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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50-60(第8/22页)
错。往常这个,雷声大,雨点儿小,今年总算竣工了。不用再拖,否则资金方面也麻烦。”
设计师小跑来说,有一幢没彻底完工,“用的是新技术,比较复杂,只能慢慢来。近零能耗的,综合节能率百分之七十。”
傅程铭随手指的方向望去。
楼上还安着防护网,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来回穿梭。
他收回眼后,谭连庆仰头看见有块摇摇欲坠的木板,半截在没装窗户的楼层里,剩下的半截露在半空。
冬季大风一吹,带有厚度重度的板子飞速往下砸。
而砸的方向正对他和傅程铭的头顶。
谭连庆破音般诶一声,用力推了傅程铭一把,两人皆是踉跄。
无奈板子面积大,前端砸中谭连庆的胳膊,后端砸在他背脊颈椎上。
傅程铭更疼些,他手扶着旁边的安全标语牌,痛苦地闭了眼。
大冷天儿,肌肉火辣辣的烧和骨头将断裂的感觉,让他沁出薄汗。
谭连庆半跪在地上,连连喊疼,胳膊要断了。
在场人吓得不清,书记让工作人员清走外面的记者,叫救护车来。
人分成两拨,各扶一边。谭连庆伤的是胳膊,能站。
到傅程铭那头,他弯腰,语调倒是冷静,说直不起身来了。
板子打的是他后背那片肩胛骨的区域-
冯圣法在门口走来走去,瞥了下坐长椅上的季崇严。
“我再说一遍,”冯圣法瞪眼,“不能告唐小姐。不能让她来。”
“唐小姐你也了解一点儿的,她来了多伤心,你好意思看她难受。”
季总的想法与之完全相反,婚内一方有事故,难道不该通知妻子本人?唐小姐连知道的权利都没了?他是这个观点,但被冯圣法批判为冷血、不近人情、毫无人文关怀。
“难不难受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季崇严冷笑,“要你操心?”
“又来了你,又来了,我和他们什么关系,朋友之间不能着想一下。行了行了你闭嘴,我懒得和你吵架。”
实则已经吵过一架了,冯圣法单方面输出,季总不愿多说。
小冯叉着腰兀自生闷气,站了会儿,看护士从廊道口走来。
护士一来,打断他们各执一词的争论。
冯圣法:“怎么样。”
“我们院长在里面,叫我来汇报一下情况,”护士抱着病历,“我们给傅先生打了麻药,他已经睡过去了。”
季崇严:“要做手术?”
护士摇头,“不是,是他太疼了,整个神经连着半边身体都疼,只好打麻药稳一下状态。不过您放心,是微量,止痛用的。”
“还有就是,我们需要检查他的其他指标。因为那么高空砸下来,虽然有骨头挡着,但难免砸的时候会影响到内脏。我们最怕这个,当然,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冯圣法手脚冰凉,勉强一笑,“应该不会吧。”
“我们也不清楚,没法儿保证,只有检查后才行。”
季总眉目凝重,“那,如果影响到会怎么样。”
“创伤性脾脏破裂,腹腔大出血,很可能会没命。”
冯圣法:“什么时候出结果。”
“快点的话一天之内。也就是明天上午。”
谭连庆没大事,只是骨折,让大夫给简单打了一小段石膏。
院长给傅程铭安排了单人病床,顶层靠里一间,那儿空气流通最好。
他在纯白色的被褥里睡了多半天,还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衣服。
与其说睡觉,不如说麻药后的暂时性昏迷。
冯圣法跟季总和谭部长进屋后,在沙发上静坐,等结果,也等他醒。
尤其是小冯的感触颇深。他第一次见傅程铭这样子,平平地、大喇喇倒在床上,四肢和身体仿佛没一点力量。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意气风发、对任何事掌控得游刃有余的人。
那样有能力、有手段,是不会倒在病房里,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力的。
但转念,小冯思考,谁都是凡人。
傅程铭的脸自然侧在一旁,埋进枕头里,呼吸沉匀,左手耷拉出床边,手腕向下压,腕表在病房的灯下散着冷色调的微芒。
下午四点左右,麻药劲儿过了,他隐隐地察觉到疼。
一阵阵的痛感袭来,半梦半醒地,五点时傅程铭睁了眼。
病房的护士及时观察着,院长进来后,走到床前问他怎么样了。
傅程铭缓了缓,明明痛,但说自己没事儿。他这一觉睡得头疼,想抬手捏捏鼻梁的穴位,抬到一半却牵连着后背的筋骨,手臂堪堪跌回床上。
沙发上起身的三人见状,和院长一并作势要扶他。
傅程铭手一挡,将四人推拒了,撑着床栏慢慢地起身。
尽管他极力克制着颤抖,额头上依旧覆了层疼出的冷汗。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起得艰难,只是他一贯逞强,在掩饰罢了。
院长把枕头垫在后面,让傅程铭靠住。
他扫一圈这围站的男人们,笑了声,“给我出殡来了?一脸苦相。”
第55章 隐瞒,求证和亲属栏
冯圣法听他倒有精力调侃,心稍放了些,“别说那丧气话了。”
傅程铭笑,“丧不丧气的,等明天出了结果再说。”
院长想看他的伤势,“傅先生,麻烦把衣裳脱了吧。”
他颔首,默默地解大衣扣子,但解不了上面几颗。
人们见状,簇拥过去帮他,拨他的领边,扯他的袖口,傅程铭艰难缓慢地往出抽胳膊,出了一身冷汗。
等西装和衬衣全脱下,他光着上半身,被扶着趴在床上。
傅程铭额头抵住交叠的双臂,露出后背扩散一大片的淤青肿胀。
院长看这样,不光皮肤,肯定还伤到了筋骨。他说,明天报告一出再决定开什么药、用不用做手术,今晚先好好休息,不能多动,偶尔动,幅度也不能大,不然牵到伤就麻烦了。
“好,麻烦您专程跑一趟。”院长在总部,而他出事故的地方离分院近,救护车择优把他送这儿了。老院长六十多,顶着寒风,驱车跨了十几公里才来的。
“那我就先回了,明天再看你的结果。”
“我起不来,”傅程铭僵着无法动弹,“小冯,你送一下。”
冯圣法应和着,送院长到门口,“您路上慢点儿啊。”
护士也随之离开,临走前特此嘱咐,每隔一小时会进屋观察一次。
小冯合拢门,上百平的病房只留着他们四人,满室静悄悄的,搭配苍白的光线,氛围变得冷清许多。
一条手臂挂起的谭连庆问,“你还疼得厉害?”
“先操心你自己,”傅程铭答得事不关己,“我忍得住。”
“那帮人下了死手的,”谭连庆气愤,“好端端快完工的艺术楼,从哪儿冒出的木板子晃悠。风再大能吹下来?荒唐。”
“今天我粗心大意,脑子不够,”傅程铭轻笑,“多亏你推的那下。否则,”
谭连庆接话,“否则?一死一伤,当场丧命的是你。第二天北京多一条重大新闻。”
“什么时候了,”冯圣法左看右看,“还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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