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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60-70(第10/14页)
暑热,一到暑天便食欲不佳,昏昏欲睡,时不时的传太医诊治一番,确实是老毛病了,有时还干呕一阵。
那日,殿下正犯病,驸马带着他新宠的姬妾进来找长公主要牌子去皇庄消暑,长公主正难受着,一时没顾得上搭理他们,抱着痰盂吐了起来,没成想那姬妾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道:“吐什么?长公主难不成有孕了不成?驸马都几年不上你的床了?”
这话说的轻佻又难听,十分不成体统。
长公主身边的女官代为教训,反而激惹了驸马,驸马拉过姬妾二人在长公主榻前便行起了苟且之事,驸马居然过分道:“十六岁的娇娇娥就是比三十多的女人娇嫩。”
长公主气得脸色铁青,病情一日重似一日,丝毫不见起色,后来苏轼便出事了,驸马受牵连早早被贬出了京,长公主隐隐有油尽灯枯之兆,长公主的下人们都恨毒了驸马。
辰哥儿暗叹:难怪府里很多下人对自己和圆妹是那种奇怪态度!圆妹真是好生厉害,竟让病入膏肓的殿下进食,着实了不起!
圆娘听了侍女的话后,帮她给长公主盛了一份青菜瘦肉粥,心道:长公主这哪里是旧疾,这分明是气出内伤了!!偏偏还不知声!!
她福了福身道:“殿下肯吃东西便是好的,叨扰半日,我和二哥也该回家看看了,保准明日还来看殿下!”
侍女盈盈笑道:“哎!奴婢提前吩咐看守的小内侍长点眼,再拦下小娘子就小心他们的皮!”
圆娘和辰哥儿出了蜀国长公主府,半路上,圆娘忍不住握了握拳头道:“真是听得我拳头都硬了,若不是王驸马对咱们家有大恩,我今日高低得骂他两句,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辰哥儿只听得“咱们家”三个字便展眉笑了,笑着笑着他便不笑了,连忙道:“王驸马与爹爹交游的时候,我还小呢,想不到他竟是这等人,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二人暗暗对了对拳头,差点也给憋出内伤来,最后自我和解道:“一码归一码,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室的家务事,当务之急是盼着蜀国长公主身子康健起来
,只有她好了,师父那边才更好过些。”
辰哥儿想到尚在牢中的父亲,心里跟塞了铅块一样,听圆娘这么说,他赞同的点了点头,温柔的注视她说道:“还好有你。”
圆娘道:“我们大家勠力同心,争取早日将这个难关渡过去!”
“嗯!”辰哥儿点头道。
第68章
圆娘和辰哥儿回到苏家老宅后,只有宛娘一个人在,王适不见了踪影。
辰哥儿好奇问道:“夫子呢?”
宛娘解释道:“哦,去找大哥了,听内知说大哥花费用尽,出城借钱去了,九郎出门寻大哥了。”
宛娘望了望天色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去给你们端些吃的来。”
圆娘摆了摆手道:“不必,我们在长公主府吃过了。”
宛娘好奇道:“关于伯父的案子,长公主如何说?”
“长公主病重,并没什么精力料理此事。”圆娘实话实说道,“不过,明日我还是得去长公主府一趟。”
三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苏迈与王适阔步走进庭院,见了三个弟弟妹妹后,叹道:“难为你们几个了。”
圆娘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打紧,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御史台的人越咬越死,一开始打听着只是一两首诗词有问题,昨日我又去问与父亲交好的朝臣,被告知爹爹已有三十多首诗词涉嫌讽讪朝政……爹爹对此,供认不讳。”苏迈一脸苦恼道,“这帮子言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爹爹往死路上逼,前些日子大理寺初判了爹爹‘当徒二年,会赦当原’,御史台不同意,非要打回去重审。”
“可有人给爹爹求情?”辰哥儿连忙问道。
苏迈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道:“听闻官家大怒,朝中谁敢给爹爹说两句好话,立马被贬谪出京,现如今早已是人人自危了。”
“莫说替爹爹说好话了,此刻我只盼着人们别落井下石才是。”
“早先与爹爹交好的旧臣们,因新政之故大多失了势,又被爹爹的案子牵连,如今贬的贬,罚铜的罚铜,各有各的难。”
众人正说着,忽见家仆来报:“禀大公子,门外有人自称是太子少师张公之子张书铭,此刻正在门房候着呢。”说着,他恭敬递上拜帖。
苏迈定睛一看,大喜过望道:“快请,快请!”
圆娘、宛娘疑惑不已。
辰哥儿解释道:“此乃咱们苏家的至交,张公虽然隐退了,但仍能在官家面前说上话。”
说着,辰哥儿和苏迈阔步出门迎客。
圆娘、宛娘疾走几步,转入厅堂的屏风后悄悄听着。
只见,苏家兄弟与来人寒暄片刻后便切入正题。
来人义愤填膺道:“真是岂有此理,偌大个汴京城竟没一个衙门一个官员敢接父亲的奏表!!”
苏迈安抚道:“如今京中人人自危,生怕被我们家的事连累到,张公在此时仗义执言,苏迈感激不尽。”
张书铭凛然道:“若果真没衙门敢接,我便去登闻院敲登闻鼓去,这也是此行前家父特意交代过的。”
苏家兄弟感动的无以复加!
圆娘在屏风后发出“呲呲”的唇音,吸引辰哥儿的注意,打手势暗示辰哥儿拒绝他。
辰哥儿回过神来,看了圆娘一眼,立马心领神会道:“张世叔肯携张公的救表进京我们十分感激,听兄长讲张公前不久才因为爹爹的事被罚了三十斤铜,我们心里很是愧疚。”
“若张世叔还要为爹爹的案子去敲登闻鼓,便是生挖我们的心,万万不可啊!张公只您一个儿子,您若有个闪失,纵然苏家无愧于天地君亲,却要对张家悔死了,到那时世间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辰哥儿边说边攥着张书铭的衣袖,一幅说什么都不要他冲动的模样。
张书铭掩面悲泣,许久之后又与苏家兄弟说了些话,这才起身作辞。
圆娘看着张书铭走了,这才缓缓踱步而出。
宛娘不解的问道:“圆娘,你刚刚为何让二哥拒了那人?”
圆娘叹息道:“人家若是有心,此刻早已在登闻院了,又何故来苏家?更何况他肯上京来周转便是有情有义了,登闻鼓院是何等要命的去处?他若真敲了,只怕师父就出不来了。”
宛娘大惊!
王适略一思索道:“不错,苏公为人敦厚淳朴,最怕连累旁人,若知有人肯为他敲登闻鼓,他恐怕难以自处。”
圆娘道:“不仅如此,张公是何种性情的人我尚不了解,只是张书铭这登闻鼓若是敲了,史书少不得记上一笔,圣人怕是落不到什么好名声,到时会有师父的好果子吃?”
苏家兄弟送客归来,闻言点了点头,苏迈道:“刚刚我也是救父心切,未来得及深思,圆娘这一提醒,让人徒惊出一身冷汗来。”
圆娘轻声道:“大哥莫急,明日我再去拜访蜀国长公主。”
次日清晨,圆娘用过朝食,打扮一新,独自出了门。
这次,不仅仅看门内侍遥遥见了圆娘,就颠颠跑过来请安问好,连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夏漱都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圆娘温温和和的和内侍说着话,见到夏漱之后盈盈一拜,打趣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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