心中便觉有些不安定,似乎有点太顺利了。
所谓物极必反, 在她按着落马山匪指出的方位带人马不停蹄赶到薄弓岭, 继续围攻薄弓岭的匪寨时, 翟吉丢了。
北雍将二皇子翟吉送来庸都为质后他们宿敌二人还未打过照面, 此次她请旨出兵剿匪时, 正遇上翟吉进宫给宣元帝献礼。
那礼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只是一条经幡, 但玄妙之处在于那条经幡是北雍的大巫祝亲手所制。
北雍的大巫祝被敬为“神使”,她所制的经幡也就被赋予了神力。
翟吉献上的便是连理幡, 祝祷痴情之人来生还能再遇爱人。
翟吉献宝时,她还道这么扯犊子的玩意儿哪里有人会信?
结果, 宣元帝老泪纵横地信了。
惠贤皇后新丧,翟吉献上的连理幡正巧可供宣元帝聊以慰藉, 圣心大悦之下便要赏翟吉。翟吉推却了一切恩赏,只道“愿与陈统领一同为陛下分忧”,宣元帝便把人塞给她了。
她当下眼皮就跳了几跳,迎上翟吉不怀好意斜睨她的目光,心觉要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 翟吉也是没令她失望。
在刚派出斥候分段探路不久,他人便消失在茫茫山林。
她倒不担心人会跑,质子出逃是大罪, 哪怕逃回北雍,也免不得落一个被废为庶民的下场,若因此挑起两国战乱,当视为逃兵,以军法处以极刑。只唯恐他是在这匪窝周边落单,叫山匪顺手砍了,好赖是一北雍皇子,若送来便死了,大澟也不好与北雍交代。
属实是个麻烦,还要分出一队兵力去找人。
林鸟惊逃,山林中新绿的枝叶茂密,却不足以叫林中人马隐匿行踪。
俄顷,便有另一伙人出现在林子对面。
“那边有人,快追!捉一个问问道。”张嘉陵指着那伙人消失处咋呼。
“当心是诱敌之策,先遣两人前去探看。”
两名小卒应声出列,压着身子以树作为掩体快速穿梭。
令陈良玉不痛快的第二件事便是张相将张嘉陵打发了来给她做副将。
虽说落草为寇的都是些蛮夫,可能前几日还在田头种地拔草,或天灾或人祸降下来,除了饿死似乎没旁的选择了,于是纠集三五好友,拎着锄头,抱着锅碗瓦罐找个山头,便做了匪,这样的人见着官兵就如同耗子见猫,只知道跑,没什么危险可言。
可少不得也有聚集了大批凶恶匪徒的营寨,人数众多,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且这种寨子里的山匪对官府极其仇视,只要遇上,不问其详上来就砍,完全是拼着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同归于尽来的。
张嘉陵被砍死的概率虽低,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这人偏偏喜欢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令人头疼!
方才前去探路的二人回禀,“前方有人埋伏。”
“多少人?”
“二三百人是有的。”
看样子是遇上第二种情况了。
不过也好,这些时日搂了一箩筐不成气候的小喽啰,二三百人,倒是能热个身。
她带来的兵马分了几路清剿,自己手下留有千百余人。对方人数既有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