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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170-180(第12/21页)
心医术。只是因为从前的一些经历,让她一度不想在外行医罢了。现在,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我该替她高兴的……”
再喝罢一盏,裴温带着几分怨气看向宋乐珩,道:“我当初就知道,她跟你走了,是不会再回去了。”
宋乐珩左右是躲不过,苦笑道:“舅舅,你这可是屎盆子拉满了随地大小扣啊。”
裴温:“……”
台上的老爷子、温季礼、以及坐在宋乐珩另一边的宋流景都忍不住失笑。
宋乐珩又道:“您和凤仙儿是个什么情况,您最清楚不过了。这一男一女想要携手一世,一纸婚约是最不作数的。得像我和军师这样,互相爱慕,彼此扶持嘛。”
宋乐珩握住温季礼的手,惹得温季礼脸上一烫。
宋流景却觉这一幕刺眼极了,那满心的嫉恨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口,勒得他要喘不上气来。
裴温恼道:“你还……你还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凤仙怎会离开裴家?”
独自喝下了第三盏酒,裴温又释然地叹了一息:“罢了,她要留在你的伤兵营,我也无话可说。如今是战时,她能治伤救人,比留在一方无用的后院好多了。不过,你以后定要护她安稳,等仗打完了,你得好好把人给我送回来。”
宋乐珩笑着应:“知晓了。”
“还有……护好你自己和阿景。我这个当舅舅的,除了舞文弄墨,也没有上战场的本事,都帮不了你们。”
裴温低下头,神情黯然。
老爷子也感慨道:“早知如此,当年你那小舅舅要习武弃文时,我就不该阻他。说不定,今日家中也有人能够帮衬你了……”
“外爷这是哪里话,你和舅舅已经帮我许多。若无裴氏,便无宋阀。”
裴焕听宋乐珩这么说,不由得双目温热。他抬袖擦了擦眼睛,道:“你明日就要出征,外爷……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能说,左右只那一句,无论你在外遇到什么,都别委屈自己。外爷在邕州等着你。只要有外爷在,裴家永远是你们姐弟二人的退路。”
宋乐珩面上挂着笑,重重应了。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那不断上涌的泪意,旋即起身绕过桌案,拉着宋流景在裴氏父子面前双双跪下。
“此去若有幸得定中原,护佑社稷,来年我接外爷和舅舅入洛城,我与阿景敬孝于外爷和舅舅膝下;倘若……宋阀兵败,那便请外爷和舅舅,兀自……珍重!”
宋乐珩重重磕下头去。
宋流景也叩首道:“两位长辈保重。我会尽我所能,护好阿姐。”
“好,好。都起来,都起来。”
老爷子和裴温同时扶起姐弟两人,一时间,一家四口都是热泪盈眶。裴焕紧握住宋乐珩的手,掷地有声道:“我裴氏之女,宋阀阀主,必会……凤鸣九皋,声闻于天!”
叮。
【触发新支线:凤鸣九皋,声闻于天】
【提示:此支线为自由支线,系统奖励与功能商店将进行阶段性关闭。支线结束时,各项功能将再次开启。祝玩家顺利通关】
*
军帐之外,一场暴烈的风雪正呼啸不止。烈风响如哨音,吹得用几层兽皮织起的帘帐都时不时被掀开一条缝来。帐子里,火盆烧得正旺,一根竹棍搅动着火红的炭,隔三差五火星子便爆出噼啪的动静来。
西州刺史袁平目光沉沉地拿着那只竹棍。他的胞弟袁兴从外头进来,抚掉大氅上厚厚的雪,坐在袁平身边伸手烤了下冻僵的指头,才道:“今年这雪下得实在太大了,这才入冬,雪都积了膝盖那么高,只怕是不好熬。”
“烧粮仓的内奸查出来了吗?”袁平沉声问。
袁兴脸色凝重,隔了片刻,摇头道:“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想,要么人被灭口了,要么就……”
袁兴欲言又止。
袁平看他话只说一半,火大的将竹棍扔进炭盆里,骂道:“都他娘火烧屁股了,你说话还这么有头没尾的,是想让我猜吗!”
“不是,大哥。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三处粮仓同时被烧,放眼整个西北,除了萧氏,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那小子自打三四年前接手萧氏后,就一直想往咱们的地盘上插暗桩。”
“他那点本事,还想吞了我们不成?!”
“很难说啊兄长。”袁兴知道自己这大哥只长块头,不长脑袋,只能把话掰碎了说:“单凭萧氏,想吃掉西、肃两州,太难了。但是,那小子还有个兄长。他那兄长,这几年给宋阀出谋划策,就这么点光景,宋阀就清除了长州、陵州、江州的势力。朝阳军被吞了,祝孝全三四十万的家底现在就剩个十万,龟缩在齐州还不敢动。那平昭王已经被宋阀逼到东海入口去了,如果海郡一战平昭王再输了,那中原的局势,就定下大半边天了。”
袁平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宋阀打完平昭王,就想吃掉我们,好接应上五原的萧氏?”
“不错。否则,萧氏那边没必要烧咱们粮仓,和咱们陷入僵持。如今三个粮仓没了,今岁冬寒,将士们肯定难熬。一旦无米入锅,军中必生哗变。”
“啧啧,精彩,精彩。”
隔着帘帐的声音不大确切地传进来,兄弟二人一惊,同时往门口看去。那兽皮做的帘帐被人掀开,刺骨的风雪卷进来,吹得火盆里的火舌猛地一歪。
冰渣子浮动着落于火上,刹那间就淹没了踪迹。
袁平和袁兴容色骤变,双双起了身,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不请自入。前面一人穿着青色长衫,外面裹一件厚厚的狐裘,两手捧着暖手壶,眉梢眼底都溢着病气,看上去病弱苍白,却又很是阴鸷幽冷。在他身后的一人则穿了件黑色斗篷,戴着硕大的兜帽,埋着首只露出下半张脸来,显得既粗糙又杀气凛凛。
袁平把自己的弟弟一手护到身后,狠戾地盯着来人,粗声粗气道:“萧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大摇大摆进我军中!”
萧仿和身后人皆是笑了笑,径直走到炭盆边上坐下。随后,萧仿才闲闲抬起头,审视着袁氏兄弟。
“是啊,我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进袁氏大营,太放肆了。”
“你!”
袁平上前就想杀人,被袁兴一把拦住。
萧仿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太明显了,没有半点的不安和胆怯。袁兴虽然也晓得这人总是阴森森,做事不按着常理来,但他出现在这中军帐,实在是太离奇了。
唯有一个可能……
他军中有高级将领被萧氏渗透。否则,萧氏没法同时烧掉袁氏的三个粮仓,更没法带着人明目张胆地来到此处。
想到这,袁兴一个劲儿给袁平摇头示意,按着袁平重新坐下后,打量着萧仿道:“我大哥性急,两位莫要往心里去。两位既然到了我袁氏大营,便是我袁氏的客人。不知客人冒雪而来,是有何贵干?”
萧仿冷笑:“还是袁参军理事些,知晓审时度势。你方才的那通分析,对了八成,还有两成,是错的。”
“哦?错在何处?”
“我烧你粮仓,倒不是为了和宋阀里应外合。相反的,我想与袁氏,共制宋阀。”那双眼底浮着冷色,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渊寒潭。
袁氏兄弟乍听萧仿这话,都是不解的面面相觑。
袁平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兄长是宋阀的军师,你要与宋阀为敌?我们会信你吗?再者,你萧氏和我袁氏不对付多年,你什么情况,我什么情况,你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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