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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60-70(第11/14页)
,这是特意在等我吗?”
夏漱笑道:“我还不打紧,主要是殿下想小娘子想得紧呢。”
接着,她絮絮叨叨的说昨日殿下出奇的饮了半碗粥,状态好了不少,骇的女官还以为殿下是回光返照了,急急忙忙去宫中递信,官家和太后娘娘连仪仗都顾不得等候,心急火燎的赶了来,见殿下正在和狸奴说话,上前就抱着殿下哭个不停,后来见殿下是真的好转了,又喜极而泣!
“殿下昨日没见到小娘子,还数落了我们一顿待客不周呢!”夏漱一五一十的说道。
圆娘听说昨天官家和太后也来了蜀国长公主府,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就是赖也要赖在长公主府!
而今听夏漱如此说,圆娘微微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今日必然待到殿下烦我撵我走才是。”
“那必不会的。”夏漱笑道。
府内,长公主的脸色看着是比昨天好看不少,她见圆娘进门,招了招手道:“不知为何,我见了你便觉得欢喜。”
圆娘上前,坐在贵妃榻前的绣墩上,伸手握住长公主的手道:“圆娘请殿下安,回殿下的话,圆娘见了殿下亦如是,殿下今日可好些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好多了,你昨日做的小食是什么?入口酸甜酥脆,让人难忘。”
圆娘道:“此物叫冰糖葫芦,有消食化气的功效,殿下若觉得好我再做些来。”
长公主摆了摆手道:“何苦再劳累你,丢给府里的厨子做来便是,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圆娘心中暗道:厨子哪来的红花逍遥颗粒?这事儿还得我来。
如此想着,她开口道:“殿下府上的庖厨自然是好的,不过他们做饭时只想着敬着殿下,怕着殿下,我做饭时还会爱着殿下,自然更好。”
蜀国长公主虽然贵为天子胞妹,只知这世上之人分两种:怕她的和不怕她的。她头一次听到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有人爱着她,直白却叫人暖到了心底。
蜀国长公主瞬间红了眼眶,摆了摆手道:“也罢,依你。”
圆娘自请去厨房忙活半晌,而后端着一碟冰糖葫芦又回到蜀国长公主跟前。
蜀国长公主轻拈起一串冰糖葫芦,脆脆的咬了一口,缓缓咀嚼着,不知不觉间竟然吃掉半串。
她自觉腹中饱了,便将吃剩的冰糖葫芦搁置在玉盘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圆娘满心疑惑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蜀国长公主道:“还惦记着你师父的事吧?”
圆娘怔怔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很担心他。”
蜀国长公主道:“偏生前段时日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溺在药罐子里倒腾不过来,恰逢官家在气头上,在你师父这件事上谁言罪谁。”
圆娘闻言,亦难过的低下了头。
蜀国长公主又道:“等过几日吧,过几日我身子骨好些了,再生些力气出来,便带着你入宫面圣。”
圆娘道:“殿下且养好身子,其余的事儿急不来,师父没有大的罪过,只是被言官揪着小辫子不放,等官家消了气,师父说道清了,自会出狱。”
蜀国长公主道:“话虽如此,可你师父到底缺个说道清楚的机会,驸马因泄禁中语被官家降职厌
弃,官家之前还在生着我的气呢,昨日府上的人闹了个大乌龙,他急匆匆赶来,我方知天家亦有些亲情在的,只是此时我们不便再去触霉头,等过几日太皇太后的千秋到了,方才是机会。”
蜀国长公主这段话说的剖心剖肺,圆娘感动的无以复加,她连忙跪拜道:“殿下大恩,圆娘没齿难忘。”
蜀国长公主将她扶住,眨了眨眼,打趣道:“如此,你明日可还来?”
圆娘指天发誓道:“要来的,只要我在京中一日,便要来陪伴殿下的。”
蜀国长公主叹了口气道:“我与驸马无个子嗣,府里长日清静,一两日还好,时日多了难免冷清,你能常来府里亦热闹一些,我很欢喜。”
圆娘灵动一笑道:“那我日日来叨扰殿下,殿下可不许烦了我。”
圆娘就纳闷了,那王驸马究竟是怎样的神仙?!竟然连这样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公主都不喜欢?!
她又暗自揣测,既然王驸马能和师父玩到一起,想必二人的喜好应该差不多,她想了想之前家中蓄养的那些姬妾,除了朝云之外,其他的莺莺燕燕不提也罢,总之,很一言难尽,难不成男人就爱这种妖妖艳艳,穿着清凉,一步三倒的?!不理解,不理解。
第69章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一剪人影迅速往下走,须臾之后,哐当一声锁链响动,牢房门被打开。
“苏大人,你的饭到了。”牢头恭敬的将饭盒置在枯木桌上,不敢逗留,转身离开。
苏轼身穿粗布囚衣,头发俱都披散下来,有些蓬松,却丝毫不见凌乱,依旧被他打理的整整齐齐,及腰的长度,只是缺了束发的发带。
听见牢头招呼他吃饭,他拽动了一下锁手的镣链,缓缓起身,来到桌前。
今日的饭菜格外的香,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饭盒,定睛一看,却大惊失色,内心骇然:怎么会有鱼?怎么会有鱼?之前明明跟儿子商议好,若朝廷果真判了他死刑,便送条鱼来提醒他。
他望着食盒里的熏鱼悲从中来,面对着散发腐霉气息的土墙潸然泪下,难道……真要背负“无尊君之义,亏大忠之节”的罪名死去吗?他真的好不甘心!
苏轼敛目揩泪,几乎能想象得到他行刑那日的情景,百姓们不了解其中内理,只会认为他是大奸大恶之人,该死该杀!届时必会万人空巷来看他行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便可淹死他。
与其那般狼狈,不如自留几分体面,他起身缓缓来到墙角下,伸手拨开覆在地面上的稻草,又轻轻撬动了半块砖头,挖出藏在老鼠洞里的青金丹。
他怔怔的打量着手里的药丸,只要将其吞下,顷刻之间便可毙命,再也不用受行刑的痛苦,到时天地自宽,万事不知,岂不快哉。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他难免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子由,想起了老妻,想起了伯达,辰哥儿,叔寄和六郎,他深吸一口气,心底最最放不下的当属圆娘。
若没有他的照拂,他的圆娘该怎么办?怎么长大?她不喜她父亲为她定下的娃娃亲,到时候许什么样的人家?过得不如意怎么办?万一受他牵连夫家责骂她怎么办?他一旦过世,家里的儿郎们成亲之后还顾得过来她吗?
苏轼思及此处,心中悲戚难当,他痛定思痛后,紧紧攥了攥青金丹,又将其埋在老鼠洞下,覆好稻草。
他擦干眼泪,决意不能坐以待毙。
他提声呼唤狱卒。
狱卒往日十分仰慕他的才学,并没因他入狱而落井下石,此时听见苏轼唤他,忙跑过去询问:“苏大人,您有何吩咐?”
苏轼勉强苦笑道:“小哥可有纸笔,我有几句话要交代家里。”
狱卒点了点头,不过牢中没有纸笔,他只得从家中拿些儿子启蒙用的草纸给他。
苏轼并不嫌弃,他蘸了蘸墨写道:“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
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时夜雨独伤神。
与君世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
他顿了顿,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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