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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将军夫人重生后》20-25(第3/9页)
?”
摇光走进,摇了摇头叹道:“大姑奶奶既到了盛京,恐怕就没想着要回庐州。”
见玉衡疑惑,摇光解释道:“这亲家老太太是个拎不清的,表少爷要议亲,表姑娘明年也及笄了,姑爷又是个心软的,那庐州也就成了虎狼之地。”
“那是万万回不得的!”
看向温聆筝,摇光眼底隐有担忧,“今日侯府一来,大姑奶奶怕是急了!姑娘当时一口就应下了五姑娘的事,未免莽撞了些。”
轻拍着玉衡的手,温聆筝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寿康堂内,烛光昏黄,安静得几乎只闻碗筷间撞击的些许声响。
温老太太将将用了两口饭,就见传话的婆子走进屋来,“老太太,大姑奶奶来了。”
温静好的来意温老太太自是清楚,她不慌不忙地从任嬷嬷手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问道:“方才你去图南院,四姐儿可有说何时来?”
“四姑娘说换件衣服就来。”
温老太太颔首,对着传话的婆子道:“让她进来吧!”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女儿还没来得及给母亲道贺呢!”温静好人还未至里屋,声却已从廊下传来。
温老太太坐到正中的罗汉榻上,瞧了一眼爱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莫说这些闲话了,快来尝尝这茶,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诶。”温静好应声坐下,从任嬷嬷手中接过茶盏,“嬷嬷的茶还是以前的味道。”
“大姑奶奶喜欢便好。”瞥见温老太太的眼色,任嬷嬷领着四周的女使退了出去。
温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盏,假做看不见温静好的欲言又止,只问:“礼哥儿和意姐儿也到盛京不少日子了吧?可还习惯?”
温静好止住了话,转而笑着应道:“托母亲的福,礼哥儿这些时日跟着瑞哥儿琢哥儿读书,很是有长进呢!”
“那就好。”温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礼哥儿将来有出息,才能成为你与意姐儿的依靠。”
“母亲说得很是呢!”温静好一边附和,又一边叹道:“这孩子一贯是刻苦努力,只可惜了没能投生到那些纡青拖紫的人家……”
手中的动作一顿,温老太太骂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姑爷好歹也是庐州通判,你这样说岂不是落他的脸?”
温静好被打断了话,也闹了脾气,只看向母亲,反问道:“空壳子一个的通判府好在哪儿?”
“母亲从小就看重大哥,偏爱三哥,连二哥都比我受重视!左不过是嫌弃我是女儿家罢了!”
到底心疼女儿,纵是心里委屈,温老太太还是软下了声音。
“堂堂通判府怎会是空壳子?可是姑爷待你不好?没给你当家大娘子的体面?还是手中银钱不够用了?”
温静好择婿的那年,温同文还没进士及第,在温老太太的经营下,家中勉强算是有几分薄财,但林家却已有官位。
彼时的林老爷子在泉州任同知,为官清廉,很得人敬重。
姑爷林兆平又是林家独子,就连学问温老太太也逼着温老爷子亲自考察过。
当年为了让温静好风光出嫁,温老太太甚至将前半生挣来的半数家财都搭了进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温静好这话究竟从何而来……
温静好未答,只装模做样地摸了摸泪,瞧得温老太太愈发心焦。
“母亲怎么也何不食肉糜起来了?一个通判一年能有多少俸禄?纵是算上朝廷给的料钱与添支钱,可还有那一大家子人呢!”
“既要租赁宅院,要给官人打点仕途,还要管着一家人的嚼用,偏生官人又是好面子的!那不中用的卫家时不时还要来打两次秋风!”
温静好吸了吸鼻子,越发委屈了。
“就算把我嫁妆铺子每年的收入都加上,也只勉强够用罢了!就这我那婆母还不满意呢!成日里怀疑我中饱私囊。”
“那卫家不中用,可到底是姑父的外家!”
温聆筝进门的时候,温静好正与温老太太吵到激烈处,二人皆没瞧见她,她也就在门边多听了一嘴。
温老太太面色有些僵硬,“四姐儿来了?快坐到祖母身边来!”
“四姐儿将来是侯府娘子!又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哪能体会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艰辛?”温静好瘪了嘴,明显不服气。
温聆筝也不与她迂回,只道:“太过强势的一方总是不惹人怜的。”
温静好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门户高低,夫妻之间要想相处和睦都绕不开用心经营。”
瞥了一眼温静好的神色,温聆筝少见地多言了:“但既是经营,就没有一方总进,一方总退的道理。”
“自您到盛京为始,日日都要骂卫家不中用,可再不中用那也是姑父的外家!您四处宣扬这些姑父会不恼?还是说您会多长几分脸?”
见温静好想反驳,温聆筝又反问道:“一边是看不起自己的发妻,一边是年老体弱的母亲和善解人意的妾室,姑母觉得姑父会更怜惜哪一方?”
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偏又被小辈一语道破,温静好面上挂不住,只好嘴硬,“你一个才定亲的小丫头懂什么?”
一时被亲情蒙蔽的温老太太这下也回过味来,终归是她把女儿惯坏了!
她看了看温聆筝,与之一同唱起了双簧,“好姐儿,莫要把旁人都当傻子了!”
不等温静好说话,温聆筝又道:“表姐只大我两月,也该及笄了,姑母若不想回庐州,我这儿倒有个法子。”
这下温静好也不哭了,被帕子生生擦红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什么法子?”
“二月春试因北境事宜而延缓至四月初,大哥二哥要下场,表哥也要下场吧?”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次不中是常事。”随意拿起盘中的果子咬了一口,温聆筝笑了笑,“盛京的官学难道还不比庐州?”
温老太太也笑,“四姐儿说得很是!你那婆母不是嫌你贪墨?你且将管家权丢给她,只管捏好自个儿的嫁妆,陪着礼哥儿在盛京读书!”
“到底是姑爷的亲儿子,他还能阻他前途不成?礼哥儿上学的事你也不必忧心,我明儿就让你大哥去办!至于意姐儿在盛京议亲也好!”
温静好一喜,可又想起来时的目的,刚翘起来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可是,母亲……”
都说知女莫若母,温老太太只看温静好这样便知其心中盘算,“你二哥膝下有大哥儿和五哥儿两个儿子,女儿却只有六姐儿一个……”
心头咯噔了一下,温静好笑得尴尬,“若是母亲点头,想必二哥不会拒绝。”
“可若是祖母应了,这母子情分恐怕也就到头了。”
温聆筝冷冷地扫了温静好一眼,“这三房的支出常年靠着中公,大房虽有我爹,但姑母别忘了,他和姑父一样是拿俸禄的……”
稍显泄气,但温静好仍想争取争取,“这六姐儿容色较五姐儿都稍逊些,我家礼哥儿又是年少中举,二哥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老太太瞥了她一眼。
“你二哥和你二嫂可不一样,他一向最是疼惜六姐儿,不求家财,不求功名,只想给女儿找一个人口简单的本分人家。”
“你也不瞧瞧你是如何日日将那卫家挂在嘴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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