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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160-170(第9/15页)
御,应该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就好像他面对窦长君这种人一样,仁义道德对他不起作用,还是物理超度更能令其心服口服。
特别是对方还上赶着要他教导,那他更没理由不满足对方的愿望。
在彻底离开渭河之前,他望了一眼凉亭的方向,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突然骂了一句。
“活该!”
也不知他是在说对方,还是在说自己,但说完之后,心里的郁气反而疏解许多,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看来物理服人确实有用,以后应该多多实践才是。
但每次都亲自动手的话,未免太过劳累,还是找个助手替自己行动更好一些。
于是乎,他一边考虑着人选,一边离开了这里。
第167章
真是妙啊,后发制人,稳扎稳打,看来这些日子,你的心境大有长进。
渭水凉亭事后半个多月,窦长君身上的伤痛才算彻底好了。
当然,他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挨了一顿毒打,更不敢说是谁打的,所以只是告了病假。
如今没事了,也就正常上值,又趁着休沐的时候,求了刘盈,得了允许可以去昭阳殿见窦漪房。
彼时,她已经有孕快要满三个月,肚腹处微微隆起,气色倒是还好,脸上也红润,只看着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妹妹,过了这些日子,你感觉怎么样?”窦长君坐到她身旁,关切的问道。
“能怎么样?还不是吃了吐,吐了吃,如今这孩子才这么一丁点就这样折腾,想必来日出生,也必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她低头摸了摸肚腹处,神情间带着些愤慨。
“太傅不是说了吗?这胎是皇子,男孩子嘛,活泼些才好呢。”窦长君宽慰道。
“所以哥哥此来,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腹中的孩子?”窦漪房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个。
“我自然是都关心的,特别是你心里一直压着的事儿,我都替你去求他了。”窦长君知道什么最能吸引她的注意,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那他见你了?他怎么说?他是不是怪我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窦漪房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仿佛那画像中一成不变的仕女图突然活过来似的,变得生动许多。
“说他不怪我们,那是假的,这事儿说到底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地道,太傅也是气急了,这才动了手。”窦长君叹了一口气。
“他动手了?他打你了吗?他打你哪儿了?”窦漪房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彬彬有礼的林清源会打人。
“等等,前些日子陛下说你因病告假,难不成……”她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那样,我没病,只是养伤来着。”窦长君点了点头。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才半个来月我就好的差不多了,可见太傅并没有真的恼恨我们,只是有些生气罢了。”他避重就轻道。
“对了,太傅还说了许多孕妇应该注意的事,要我告诉你呢,可见他心里还是关心你的。”
“我怕忘了,便抄录了下来,现下给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一看,说不定会改善些。”说着话,窦长君从袖中摸出一张帛书递过去。
“果然是先生亲自所言,当初鲁元公主怀孕时,他便日日都要叮嘱的。”
窦漪房把帛书接过去看,当即欣喜的差点落下眼泪来,其中种种,与记忆中她在他身边伺候时相差无几,可见确实为真。
“可是哥哥,他是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说这些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原谅我,那……”但很快,她又患得患失起来。
“妹妹,你别瞎想了,无论是为着什么,总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释怀,那是日后需要考虑的事。”
“退一万步,就算他只是因为看重这孩子,才选择不迁怒,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养胎,将来才能借着这孩子,与他重修旧好啊。”窦长君压低声音对她道。
这番话中,半是感情,半是利益,也正因如此,反而更令人信服。
“……你说的是,我是该好好养胎,现下,这到底是我唯一的指望了。”窦漪房也果然听了进去,用手不住的摸着肚腹处。
但这看似温柔的举动背后,却隐含着她复杂的心情,一方面,她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而另一方面,她现在又需要他来做个依靠。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撕扯着她的情感乃至灵魂,所以才会导致现在她的心情如此复杂的。
窦长君看出她并未完全释怀,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肯乖乖听话,等生了皇子,那窦家的未来和他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他们两兄妹各有各的算盘,而另一头,林清源也没闲着,彼时,他正在留侯府邸,与张良一起在梅树下对弈。
现下是五月初,梅树自然无花,但绿叶繁茂,清凉一片,也算一种风雅。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案台上摆着棋盘,其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杀得难分难舍,直到最后一枚黑子落下,彻底绞杀白子,这一局才算终了。
“留侯,承让了。”棋局结束且为赢家,却不见林清源如何骄傲,反而依旧谦逊的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真是妙啊,后发制人,稳扎稳打,不因丢失兵卒而枉顾全局,最终得以逆风翻盘,看来,这些日子,你的心境大有长进。”张良也赞了一句。
“不过是看透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世态炎凉,我既不愿引颈就戮,那就只好使得攻守易型,操控全局了。”林清源冷静道。
“这样也好,年轻人嘛,有些锐气和锋芒才显得生机勃勃啊。”张良笑了笑。
“只是,你心里,真的释怀了吗?”他隐晦的询问道。
“留侯也说了,年轻人就应该有锐气和锋芒,而她满打满算,如今也不过一十九岁。”
“当年二十二岁的我,尚且会激烈的反抗命运强加在我身上的不公与枷锁,那么现在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对方呢?”
“这次的事,我确实是受害者,但站在她的角度上,或者说回望年轻时候的自己,我突然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了。”话到此处,林清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这并不能抵消她的过错,每个人,也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如当年的我,以及现在的她。”
“可凡事也不应做绝了,需得留有余地,如此日后再相处起来,才不算太过尴尬。”
“左右她有了皇子,便是为着将来,我也不得不放她一马了。”他的态度很明显了。
“这样也好,做长久的打算总比火烧眉毛,光顾眼下要强,至少大局上错不了就是了。”张良闻言,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对此事的冷处理。
“说起大局,我还有一事,压在心里很久了,特来向留侯求教。”林清源拱手行了一礼,恭敬道。
“你想问的是,太后对诸侯王们的处置手段如何吧。”张良却不等他发问,就自己说出了后续。
“留侯怎知?”这下林清源是真的惊讶了。
“这些年来,你避开朝堂,专心于教书,且时常给皇庄的孤儿们授课,按天分将他们分成劳心者和劳力者,却又交叉进行治国理政之道和改善民生之理的教导。”
“令劳心者也做种土豆,栽红薯,植麦子,还用豆子榨油,做豆腐,甚至阉割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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