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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70-80(第11/16页)
苏轼摇了摇头道:“不回去了。”
醉话上来了!
苏轼醉伏在青石上,饮冷酒,听江浪拍案。
半晌后,酒壶也空了,他枕箫仰躺,望着满天星河出神。
就在圆娘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他说道:“圆娘。”
“嗯?”
“在你的家乡,是如何看待像师父这样的人的?”苏轼
轻声道,甚至他的尾音淹没在涛浪声中,却如惊雷一般在圆娘耳边炸响。
什……什么意思?在师父看来,她应该是杭州人士才对,杭州可是天底下他最熟悉的地方之一,杭州人如何看待他,他再清楚不过了,完全没必要有此一问!
圆娘震惊之下,不知作何回答。
苏轼自嘲的笑了笑,自我评价道:“我如今是个连家都养不起的儒生。”
圆娘震惊过后,抿了抿唇道:“抛开别的不论,以师父之才做沈括那样的人不难吧。”
“不难。”
“做吕惠卿那样的人不难吧?”
“也不难。”
圆娘道:“你看,昧着良心当官,能赚得更多。”
“不假。”
“可是依旧会有无数人宾服师父的良心与风骨,像李奶奶家的潘大哥,诗僧参寥子,隐士陈慥。”
“你家乡的人也这么认为吗?”
圆娘果断的点了点头道:“也这样认为,大家都说苏子瞻襟怀旷达,生性乐观,是最令人向往的雅士。”
苏轼摇了摇头,声音里笼着三分醉意道:“非也,非也,苏子瞻在为生计发愁。”
“我还有钱,应该够买几亩地的。”圆娘说道。
苏轼摇了摇头道:“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这些钱你留着当嫁妆,莫要往外掏了,关于买地养家的事儿是师父该操心的。”
圆娘道:“嫁人之事虚无缥缈,先把眼前的难关度了吧。”
苏轼依旧拒绝道:“关于地的事儿,我有了大致想法,兴许不用花钱就能得到。”
说着,他撑着石头支起身来,晕晕乎乎的坐着,十分安静。
圆娘不安静了!她的内心现在风起云涌,山呼海啸,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师父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她是穿越的了?会不会将她绑到庙观里烧掉,或者沉江喂鱼?!
她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
第78章
苏轼转过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圆娘想问,又不知如何问出,表情很是纠结犹豫。
苏轼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将自己的手递到圆娘面前,欲拉她起来:“当年你父亲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士,却在中举后抛却功名,隐退山寺,潜心修佛道之学,你知是为何?”
圆娘搭在他的手上,借力站起来,提着破旧的灯笼,闻言怔怔的看着他,喃喃低语道:“可是与我有关?”
苏轼沉默良久,开口道:“你生而知之,你父母带着你到处游历,生怕你被人察觉出异常来,后来你的母亲在杭州染时疫去世,你亦大病一场,你的父亲觉得到处漂泊终非长久之际,便带着你在杭州净慈寺隐居下来,说好等你启蒙了,若你愿意的话,便拜我为师,只是没想到……你父亲提前病逝了。”
圆娘心里更疑惑了,她是穿越的不假,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直接穿越到六岁女童身上,虽然没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也只以为自己是运气不好,六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记忆?!接收不到很正常。
但听师父的意思是她生而知之,那岂不是她一开始就是胎穿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会丢失了六年的记忆……生病发烧这种理由很牵强,多高的温度能把记忆烧没?
况且依她的性子,她应该不会一穿越过来就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旁人应该只觉自己聪慧一些,很难猜到自己的底细。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她之前有人穿到这副身子上,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人离开了?
如此一想,岂不是更恐怖?!这身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让两个异世之人接连穿越附体?那之后……还有没有第三个?
师父一直强调自己是生而知之,那十有八九之前穿到这个身子里的人不是自己啊!!
圆娘真的怕了!她手指颤动,双腿发软,金猊奴感觉到她的不安,吱吱的叫着,在她身旁钻来钻去。
苏轼垂眸,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江风呼呼的吹,圆娘有些冷,她抿了抿唇,提议道:“师……师父,你要不要架个柴火堆,烧我一下?”
苏轼蹙眉,冷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圆娘再接再厉道:“我觉得我身体里有人……”
苏轼顿悟,他看看月色看看圆娘,问道:“在给为师讲鬼故事?你别说,还挺应景。”
“师父!”圆娘叫住他,正色道,“我并非生而知之之人。”
苏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仔细看着她,见她神色严肃,不似作假,他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什么是摇摇车?什么是小汽车?什么是手机?什么是动画片?什么是幼儿园?”
圆娘闻言更震惊了,这都是小孩子感兴趣的东西啊,确实来自后世,这个时代的人百分之百不知道,苏轼既然这么问,就证明他没说谎。
圆娘犹豫半晌,问道:“还有吗?”
“游乐场是哪儿?”苏轼仔细想了想,又道,“你阿爹领着你去买东西,你说手机碰一下就行,不用带钱。”
圆娘自己思索半晌,问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苏轼见她认真且疑惑,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也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师父二人重新坐在石堆上,开始往回倒。
圆娘实话实说道:“我睁开眼的时候,阿爹已病入膏肓,然后师父就推门进来了。再之后,阿爹病逝,师父把我带回苏家。”
“不瞒师父说,你刚刚说的幼儿园,手机什么的,我都知道是什么,但我绝对没有在这里说过。”
苏轼瞠目结舌,酒也醒了一半,他支颐望着圆娘,眉头紧蹙,半晌后冷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之前那个不是你?”
圆娘郑重的点点头,师父终于理解她了。
苏轼又道:“你是一直叫林浦圆吗?”
圆娘又笃定的点点头,她这个名字叫了两世了,从未更正过。
苏轼想了想又道:“你年幼的时候,性格如何?”
圆娘赧然:“不怎么好,比较任性,贪玩,贪吃,喜欢耍赖,不爱上学,还有点暴躁。”
苏轼听着听着,乐了。
圆娘恼羞成怒:“师父!”
苏轼笑够了,这才说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你小的时候还是很乖很可爱的嘛。”
圆娘将灯笼放到一旁,薅过金猊奴的狗头使劲蹂躏,气得金猊奴挣扎出来,离她一丈远。
苏轼见圆娘一副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的羞窘模样,安慰道:“我想前后应是同一个人。”
圆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仔细捋自己的回忆,她绝对没有一个人穿两次的经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的家乡是在一个叫德州的地方?”苏轼虽然是在问,可语气十分笃定。
圆娘点点头,她前世的家乡确实在山东德州。
苏轼又道:“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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