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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娇养病弱小夫郎》40-50(第13/16页)
落了一地。
静谧的刘家小院内,西屋里头窸窣的响动停歇,下一刻便掌起灯来,身形高大的汉子披着棉衣匆匆去了灶房,一刻钟后端着一盆热水回了西屋。
“媳妇儿,我烧了些热水给你擦身子用。”
宋听竹裹着棉被,耳畔间一片绯红,目光触及被他揉成一团,随意踢到床尾的被褥,仿佛被烫到般,连忙移开视线。
两人方才胡闹一通,一时克制不住,床上被褥皆遭了殃,他趁着夫君烧水的空档,忍着不适爬起来将被褥换了。
本想明儿一早搓洗出来,又担心被小妹瞧见,给小姑娘带来不好的影响,便红着面颊低声对汉子说:“夫君,你去将褥子洗出来吧,我怕明儿被小妹瞧见不好。”
“成,我帮你擦完身子就去。”
刘虎语气自然,没半点不好意思,嘴边还带着笑意,模样瞧着颇有些傻里傻气。
宋听竹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傻笑,臊得他忍不住在汉子肩头锤了一记。
“别瞧了,脸上有花儿不成,都盯着瞧了好半天了。”
“好看。”刘虎拧着帕子,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宋听竹面上扭捏,心里头甜蜜,他忍不住也跟着弯起唇角。
待擦洗完身子被抱进被窝,扯过棉被只露出一双红意尚未消退的眸子,面含羞意地瞧着汉子。
“下回夫君可以重一些……”
说罢好似勇气被用光一般,扭过身子将自己整个罩进被子里。
刘虎端着木盆,憨厚的面孔上笑开了花。
翌日,阮秀莲起了个大早,瞧见院子里头晒着被褥,面上不由得一怔。
她对前后脚出屋的唐春杏道:“老大媳妇儿,昨儿没提醒竹哥儿收褥子吗,在外头晾一夜,都冻结实了。”
唐春杏被说得蒙了下,“昨儿家里也没洗衣裳啊。”
“那这褥单是……”
阮秀莲想起什么,婆媳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头有了猜测。
她乐呵呵道:“到篮子里捡仨鸡蛋,给竹哥儿夏哥儿小妹煮上,再搁大酱炒上两,待会儿就着稀饭一遭吃。”
唐春杏高兴地应着:“哎,我这就去捡。”
辰初太阳将将升起,宋听竹方才穿戴好推开房门。
刘虎兄弟俩在院里劈柴,公爹在草棚里编竹筐,婆婆跟大嫂子在灶间忙活,小妹在后院喂鸡鸭,就连最小的夏哥儿也比他起得早,这会儿正蹲在水井旁,拿着帕子擦脸呢。
阮秀莲端着白面白头从灶房出来,瞧见儿夫郎站在门口,眉开眼笑道:“竹哥儿醒啦,灶头上坐着温水,快去洗把脸准备吃早食了。”
夏哥儿听见,忙扭过头招呼:“小叔么快来呀。”
宋听竹先跟公婆问了好,又瞧了眼自家夫君,见汉子不知何时停下动作,正一脸不放心地看着他,心头便是一跳。
傻子,目光这般直白,是生怕旁人不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他进灶房打了温水,端到夏哥儿身旁跟着蹲下。
小家伙歪着脑袋,一脸纯真地问:“小叔么,你脖子上有个红点点,是被虫虫咬了吗?”
宋听竹神情微怔,回过神来拢紧衣襟,转移话头道:“快把脸擦干,等小叔么洗漱完给你扎小辫。”
小家伙瞬间忘了虫虫,用帕子揉搓着脸蛋道:“小叔么,夏哥儿今儿想要个新头型,行不?”
