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50-60(第9/22页)
季总双腿交叠,坐着,“我上午听说,这事儿准备立案调查了。”
他与小冯在外等候时,看一群人乌泱泱地涌入走廊,领头的应该是书记,身后可能跟着一些秘书、司机、项目工作人员。那批人探望了傅程铭和谭连庆,即刻在原地开小会。
讨论声断续传到了耳边,什么抓肇事者,务必注重效率,等等。
傅程铭将脸一转,侧眼看,“可以查得很快,也可以永远没结果。”
快到今夜就抓着人,慢到逐渐被时间冲淡,湮没得悄无声息。
他手背稍抬起,对着谭连庆往外撇,“不早了,你先回家。”
“这才七点。”
“走吧,你好不容易回北京一趟,我要有事早不在这儿躺着了。”
“那我走了啊,”谭连庆后退两步,“你晚上一个人多注意点儿。”
谭连庆和床边的两人打过眼神招呼,便匆匆出了门。
冯圣法说,“我俩再多待会儿。”
“你们上午在外面干什么,一点小事儿值得吵架。”
傅程铭乍一问,小冯话语间的气势弱下去,“你听见了?”
“嗯。”
实在趴得累了,他撑着手肘坐起来,动作迟缓地披上衬衫,没穿两只袖子。
傅程铭探手,够床头柜的那杯水,够了半晌才勉强握住。
他端不了太久,又心气高,不想让人帮,只好凑乎喝几口再放回去。
“叫她来干什么,”他勾起唇角,似乎有点自嘲,“来看我连水都喝不了?”
傅程铭自觉狼狈,他都不愿在这褃节见其他人,更别提是在乎的女孩子。
冯圣法瞧了下季总,那眼神好像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季崇严将笑未笑,眯着眼睛,“你的自尊就来得这么寸。”
“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想她来。医院能是什么好地方。”
病房再大,服务再周到也没有家舒服的,何况他行动不便,照顾不了她,难不成要她给自己端茶倒水。
枕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傅程铭扫一眼,是菲菲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他手背示人,“你们也该走了。”
“就这么急着赶人,”小冯佯作不悦,“那我们出去叫人送餐,等回头你打完了,正好一块儿吃饭。”
傅程铭按下接听前,戏谑地笑,“一时半会儿可完不了。”
那一通结束后,直到除夕前几天女孩子都没和他在电话里聊天。
只偶尔发些消息,说她在哪个亲戚家作客、跟谁吃饭、最近走动好多。
他是个有边界的人,尽管想,也不会主动联络,去打乱她的生活节奏。
报告单出来,所有人松了口气,幸亏没生命危险,但院长吩咐他,必须待在医院输液,至少一个月。
傅程铭推掉年末的工作,成日安安静静的趴床上休养。
另一边,唐小姐已经在家住了两月余。
上午十点多,她踢踏着拖鞋下楼,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早晨。”
“早什么早啊,”唐永清在餐桌前坐着,“快吃饭。”
唐柏菲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困倦得浑身酸软无力,脊背微弓起。
“你昨天到底去哪玩了,那么晚才回来。”
她抹抹眼尾的泪,抿一口牛奶,上唇覆了一层白,“周欣仪家。”
“怎么又是周家的小姐,不是天天在一块吗?还玩不够啊。”
她蹙眉,鼻音带了点不耐,“人家过生日请我的去嘛。”
唐永清不敢多说什么,把几个小笼屉往女儿面前推推,“多吃点。”
她拿一块切成四分之一的菠萝油,小口小口地吃,边吃边走神。
看她双目涣散,一副缺心少肺的样子,唐永清正措辞如何说那件事。
“菲菲啊。”
“嗯?”她回神,视线有了聚焦,面包堵在唇边。
“记得你上礼拜和老爸说,小傅过完年能来香港?”
她点头如捣蒜。
“昨天他说来不了。”唐永清比个手势,“电话call我了。”
他眼睁睁看女儿一扫刚才的疲态,双眼十足十清醒。
唐柏菲猛地站起来撑住桌子,“不可能,他都没告我。”
“别激动,坐,先坐啊。”
她就不坐,“那他忙什么呀,你解释解释。”
逼得唐永清说出粤语,“坐低啦。”
她虎视眈眈,一定要揪出什么破绽,“说呀,你是不是骗人。”
唐永清结结巴巴,哑口无言。
他是项目的参与者之一,当然知道发生了意外,更清楚傅程铭至今在医院躺着。如果不是母亲手术早早回了香港,他也需要陪书记同行,那说不准现在受伤的就得加他一个了。
小傅说,不要对她讲实话,有时善意的谎能省去一份操心。
他满口答应,态度坚决,很听这位年轻男人的话。
其实,是唐永清对傅程铭抱有感激。要不是他,唐氏搬迁北京也不会才一年就能站稳脚跟。关于市政府项目,唐永清观望已久,他和其余十万家企业争那十多个供应商名额,几乎要抢得头皮血流。到最后,终究动用了和傅程铭的交情,求他帮忙。
傅程铭接女儿走的那天,正是顺便来跟他聊项目的事儿。
合同经傅程铭审批,谭部长盖章,这供应商之一的位置就板上钉钉了。
唐小姐叉着腰,兴师问罪地仰头,“说话。”
“他,他会多得抽不开身,年底了你知道的,各种检查都多。”
她一指,“你结巴了。你心虚。”
虽然爸爸一再否认撒谎,但她敏锐的第六感还是觉察出不对劲。
所以傍晚时,她为了求证,专门给傅程铭拨去电话。
简单聊了几句,他的答复和爸爸一模一样,这就更可疑了。
她眉梢紧锁,指腹上下滑动着通讯录,找找与他相熟的朋友。
唐小姐问冯圣法时,对方总答得避重就轻,问谭连庆,他也模棱两可,像是在遮掩什么。
她不信邪,打算问问季崇严。
由于两人说过的话绝不超三句,她开口的语气分外拘谨,“您好。”
那端静了会儿,“是唐小姐?”
“是我是我。”
季崇严:“您好。”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您知道傅程铭最近在忙什么吗?”
她紧张得挺直背,双膝并拢,规矩地坐着。
季崇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笑,心想,纸包不住火,他一心隐瞒,就没料到自家女孩子会主动来问?不知道在瞎作什么聪明。
“你说他啊,他前些天被高空坠物砸伤了,目前在医院养病。”
季总语调平平,她则忽然抬高音量,几乎吼出来,“啊?”
“嗯。”
她一时接受不了,掌心扶着额头,手脚冰冷,“不是,为什么。”
“具体是哪天啊。”
“上周三吧。”
她手攥成拳,声线颤抖着,“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季崇严一五一十地汇报了那日情况,“一块儿木板子,还挺重的,他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