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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260-270(第13/16页)
傲气,也未必都是好的。”
“就如同那璞玉,不经打磨,不受苦楚,又如何能成为世所罕见的美玉呢?你也该适当的放放手,让他历练历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教人,教不会,事儿教人,一教就会,栽几个跟头,吃点亏,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啊。”她挑了挑眉。
“你说的也是啊,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罢了,罢了,让他碰碰壁也好,只我多看顾着些,别真的挫伤了根本就是了。”妻子说的入情入理,林清源也不由得点头赞同着。
但到底是自家的孩子,历练归历练,至于下狠手,他还是舍不得,故而有此一言。
“先生既已解决了难题,那我们可以去用午膳了吗?”刘元听他这话就知道还是心软,不过朝政上的事,她一向不多言,所以顺势就把话题接了下去。
“那自然是要去的,待了这好一会儿,还真是饿了。”林清源见状也笑着接了一句。
“那就走吧。”刘元拉着他就站了起来。
“元儿,那个袁盎……”,林清源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这是窦漪房在拉拢的人。
“袁盎怎么了?”刘元疑惑的看向他。
虽然她面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实则心里明镜似的。
毕竟,她掌着全部的宫务,只有她不想知道的,却没有她不能知道的,窦漪房的小动作,她自然知晓,但她却没有干涉,而是冷眼旁观着。
因为在丈夫权欲日盛,而儿子也一天天长大,逐渐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的时候,一个聪明的妻子兼母亲是绝不会贸然冒出头的。
不然只怕会迎来枕边人和亲骨肉的同时猜忌和怀疑。
刘元把这点看的很清楚,所以她从来都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惜的是窦漪房看不透这点,她如今拉拢的人越多,将来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而这,也是刘元只冷眼旁观,却并不插手的重要原因。
当然了,这点就用不着告诉别人了,特别是丈夫,她不准备让他知道,这只是她给窦漪房埋的雷。
而对于他,刘元只想在自己仅剩的时间里多陪陪他,也尽可能的布下足够多的后手,希望能保他平安,至少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她希望他能安安稳稳。
“先生,你刚才说,袁盎怎么了?”思绪回到现在,她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走吧,肚子饿了,等不及要吃你准备的美食了。”林清源犹豫再三,还是含糊过去了。
“那就走吧,我让人叫贾谊也过来。”刘元见状也不多问,只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去了厅堂。
午膳过后,贾谊告辞,林清源正要看会儿书然后小睡一下,宣室殿那边却突然来人,言说刘盈有急事宣召,他也只能拢衣起身,赶快过去。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晚膳时分,他才赶了回来,刘元上前迎他,并顺便问问怎么了。
“是好事,有消息从草原传来,说是嫣儿已经生了。”林清源笑着告诉她。
“是吗?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叫什么名字啊?”一听女儿生了,刘元也是欢喜,连忙追问道。
“是个男孩,听说大单于已经定了名字,就叫军臣,取统帅三军,四方臣服之意,这可真是对这孩子抱有极大的期望了。”林清源感叹的同时,眼里也划过一丝担忧。
“哪个父辈不盼着孩子建功立业,名流千古的?大单于此举也属正常啊。”刘元却不以为意。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们的小外孙,天呐,我都做外祖母了,先生,你也当外祖父了。”
“可我们成亲的场景,却仿佛就在昨天,真是岁月匆匆不饶人啊。”刘元不由得感慨道。
“可不是?我都有外孙了,真不敢相信啊。”林清源亦有同感。
“对了,那我们嫣儿还好吗?小外孙又怎么样?”她关切的询问。
“好,好着呢,听说稽粥待她如珠如宝啊,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没让她受一丝委屈。”
“小外孙也好,听说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啊,哭的那叫一个响,半个王庭都听得到啊。”
林清源当然知道这是夸张的说法,但这不妨碍他转述给妻子,图的就是个喜庆,婴孩儿嘛,哭得声音越大,说明越健壮,而这就最让长辈们高兴了。
“好,这就好,先生,我做了外祖母了,那总要表示一下,多准备些东西送去草原,再写信给嫣儿,也好暂解她的思乡之情。”
刘元听到这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张罗着就要送礼物和书信。
“是啊,一转眼的功夫,嫣儿都离开我们一年多了,是该多派人去送些她喜欢的东西。”林清源也点了点头。
“先生,还有我们的女婿,你不是说,他待我们女儿如珠如宝吗?我看,也该给他点礼物,嘉奖一下嘛。”刘元心情超好,还为稽粥王子说了些好话。
“是该嘉奖,我和盈儿已经商量过了。”林清源回答道。
“那你们打算送什么啊。”刘元有些好奇。
“兵器。”只两个字就让她惊到了。
“又要打仗吗?”刘元有些担心。
“匈奴和大月氏的仇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匈奴这边愿意停战,只怕大月氏人也不肯啊。”林清源缓缓摇了摇头。
“罢了,他们打就打吧,只要嫣儿和小外孙没事,我是不管这些的。”刘元听到这儿,也只能如此道。
“是啊,我们自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更不必提别家的纠纷了,只能说应了那句老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啊,各人顾各人吧。”林清源也叹了一口气。
“怎么?我们大汉,也要起战事了?”刘元何等敏锐,只凭这几句话就猜到了什么。
“现在还没打起来,不过也快了。”林清源摇了摇头。
“哪儿跟哪儿,谁跟谁?”刘元追问道。
“是南方的淮南王和吴王,自从上次吴王儿子被毁容的事后,他就一直怀恨在心。”
“吴王不停的找淮南王的麻烦不说,还私下铸造钱币,试图扰乱国家的金融体系,却阴差阳错被淮南王发现了,便上报了长安。”
“盈儿刚才找我去,除了说嫣儿生孩子的事,剩下的时间,说的便是这件了。”林清源如实告知道。
“为了大汉江山的稳固,父皇几乎斩杀了所有的异姓诸侯王,而为了盈儿的皇位,母后又把我的异母兄弟们几乎杀了个干净。”
“我们刘姓皇室的血流的还不够多吗?为何其他亲族们就不能吸取教训,安分守己呢?”刘元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想,大概是因为欲壑难填吧。”林清源如是说。
“当一个人连温饱都难以为继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想要什么金银珠宝,一件衣服,一碗热汤足矣。”
“可当一个人如果已经拥有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时候,那么接下来,他想要的,只会更多。”
“而权力也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满足欲望的一种手段罢了。”
“只是这个东西非常危险,一个不慎,就会被它所奴役,而不是把它握在手里。”
“可惜有定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不滥用手中权力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林清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
“或许这东西也确实令人上瘾,毕竟,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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