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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在秦朝忽悠人的日子》40-50(第3/16页)
看始皇帝又投身于政务之中,只得先将其看完。身为皇长子,扶苏习惯了参与朝政,他又素来以“仁”闻名,甫一读完,便难以掩盖心中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父皇,这上面所言当真能成吗?”
能在春季青黄不接时提供救命的口粮,能提高土地产出让百姓多一口吃的。能显著增加粮食总产量,意味着能养活更多人口、支撑更庞大的军队和国家工程。他意识到,推广冬麦并非琐事,而是夯实大秦根基。
始皇帝淡淡抬眼:“你去做不就知道了吗?”
扶苏心中震动不已,他握着竹简的手指微微颤抖。
父皇这是、这是将种植冬麦的任务交给他了吗?
却不是害怕,而是强烈的感动和瞬间涌上的深切责任让他激动。这绝非简单的喜悦或得意,他明白这份托付的沉重,是父皇对他无上的认可,更是对他忠诚和能力的考验。
秦法极重农桑。扶苏以前只在律令和奏章中理解这点。如今,父皇竟然要给他机会亲涉农桑。
扶苏迅速理解了冬麦的重要性,他欣然接受任务,莫名备受鼓舞:“此乃活民之术、强国之基!父皇圣明。此非琐事,乃社稷之本也。儿臣自当竭尽全力推行冬麦。”
始皇帝饶有兴致:“你打算如何推行?”
话音刚落,始皇帝不知想到什么,又摆摆手:“罢了,朕只看结果。膳房做的面条、包子、馒头你还没吃过吧?去尝尝吧。”
扶苏一头雾水又干劲满满地带着始皇帝的任务离开。
始皇帝自小山般高的竹简中抬起头,盯着扶苏离开的背影。
吾儿扶苏,你是否有能力担得起大任?——
林凤至正在学骑马。
她穿着深绯窄袖胡服,长发束成椎髻,反复试跳三次仍无法跨上战马。
她两手叉腰围着这匹颇为温顺的河曲马转了两圈,然后垂头丧气地对围观的护卫说道:“来帮帮我,我上不去。”
飞身上马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核心能力,护卫们示范了几次,林凤至也想尝试一下,结果嘛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她并非久经锤炼的护卫,平时虽然也有一些锻炼但不多。
等护卫半跪托住她的足底助力,让她能够上马后,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多数人初次上马会感到紧张,身体紧绷,尤其是腿部和腹部肌肉会因保持平衡而轻微颤抖。
林凤至不是第一次上马,却仍然保持着紧张感。尤其是上马后隔着并不算厚的皮质低桥鞍感受到从马身上的热度。
但她有个优点,一旦需要护卫的帮助,她就会听任护卫的指令。所谓专业人做专业事,不外如是。
护卫一边安抚着马一边说道:“神使,收腹!伏鞍!”
林凤至依言俯下身体,整张脸几乎触及马的鬃毛。
皮质低桥鞍前后仅微隆三指高,鞍面是新换的,彩漆依旧夺目。林凤至双腿紧夹马腹,臀悬空离鞍。
护卫见她坐稳,慢慢地牵着河曲马走了起来。
只依靠大腿和腰腹用力,林凤至逐渐感觉到颠簸,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摩擦和疼痛,以及逐渐不稳的姿态。
她开始感觉到腿酸。
大概是见她状态还行,护卫问道:“神使,能撑得住吗?在下要让马小跑了。”
“行,我可以。”
骑在马背上,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力量。
她也不禁和上辈子的骑马体验对比。
河曲马迈着稳健的步伐,带着林凤至在骊山山麓穿梭。
林凤至半伏在马上,大腿紧紧夹住马腹,下意识为脚掌寻找支撑点却未果。
河曲马扬蹄嘶鸣,林凤至一个没抱稳差点被马甩下。
护卫连忙趁机将她抱下来:“神使,没事吧?”
林凤至摇摇头,眼里闪烁着兴奋的色彩。
比起害怕,她似乎更喜欢在马背上感受风的畅快,这种简单而又纯粹的快乐让她着迷。
她也不由得思索,为什么那么轻易就从马背掉下来。
她也曾经在景区尝试过骑马,虽然难上,但骑上去之后十分稳当。而且她记得没有那么颠簸,身体也比较舒展。
她看见周围骑着马的护卫们,他们双腿紧紧地夹住马的腹部,一只手控制缰绳,另一只手抓着马鬃,臀悬空离开马鞍,腰背如弹簧般动态起伏缓冲。
林凤至福至心灵,是马镫!
没有双镫提供三角力学支点,骑士就无法较为稳当地骑坐在马背上,他们几乎要将身体的大部分力量用来控制马匹。
有了马镫才能抵消部分后座力,腿部肌肉也能得到更好的放松。
原来如此。
难怪秦代骑兵并不出名,因为鞍具简陋、没有马镫维持稳定。所以只能承担侦察、侧翼突袭等任务,不具备成为主力兵种的条件。
林凤至心中兴奋不已,连忙将灵光记录下来:“快,找个懂马的工匠帮我做个东西。”
她将马镫描述给护卫听,护卫依言去办,只是临了问道:“神使,马镫一时半会做不出来。您看,要不先去陵区?”
本来陵区就在林凤至的计划之内,她学骑马的初衷也有走遍骊山的意思。坐马车毕竟没有骑马来得方便快捷。
她点点头说:“好,辛苦。”
学会骑马并非易事,何必急于今日。等马镫马鞍配套了,学起来更轻松。
利用工具不丢人。
她登上护卫驾过来的马车。
不多时,她的车架直接进入了核心区域。
只一眼,她便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撼。
她心心念念、无缘得见的兵马俑制作现场展现在她的眼前。
咸涩的汗味与陶土腥气扑面而来。
眼前延展的并非林凤至想象中肃穆的兵马俑军阵,也并非是图片上黄泥一般的兵马俑。而是一座沸腾的“帝国兵工厂”——数十万劳工的呼喝声、窑火噼啪爆裂声、青铜淬火的嘶鸣,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浪,将她卷入两千年前的造神现场。
她失了神、像幽魂一样走下车。
黏土区里,一群赤膊少年正奋力捶打泥坯。
汗珠从他们稚嫩的脊背滚落,渗入赭红色陶土。
林凤至走过去,看见一个约莫少年正蹲着用掌心拍打陶马腿芯。陶马将深埋千年不为人见,却被他拍出细腻的肌理,进而无意中留下自己的指纹。
多年后,考古学家会在超景深显微镜下发现这些指纹,这些直径不足五毫米的涡纹,如星辰刻印在时光里,宣告着这支地下军团竟由成年匠师与少年学徒共同托起。
也就是那一枚枚留在兵马俑身上的指纹,未来会在某一个节目中播出,吸引她的到来,让她在兵马俑前莫名来到两千年前。
林凤至似悲似喜。
“师父说,泥要捶够三千下,气泡才消得净。”少年没注意到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抹了把脸,泥点溅上他略显稚嫩的脸庞。
他的脸庞稚嫩,声音也像在变声期的公鸭嗓。
远处,一位老匠人正将陶俑双臂榫接躯干,指尖精准按压接缝。那正是指纹重叠最密集处。
不知哪位少府的属官迎了上来,林凤至木然开口:“为什么会有这么年少的民夫服役?”
“这个、”属官挠了挠头,为难道:“神使,大秦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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