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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绣着衣裳,他走到身边:“仔细些,别坏了眼。”

    “我不太熟练,你将就着穿。”

    “没关系,我不挑。”他坐在她身边,望着她的侧颜,垂下的鬓发勾勒着她的侧脸,她的鬓边依然簪着一朵白花,象征着什么宁宗彦很明白。

    他没忘她说只喜爱衡之,他也曾说过只得到她的人就好。

    人已得到,他没什么好期盼的了。

    但这两日的缠绵叫他生出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要时日久了,她会把衡之忘掉的。

    他便能堂而皇之的住进去。

    “怎么了?”身边目光灼然,倚寒不得不抬头看他。

    “给你准备了那么多衣裳与首饰怎的不带,这儿只有你我,没人会管你。”

    倚寒笑了笑,坦然说:“侯爷,我还在孝期。”

    “也有素些的,我为你簪上。”他神色泠泠,淡若清风道。

    宁宗彦起身去妆台中挑选首饰,看中了一副木兰样式的白玉簪和白玉耳坠,素淡出尘,很衬她。

    他回身为她簪入发间,拔掉了那朵白花,心底潜藏着的黑暗不容许这朵白花存在。

    他还把耳坠挂在了她的耳朵上,宛如两朵雪白的花儿在鬓边盛开。

    她肤色极白,唇不点而红,一双剪水秋瞳深邃明亮,睫毛长而卷,像端坐高台的观音,出尘柔婉。

    宁宗彦的手微微抬着她的下颌,静静的欣赏她的美貌。

    太美了,藏起来是对的。

    不然又如三年前一样,不知名的公子前后冒了出来。

    倚寒被他看的脸热,淡淡垂眸。

    薛慈忽而敲门:“侯爷,大夫来了。”

    倚寒一怔,猛然抬头,试探询问:“什么大夫?你生病了?”

    宁宗彦握着她微凉的手:“给你请的,你身子怕冷,先前在府上还喝了避子汤,难怪身子如此弱,我请大夫来给你瞧瞧身子,顺带开两帖调理身子的药。”

    倚寒顿时笑不出来了,她勉强挤出笑意:“我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了,真的没必要,药太苦,我不想喝,不如食疗也行。”

    宁宗彦却强硬的坚持要看。

    倚寒深知他的固执,难以改变,她咬唇发愁,心一横径直抱住了他的腰身:“怀修,我真的不想吃药,国公府时便时常吃,我害怕。”

    她低眉顺眼,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声音还放软,娇滴滴的与他撒着娇。

    宁宗彦身子一僵,鼻端皆是醉人的香气。

    她抱得很紧,柔软的身子紧紧嵌入他怀中,他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与纤细。

    “乖,那也得看看,说不定有不吃药的法子。”宁宗彦心软了,低声拍了拍她。

    不待倚寒拒绝,宁宗彦已经扬声叫人进来了。

    大夫把药箱放在一边,拿出了小枕垫在倚寒手腕下,粗糙的手把上了她的手腕。

    倚寒一瞬间脉搏加速,心高高悬了起来,她希望眼前的大夫是个医术很烂的大夫。

    她的避孕之法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第47章

    老大夫沉吟片刻:“娘子身子虚寒, 邪气入体,如今已是脆弱不堪。”

    “房事需节制,为今还是要把身子调理好再说怀孕一事。”

    话音落, 寒意顺着倚寒的脊柱往上攀爬,她神色冷冷, 未曾表明态度。

    宁宗彦眉头紧拧, 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令倚寒松了口气的是这大夫倒是没瞧出更细致的东西,只是开了药便走了。

    “若非还不合适,我倒是想请太医来瞧。”宁宗彦看着药方说。

    倚寒忍着不悦问:“你请大夫来并不是想给我看身子吧,能不能诞育子嗣才是目的。”

    宁宗彦困惑:“这有何区别?”

    倚寒愤愤转过身去躺了下去,心里几欲作呕, 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究竟是哪门子喜爱。

    郁气在她心头憋着, 但是她心里明白,他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话, 也不会征求她的意愿。

    他只会按照他所想, 施加在自己身上。

    宁宗彦瞧着她生闷气的模样,意识到了什么便解释:“我当然是担心你的身体, 至于子嗣, 我承认,我想要。”

    倚寒暗暗冷笑, 不表态。

    “你身子不好, 我又岂是置你性命于不顾的人。”他见她还是不说话, 不搭理他,心头难免生气。

    “你既然说你了解你的身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如此严重了你都不说。”他冷着脸质问她。

    倚寒咬着唇揪紧了被角, 脑中思绪万千,在想该怎么解释。

    “因为我不想喝药。”她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对,她怕苦,不想喝药。

    她臊眉耷眼的坐了起来,眉眼皆是丧气:“先前在国公府时裴夫人便日日灌我坐胎药,你可知我有多痛苦,麦芽糖都吃了一整包。”

    宁宗彦怔了怔,信了她的话。

    他依稀记了起来,还在冯府时某一次撞见她鬼鬼祟祟端着一个碗朝花草中倒,还捏着鼻子,他当时还以为她又干什么坏事,便没有搭理。

    现在想想,应该是把药偷偷倒了。

    “你定是把药都倒了吧。”宁宗彦眉眼沉沉盯着她。

    倚寒心虚:“当然不是了,忍冬瞧着我我怎么敢倒。”

    宁宗彦瞧她那眸中的神色,便知她在说谎。

    “若是不想喝汤药,倒是可以给你搓成药丸,与水送服。”他淡淡道,话里话外就是这药不吃不行。

    都说成这样了,倚寒拒绝也没用,就是怕到时候若是她一边吃药一边扎针,宁宗彦发现那药没效果该怎么办。

    “大夫说房事需节制,那事还是……暂时别了。”她吞吞吐吐不自在的说。

    宁宗彦面无表情的凑近:“那你得给我别的好处。”

    低低沉沉的声音宛如撩起的琴弦,尾音听出了一分悸动之意。

    “什么好处。”她蹙眉。

    宁宗彦却没有回答她,起身出去叫人熬药了。

    当然,很快她就知道是什么“好处”了。

    倚寒百般抗拒,死活不愿,只能作罢,她的两处膝骨被捏紧,一如先前,只是严丝合缝之处换了地方。

    她紧闭的长睫轻轻颤抖,感受着他密不透风的吻落在脸上,他爱极了这般啄吻,好似把所有的喜爱都倾注其中。

    倚寒如雪的脸颊被吻得淡红,好像染上了微醺,阵阵发着热。

    他并没有撬入她的唇瓣,但就是这般暧昧的举动时不时落在她的皮肤上,或轻或重,犹如隔靴搔痒,让她难以忍耐。

    他的眼眸深的令人心惊,最后二人薄唇想贴,二人亲密却也遥远,倚寒不可避免的走了神,想起了衡之。

    若他知道自己在与别的男子这般,会不会讨厌她,会不会生气,不再喜爱她。

    宁宗彦一顿,唇移到了她的耳畔,亲昵啃咬,舌尖刮过耳垂、耳蜗、以及颈边,随后他似似是有些激动抬起头来:“阿寒,你……”

    羞耻顿时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倚寒紧紧攥着手,眼尾沁出了泪。

    ……

    盥洗室内水色流淌,薛慈提着木桶出了屋,视线小心翼翼地觑着二人。

    桌案上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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