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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170-180(第13/21页)
心知肚明。那宋阀现今的兵力总计四十来万,你我共制宋阀,拿什么制?拿加起来还不够二十万的兵力去
制吗?”
“不急。”萧仿仍是慢悠悠道:“这里还坐着一位客人。袁刺史和参军都不问问,这位客人来自何方吗?”
袁氏两兄弟又看向那身穿斗篷的人。此人将兜帽取下来,赫然是当年打过高州的王云林。
王云林和袁氏两兄弟早年在朝廷里打过粗浅交道,两人瞬间将他认了出来。袁兴惊讶道:“王将军?你……你怎会在此?”
王云林波澜不兴道:“两位,多年不见。”
“你王氏也想对付宋阀?”袁平不可置信道:“你兄长王钧尧知晓你来西州了吗?”
“我来西州,正是我家兄长的意思。”王云林道:“三年前交州一战,咱们那首辅给了宋阀一道免死铁券,让中原世家都不与宋阀为敌。如今宋阀已是如日中天,平昭王再一败,宋阀就算是定了平江以南。下一步,只怕想着北入洛城了。”
“怎么,你兄长是要背弃青、冀两州的世家大族?”
“也算不上背弃。那些人精着呢。知晓我兄长不会心甘情愿让女人坐了天下,对我兄长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云林神情里藏着傲气,用向下审视的态度端详着袁氏兄弟,继续道:“我王氏兵力虽盛,若有盟友,却也求之不得。两位此番定要好好考虑,这北方眼下只有袁氏,我王氏,还有个上不了台面的祝氏了,你们是想等着宋阀来个个击破,还是……联手吞掉宋阀。”
袁平和袁兴两兄弟思量半晌,袁兴刚要开口,袁平按住他,抢先道:“共制宋阀,可以。但我不信辽人,辽人都是驯不服的野狼。我愿与王氏合作,但你们需得先替我剿了河西的萧氏!”
王云林没有吱声,只当听了个笑话一般。
萧仿阴测测地笑了两声,末了,又微微叹了口气,道:“袁刺史啊袁刺史,早年我兄长就说,你能力浅薄,难在乱世立足,哎,我兄长果真是厉害,我那时都没看出,你还真是个废物点心。”
“你……”
“王将军今日在此,是因我萧氏,才愿和你们谈结盟。二位若是答应,我们便三方协作。二位若是不答应……”
“不答应又如何!?”袁平吼道。
萧仿那脸上还是浮着笑,只是那笑又假又冷,看得人毛骨悚然。
“哎,我就再费些时间吧。袁氏的三个粮仓没了,这个冬天,你们熬不过去。人饿得久了,就会变成没有底线的兽,到时……”
萧仿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烤干的羊肉。那羊肉表皮上有油脂,投进炭盆里,油脂熬出了爆裂的火星子,被一阵卷高的猛火烧得通红。
“我投一块肉给兽群,想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照做的。”
袁平还想说什么,被袁兴给架住了。
袁兴知道,这三四年以来,萧氏已经把袁氏啃了个千疮百孔,今日不答应萧仿,他和他的大哥只能坐等灭亡了。袁兴矮声道:“说吧,两位想要如何合作。”
萧仿的手重新捧回那暖手壶。其实,这壶早已凉了,捧上去也是冰的,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他阖了阖眼,眸色终是定住,道:“袁氏发兵,围困五原。”
“……”
第177章 南方大定
海郡城下,已是宋阀大军围困的第七日。风声猎猎,卷着宋字军旗。中军阵里,温季礼乘在一辆素舆上,突兀地打了个喷嚏,在一片安静之中,他这动静显得格外明显。
宋乐珩本和燕丞、秦行简等几个将领骑着马在那车架的前头,听见声音,她便拉着马缰靠近过来,对温季礼轻声道:“今年的冬天冷得太早了,属实有些反常。军师若是难捱,我去让人生两个火盆子放你车上?”
“不必……”
温季礼刚说出两字,燕丞就插话道:“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冷啊,怕冷就代表体虚!这要虚了,很多方面都不行的。”
宋乐珩:“……”
温季礼:“……”
温季礼垂下眼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已快日午,大军从早上就列了阵,眼看攻城的时机未到,那城楼上的守将冯达还在走来走去,城中也不见什么动静,宋乐珩便下了令,让众人原地休息吃饭。
士兵们席地而坐,拿出干粮和水边吃边等。宋乐珩便让蒋律去给温季礼生火,毕竟,这场僵持不知道还需多久。看蒋律应声离去,燕丞只能哼了一嗓子,然后凑到宋乐珩面前去,自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大咧咧地递给她。
“喏,从江州出发时买的。那日庆功宴,我见你喜欢吃江州那家太白楼的糕点,特意买了留给你吃。”
宋乐珩接过油纸包,表情很是复杂,下意识地瞄了瞄温季礼。温季礼恰好也看着她,眸若春水一般,起了涟漪,露了几丝掩藏不住的醋味儿出来。
其实……
几日前,温季礼就给了她一包糕点,说的是——
江州那太白楼的糕点我见主公甚是合口,便为主公备了一些,主公若是途中饿了,可用来果腹。
甚至……
再往前几日,宋流景也给她带了一包。离开江州那天,留驻在江州的李文彧还给了她一包。于是……
她现在的袖口里,整整齐齐揣了三包一模一样的糕点,手上还拿着一包。
宋乐珩哭笑不得,对上温季礼那抹酸意浓浓的眼光自是不敢吃,只能讪笑着把第四份也揣进了袖口去,目视前方尴尬道:“我这会儿还不饿。”
话音落地,她的肚子就咕噜一声叫。
燕丞挑眉道:“你这都饿得喊出来了,还不饿呢?”
温季礼也跟道:“主公,袖口重吗?拿出来吃一些吧。”
他说得平静,宋乐珩却是听得心虚,哪怕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也不敢掏袖口,生怕一掏就掉出来四份糕点,那定是能引起一场凶猛的“山崩地裂”。
想至此,宋乐珩干咳一嗓子,硬着头皮道:“不饿,真不饿,我就是昨天夜里吃太多了,这会儿肚子在消食呢。”
“你当我是傻啊?你不会就这么个把月,口味又变了吧?”燕丞嘟囔两句,见宋乐珩左右是咬定自己不饿,便也不劝了,拿了块干巴巴的饼出来啃,腮帮
子鼓囊囊地说:“那你晚点儿吃,千万别扔啊。我跟你说,这糕点可难买了。就我去买那天,有个死倔驴暴发户,把太白楼的糕点包了一半。”
宋乐珩:“……”
这个倔驴暴发户应该是……
李文彧。
“还有个什么不能说名讳的贵人也订了糕点,哦对,还有个什么小可怜,总之,太白楼那老板娘,简直是个色中饿鬼!她说那三人,谁的糕点也不能少,因为人家长得实在好看!到了我这儿,她就说她的糕点是每天现做的,只能做那么多,轮不上我!”
宋乐珩又好笑又无奈,看燕丞说得愤愤不平,便顺着他的话匣问:“那你最后怎么买到的?”
“还能怎么买到?”燕丞鼻子里哼得直喷气儿:“那老板娘做完这三人的糕点,就说要收工。我就抱着剑杵她跟前,我看她怎么收。她不敢收呀,哭着也给我做了这么一包,我子时才从太白楼出来的。”
宋乐珩:“……”
宋乐珩揉了揉眉心,矮声道:“你下回莫要这样去吓着人。你是武将,杀气重,别把百姓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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