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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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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封家就剩下他一个人。”

    旧乡难回,自己成户,就算死,碑上也暂无亲属姓名可刻。

    沈曼春道:“我从前想,我一定要替他把关感情/方面的事。但他已经定了你。我尊重他的个人意志,可我也放不下我的担心。孤零零活着的人,如果感情半路生变,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尤其对他和他哥哥那样重情的人。”

    沈曼春怕,怕日后出现这个万一。

    沈曼春:“他叫我一声姐,我得替他想得长远。”

    步蘅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沈曼春会想得长远,是因为她用心在照拂封疆,步蘅感恩。

    封忱给封疆留下的遗产几无,因为生前几乎都用在了帮扶别人身上;封忱给封疆留下的遗产又有很多,念及和他朋友一场,因他而对封疆倾囊相待的人,是他留给封疆最宝贵的财富。

    步蘅主动:“您有话想嘱咐我?”

    沈曼春回:“是,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糟蹋他的心意,不会抛弃他,万事以他为重。”

    这个要求不能说不苛刻,但只有苛刻,才能摸清人的底限。沈曼春故意如此强求,她想要了解步蘅用心的程度。

    步蘅能够理解沈曼春的立场,在封疆的事上,沈曼春的站位大概可以类比封忱。

    但每个人对待生活和感情的态度不同,价值观念千差万别。

    步蘅想,并非她不能万事以封疆为重,就等于不在乎、不够爱。

    她摸爬滚打这二十余年,被生活教会了一点,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名利也好,理想也好,都不会是人生的全部。

    *

    跟沈曼春才刚结识,和她第一次聊,就说得如此深远,不在步蘅意料之内。

    但步蘅对所有出自真心的话,都有天生的敬畏心。

    沈曼春问,她便答。

    窗外竹叶唰唰,为步蘅的声音打底:“我听得懂您的心意。但我现在只能说抱歉。”

    她先给出结果,而后是缘由:“我还年轻,有些观念您听了,可能不会认同。我不知道您怎样定义糟蹋这个词。

    如果有一天,我的理想和一直待在他身边有了冲突,我暂时离开算抛弃的话,我可能会抛弃他。我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一辈子都待在他的羽翼之下哪儿也不去。

    我刚刚踏进社会半只脚,未来我会面临一些选择。以他为重,以成为更好的我自己为重,也许这之间会有矛盾、冲突。我有自己职业方向上的规划,我往前走,他也会有自己的事业去打拼。我能保证的是,我每走一步都会和他沟通,其余的,我暂时没办法拍胸脯打包票,说我一定做得到、永远做得到。”

    沈曼春原本只为试探,扯来扯去,无非是要嘱咐人多珍重封疆。

    话加了料听起来变重,但她并非是一个真的会苛求人的人。

    这话抛出去,此刻倒又得来意外的收获。

    眼前这姑娘人看着嫩且娇,但异常清醒。

    这一瞬间给她的感觉,像是同一个不惑之年的灵魂在对话。

    沈曼春倒希望这真是封疆的良人。

    封忱已是永久的意难平,她盼封疆能有好运气,只被爱,不被伤,求便得,索便有。

    第23章 步履之往他的所谓“尝”,原来是指,……

    第二十三章:不似他眉眼动人五

    沈曼春爱过男人,也爱过女人,见过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认准了一个人往死里折腾;更见过有人遍地留情,爱的对象鬼话连篇般朝令夕改。

    她早就过了谈及爱,出口便是誓言的年纪,对年轻人而言,是多提点好,还是让他们自己摸索好,她并不确定。

    何况在感/情/事上,沈曼春自觉并无出师之日,和伴侣相处的每一天,都是一次新的学习。

    她不见得有提点别人的资格。

    琢磨完,突然就对封忱生了些怨。

    怨这个已经化成鬼,不肯在人生路上多陪她们一程的旧友。

    如果封忱还在,怎么会轮得到她这个外姓人摆一幅家长的姿态出来。

    这个角色,不需要动脑细想,也知道绝对讨人嫌。

    *

    聊到这儿,沈曼春摆弄起桌案上的月牙形黑釉笔洗,这摆件有些年头了,是她从家里的长辈那儿顺来的。

    笔洗边缘已经因为人的常年把玩被磨亮。

    但经得起时间淬炼的东西,自有一种风骨在。

    眼前这年轻姑娘,从言谈间透露出的,也是她身体里装着的一把倔强骨头。

    再说教下去,能把天儿聊死。

    沈曼春自动改话家常,问及小儿女情/事:“你跟封二那么多年,你从哪儿开始,喜欢那小子什么?”

    这个问题步蘅曾经问过自己,但“喜欢什么”这件事,不是一元一次方程,很难有确切的唯一解。

    沈曼春猜得随意:“是看中了他招人眼的皮呢,还是中意他那个老太太似的性子?”

    因为前面的一席话,步蘅已经单方面同沈曼春建立了信任。

    此刻沈曼春这句性子如老太太过于契合步蘅的认知,更是让步蘅不排斥同她分享更多:“您开口问,我愿意答得清楚明白,但我们俩认识的年岁太久了,刨根究底的话,工程量非常庞大。就算刨完了,我也很难确定我心里的芽儿是从哪个时间节点开始冒的……”待她察觉,已是叶蔓成树,只剩认栽的份儿。

    又因为沈曼春是为数不多的关切封疆的前辈,步蘅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同她分享:“从哪里开始很难有确切的答案,但是我对他……迹象其实很多。接下来的话让您见笑了——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把自己弄得非常狼狈,鼻青脸肿,是个人就不忍看那种。”

    这倒稀奇,沈曼春嗤笑:“算我小瞧了他,那家伙还会打架?”沈曼春原以为封氏兄弟皆长了副不愿与人动手的君子骨。

    答案显而易见。

    会,封疆很会。

    步蘅仿佛有些骄傲:“不止会,还有点儿擅长。但挑事儿的是别人,我们不是土匪。”

    沈曼春自是没往封疆挑事儿上想,她示意步蘅继续说。

    步蘅:“我一直矮他两个年级,我们当时都还在X中。他挂彩那天正好是大周周五,停一天晚自习,又赶上下暴雨,全校的人都跑得非常快。我因为轮值才走得晚,手边儿没有伞,就干脆顶着书包在校园里蹿。跑到高年级教学楼外面的时候,他突然从教室里冲出来,把我拽进他们班里。进了门,我才发现他当时的模样非常惨,额头破了皮,右眼也肿得很高,血都淤在眼周。几乎是毁容。顶级化妆师出手画战损妆,都不一定能画成那样。”

    沈曼春仍旧想笑。

    步蘅继续讲故事:“我们在他教室门口站着。他一边儿看雨,一边儿不断在说教。要多注意天气预报,天气不好少在外面逗留之类的。见他唠叨我不觉得烦,还觉得挺好听的,并且总想看他。稍微琢磨下,我就知道自己对他有些出格的想法。”

    隐约明白,为什么此前她总喜欢跟在他身后踩他踏过的土地,看他前行的背影。

    那会儿步蘅望向封疆的眼,已经罩了一层滤镜。

    再青紫的脸,在她眼中也足够可人。

    那天的雨很大,雨又很小,封疆的背挡在前面,天便晴了。

    步蘅来不及将那漫长的一天同沈曼春一一讲述。

    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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