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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130-140(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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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潍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道:“还未有补录。”
宛娘憋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你现在才三十出头,还年轻的很,总会有好位子等着你呢。”
程潍眉眼一蹙,自然是听得懂宛娘语气里的奚落,想要动怒却又不得不忍下。
程之才在有德堂坐下,轻啜一口香茶,对王闰之说道:“这次来的仓促,多有叨扰,还望弟妹原谅则个。”
“哪里的话。”王闰之和和气气的笑了笑,也不说派人去寻苏轼,只当是忘了这码事儿一样。
程之才又啜了一口香茶,说道:“不瞒弟妹说,程某这次前来除了看看子瞻,还有一事相求。”
王闰之故作讶异道:“程提刑言重了,只是不知是何处用到了我们?”
程之才笑呵呵的说道:“都是为犬子之事而来的,犬子潍三年前丧妻后一直未娶,孙儿年幼失母,无人教养照看也不是个长法,某便想着再为犬子说一门新妇,左思右想之下,苏程两家渊源颇深,中间因故略生嫌隙,正好趁此机会说开,若能亲上加亲便是再好不过了。”
王闰之笑吟吟说道:“话虽如此,只是我家亦没有可以和令郎相般配的女娘啊,您是知道的,郎君膝下无女,便是子由家中大侄女、二侄女已然出嫁,三侄女许给了王九郎,秋后便要成婚了,下面的侄女们年纪还都小得很,不成人呢。”
程之才道:“听闻子瞻座下有一女徒,才貌双全,与我家大郎的年纪又相仿,不知子瞻肯不肯割爱了。”
王闰之凝眉道:“程提刑不知吗?”
程之才疑问道:“知道什么?”
王闰之道:“郎君座下是有这么个女徒,只是被郎君许给我们家二郎了,程提刑来晚了一步。”
程之才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这事儿我在京中听章相公提起过,说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做不得真,如此我才厚着脸皮登门求娶。”
宛娘听不下去,她插言道:“谁说是假的?伯母连嫁衣都替圆娘绣好了,就待风平浪静之后让兄长送圆娘出嫁泉州呢!程提刑,你这消息又慢了一步。”
罗浮山下,圆娘一边剥橘子一边看着炉下的火候,人人都说美食博主的尽头是炼丹,诚不我欺也,这不她就老老实实炼上了嘛。
苏轼拿着一把蒲扇,坐在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圆娘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师父,这里火舌子大,炙得慌,您躲远些,还凉快点。”
苏轼慢悠悠道:“无妨,心静自然凉。”
圆娘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的眉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她想了想,坏心眼的把酸橘子孝敬给师父了,自己转身从竹篮里又拿了一个橘子重新剥。
苏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别剥了,这筐橘子都是酸的,为师再吃下去肚子里指定比醋还酸。”
圆娘丢开橘子,去吸甜柿子,口里犹如喝了蜜一般甜,她的味蕾为之一振。
“师父,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修道啊?你真的相信人可以长生不老吗?”圆娘好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肉体凡胎如何能做得到长生久视呢?只是在岭南这种烟瘴之地炼些抵御瘴气的丹药总没错的,人年纪大了容易对死亡产生恐惧,总觉得这个世间还没看够呢,练练丹药,平复一下心绪,也没什么不好的。”苏轼缓缓道,“我还挺想活得久一些的,想去看看我未曾见过的世界,比如说你的家乡。”
圆娘一下子垮了脸,她往炉底添了两块木柴道:“师父,我觉得还是修仙吧,修仙容易一些。”
苏轼噗嗤一声笑了,他缓缓替她扇着风道:“想不想家?”
圆娘摇了摇头道:“我阿娘没了,我便再也没有家了。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师父身边,是师父给了我第二个家,我很欢喜。”
“你阿娘是个极好的人吧。”苏轼道。
“她是世上最好的阿娘,好似世间绝大多数儿女都觉得自己的阿娘是天下第一好的阿娘。”圆娘笑道。
这一点儿苏轼倒是颇为赞同,他也觉得他的阿娘是天下最好的阿娘。
思绪翻飞间,苏轼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为人父母的,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我阿娘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好的阿娘。”
“因为姑母的事?”圆娘揭开柿子皮,搜刮尽最后一滴甜津津的汁液,她将柿子皮往外一抛,丢进山坳子的草丛里,满意的抹了抹嘴。
苏轼沉默的点了点头。
圆娘不解的
问道:“师祖母出身程氏,应该最是了解娘家人,为……为何还要同意姑母嫁进程家呢?”
“自古儿女婚事都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父母之上还有父母呢,阿娘也没有办法拒绝。”苏轼解释道。
“哎!万恶的封建主义糟粕!”圆娘吐槽道。
“哎?为何这样说?你的家乡有不同的习俗吗?”苏轼问道。
“我的家乡婚恋自由,且受律法保护。”圆娘道,“不过还是该悲剧悲剧,我阿娘便是个例子,我们那里的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且不能纳妾,与妻子以外的女子保持男女关系是一件极不道德的事,会受到大众谴责的,严重的甚至犯法。”
“犯法?犯什么法?”苏轼不理解。
“重婚罪。”圆娘说道,“我阿爹阿娘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长大后顺理成章成亲,然后有了我,我的家乡之前还有一项政策,一对夫妻只能拥有一个孩子,祖母嫌弃我是女孩子,为此屡屡刁难我的阿娘,那时候我爹爹对我阿娘的爱意未消,亦肯为我阿娘遮风挡雨,只是后来我出门读书,我阿娘陪着我去另一个地方读书,只一年半没见我阿爹,我阿爹便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儿子,他弃我们母女如敝履,毫不犹豫。”
圆娘抽泣了一声,委屈道:“师父,你明白吗?我并非不喜欢二哥,只是我一见他便心生恐惧与魔障,我……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
苏轼摇扇的手一顿,长叹一口气道:“是师父做的不够好。”他突然想到大宋律法,心情更沉重了,在大宋律法中女子想要和离何其艰难,妻告夫无论对错,都是要下狱的,这也是当年爹爹把阿姊接回家后,程氏依旧嚣张的缘故。
爹爹阿娘一生无憾,只除了阿姊。
圆娘摇了摇头道:“师父,那程之才是冲着我来的对吗?”
苏轼哑然以对。
“不躲了,我们不躲了,这世上之事单纯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去会会他们吧。”圆娘的目光逐渐坚定。
“不可,那程氏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苏轼断然拒绝,“你一个小娘子如何能应付得来呢?”
“我的义母是蜀国长公主,他们即便想逼婚,到底不看僧面看佛面。”圆娘说道。
“他们看中的就是你这层身份,程家支持官家新政,此事若闹到官家面前去,只怕官家为了稳住新派官员,会委屈了你,而且那程潍年岁一把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吏部铨选,国子监结考,这种比科举简单不知道多少倍的恩荫考试,他都数次考不过,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他来求娶你,走得便是借你大婚的名头问官家要个恩典,进身官身。”苏轼道。
“再者说,程潍不仅年纪大无甚才学,长得也很一般,关键是他还有个儿子,我好好的女孩凭什么一进门就当娘?这不是磋磨人是什么,而且他们程氏祖传的宠妾灭妻,哪个正常人家的女子能跟他们过到一处去。”苏轼翻了个白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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