“行,去把木梳取来吧。”
“好~”
给小家伙梳完头,早食也摆上了桌。
他牵着小家伙刚踏进堂屋,便见婆婆大嫂笑眯眯朝自己看过来,又像无事发生一般,扭头说起其他。
“昨儿夜里雪下得可大,日头刚出那会子到蔡家买豆腐,瞧见几户人家房屋都被压塌了。”
刘大生罕见地开了口,“十几二十年没这么冷过,今年冬里可不好熬。”
阮秀莲道:“可不,多亏竹哥儿买了棉花,不然靠着身上那身旧棉衣,怕是能冻出个好歹来。”
外头还下着小雪,饭后一家子没事儿干,便在堂屋里燃起火盆,阮秀莲娘仨做起绣活,陈阿婆眼神儿不行,只在一旁瞧着,刘大生爷仨则到外头清扫房顶上积雪。
宋听竹将自己的小案几支在堂屋,写了副楹联后被夏哥儿拉去一旁翻起花绳。
日子过得简单安稳,却让他喜欢得紧。
如此几日过去,大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夜里宋听竹枕着夫君手臂,不知怎的心里总是安定不下。
片刻后,他抬眸问:“夫君,你有没有听见孩子哭的声音?”
刘虎刚要说没有,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嚎声。
宋听竹坐起来,朝外头张望。
“不是夏哥儿,听着像是院外传来的。”
刘虎拧着眉头穿好衣裳,“我到外头瞧瞧,媳妇儿你盖好被子,别冻着。”
“好。”
刘猛也披着衣裳出了屋子,兄弟俩拉开院门,哭声便顺着北风钻进院内,将家里众人都吵醒了去。
一家子都穿好衣裳到了院子里,陈阿婆也拄着拐杖出了屋,只夏哥儿被勒令待在房内,不准出门。
“娘,外头咋的了。”刘小妹裹着棉衣,揉着眼睛问。
阮秀莲皱着眉头道:“怕是有人家犯懒没扫落雪,叫大雪压塌了房顶。”
唐春杏接话:“哭喊声这么大,可不像只一家的样。”
“爹娘,我跟二弟出去看看,可能帮上啥忙。”
阮秀莲叹道:“去吧,这还下着雪呢,孩子哭成这样,也不晓得伤着没。”
一家子在院里待了片刻,便见兄弟二人很快返回院子。
阮秀莲忙问:“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可瞧见是哪户人家被压塌了房顶?”
刘猛脸色不好看,“严家、何家,还有郑婶子家屋子都被压塌了,房子坏得厉害没法子再住人,这会儿都抱着孩子去亲戚家避风雪了。”
阮秀莲又问,“可有人伤着?”
“都是些小伤,没见血。”
“那就好,那就好。都快回屋睡吧,门窗关严实了,可别让寒风灌进来着了凉。”
一家子便各自回了房。
这一夜云溪村百姓没几个睡得着的。
第二日大雪封.村,天气寒冷家畜被冻死不少,刘家虽早早便将鸡鸭关进了起来,却还是冻死了两只鸡。
刘家兄弟俩正在院子里给死鸡褪毛,村长章鸿波两个儿子急匆匆来了家。
“叔、婶子出事儿了!我爹在麦场呢,你们快过去吧。”
一家子赶过去时,麦场已经围了一圈人。
章鸿波见人到得差不多,嘬了口旱烟,脸色凝重道:“雪下这么大,深山里的畜生怕是不会安分,待会儿各家各户都带上铁锹,到后山砍树做圈槛,妇人哥儿捡些鬼刺堆到地上,便是伤不着那些个畜生,也不能叫它们好受了。”
往年村里便发生过,畜生下山食人的惨案,老猎户活着时,还能震慑一二,自打老猎户去世,这些个畜生便都不安分起来,大伙到山里砍柴,偶尔便能瞧见些脚印跟踩断的树枝。
不过山脚下还是安全的,但这会儿大雪封.村,山里没了食物,这些畜生挨不住饿,难保不会溜下山觅食。
大伙听了人心惶惶,不用催便各自回家取了家伙事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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