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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将军夫人重生后》20-25(第4/9页)
被堵住了话,温静好有些郁闷,但还是试探地看向温老太太,“那五姐儿呢?大哥……”
温老太太没好气地提醒,“你还没看清?你大哥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温静好彻底泄气了。
温同富待她是好,可他不争气啊!若只能选二姐儿三姐儿,倒不如选别家的姑娘……
“姑母倒也不必急。”微微弯起唇角,温聆筝道:“若表哥有那个能耐凭本事让五妹妹点头,我爹那里,我去说。”
“你有这么好心?”温静好打量着温聆筝,说什么也不信,“若有条件,不如直说。”
稍坐直了身,温聆筝回道:“确实有一个条件,不过姑母可以先将今日说的这些告诉表哥,同不同意,随他。”
见温静好稍显犹疑,温聆筝不由轻笑,“到底是我表哥,我也不至于害他,姑母放心就是。”
温静好得了许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原先吵嚷的里间一时只剩下了温老太太与温聆筝二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温老太太先起了话头,“你的婚事既已定了,二姐儿三姐儿的也该定下了,总不能妹妹都嫁了,姐姐还待字闺中。”
“祖母说得很是。”温聆筝顿了顿,又道:“左右我也要年底才过笄礼,婚期最快也得是明年,倒也不急。”
“那是自然。”温老太太附和,“都是温府的姑娘,没有随便嫁的道理。”
看向一边炕几上凉透的茶盏,温老太太的眼中,精明之色一闪而过,“礼哥儿这事,你和五姐儿商量好的?”
“不错。”温聆筝并不隐瞒。
微皱起了眉,温老太太问道:“那你可知看上五姐儿的是谁?”
温聆筝抬起头,未答,温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襄王嫡次子,李彻。”——
作者有话说:从17号开始恢复到每天晚上十一点零五分更新,大概率日更三千,不时掉落加更,有事会提前请假哒~
~感谢喜欢~
第23章 笄礼
大周婚俗繁杂, 只单是定聘之礼就有三道流程。
这不,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来月,直到五月的风拂过盛京枝头, 这第一道流程才算告一段落。
荣寿堂内, 裴老太君看着眼前梳洗打扮好了孙女, 又看了看下首空荡荡的位置, 不免感伤。
“过了今日, 咱们阿凝也是大姑娘了……”
坐在一侧的二老太太程淑文忙开口安慰。
“阿凝都及笄了, 待明年侯爷成婚, 让准哥儿夫妻也从临安回来, 再给府上添几个小娃娃跟敬哥儿作伴, 咱们侯府定然会越来越热闹的!”
闻得程淑文此言,裴凝也上前了两步,牵住裴老太君的手, “爹爹和娘亲最疼阿凝了,他们如今不在,阿凝陪着祖母!”
裴老太君浅笑着叹息,伸手摸了摸裴凝挽好的发髻,“你还能一辈子陪着祖母不成?都及笄了,也该开始相看人家了!”
没想到裴老太君会主动提起这事, 裴凝神色一僵,连连摆手, “祖母!我还小呢……”
“都及笄了还小?”裴老太君轻笑了一声, 转而看向程淑文,“瞧这丫头没规矩的样!将来可不知要给她找个什么样的郎君才好!”
见裴老太君只当那些话是玩笑话,裴凝稍松了口气,可想起自个儿的婚事却又不免暗自神伤了起来。
所幸常嬷嬷赶巧打了帘进来, 这才岔开了裴老太君的注意力。
“老太君,二老太太,温四姑娘到了。”
“阿筝!”裴凝心头一喜,忙转头去看裴老太君,“祖母……”
佯装嫌弃地拍了拍裴凝的手,裴老太君怪嗔道:“你瞧瞧,这丫头前些时候还好意思笑话她二哥呢!自个儿都人在曹营心在汉了!”
裴凝小脸一红,略显羞恼,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地坐到了一旁的椅上,“那孙女不去了!在这儿陪祖母好了!”
原不过是调笑两句,见裴凝孩子气地坐下,裴老太君失笑,“快去吧!这一月来天天听你念叨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说快也快,明年温四姑娘就真真成了凝姐儿的嫂嫂了。”程淑文跟着笑,“还怕没时间叙话?”
这一个月来,温聆筝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裴凝去寻了她几回都不赶巧,只能写写信。
万分羞赫,裴凝只道了一句“多谢祖母!”拎起裙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裴老太君一愣,笑骂道:“你瞧瞧她,哪有个姑娘样儿啊!将来只怕是要嫁不出去喽!”
程淑文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掩去眼底的精芒。
“老太君您多虑了!咱们侯府的姑娘岂会愁嫁?”
“更何况将来侯府的当家娘子既是凝姐儿的嫂嫂,又是她最要好的手帕交,岂能不对凝姐儿上心?”
“说得也是!”裴老太君笑了笑,叹了会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又转而与程淑文说起了旁的。
才入五月,青碧的枝头上已初闻蝉鸣。
云中阁内早早就备下了冰,虽不燃香,却摆了满屋的新鲜花卉,半开着窗,只稍清风行过,便是扑鼻的芬芳。
脚程快了些,温聆筝到时裴凝还未回来。
翡月给她拿来了书,她落坐的地方前头是扇月牙儿形的窗户,有绰约的树影飘飘摇摇地垂落下来。
裴凝院中有两个一等女使,分别唤作翡月和翡星,余下几个都是年岁尚小的丫头,此刻正聚在一处,调皮地在院中逮蛐蛐玩。
而她们的身侧,是一汪碧波粼粼的小池塘。
——里头养着几尾锦鲤,无忧无虑地徜徉。
翡月见温聆筝饶有兴趣地趴在窗前看她们,也不作声,由着几个小丫头玩闹。
日光渐浓,勾勒出廊下灵动的俏影,欢声笑语穿过憧憧树影间的缝隙而来,让温聆筝的思绪开始恍惚。
故地重游,难免多思。
那粼粼微波太过惹眼,让她想起了宣仁十一年的凛冬。
那年,她和裴凛成婚不过一年有余,纵聚少离多,可情意深重,举案齐眉,亦曾共许白头之誓,连理之愿。
——可也是在那年,才过完八岁生日的裴敬被下人发现溺毙在了花园的小池塘里……
而种种证据,皆指向了她。
那时的她年岁尚轻,不懂侯门显贵的背后尽是藏污纳垢。
她想辩解,想洗脱自己的冤屈,可彼时裴老太君已重病不起,二老太太忙着侍疾,满堂裴氏亲族只想杀她偿命。
他们根本不愿意听她多说一个字。
又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是摇光苍白的脸庞,是浸透了土地的鲜血,也是那双在她将要沉入湖底的最后一刻,用尽全力抱起她的臂膀。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赶回盛京的将军,抱着他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妻子。
他替她挡去了所有带着恶意的目光,成了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唯一相信她的人。
可他当真对她深信不疑吗?
她不敢肯定。
那年死里逃生,惊惧之下,她病了一整个月。
昏昏沉沉的光影在她眼前摇晃,可她却没有力气掀动眼皮。
她委屈,害怕,惶恐不安,心心念念地是他的怀抱,是一个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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