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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揽月映同尘》160-180(第17/24页)
得患失。”且不说这人本就生了风华无双的好样貌,原本的家世就是世人仰望不及的存在,如今更是一国之君,真真成了天上明月。
“只你这般,分明是真心挂念与担心陆寒尘,却还利用他这次的伤势,藏在卫府,谋划着朝堂之事···”就陆寒尘那小心眼的,知道了其中详情,还不知会在心里生出多少阴暗揣测,少不得怀疑谢令月的真心,江越忍不住提醒一声。
如今看来,这两人果然是绝配;一个满身的心眼子,行事却看上去光明磊落,得尽世人赞誉与仰慕;一个满身的污名,却有一颗最真的心,偏在世人眼中是令人躲避不及的阉佞···
陆寒尘那厮,在大宣耀武扬威几年,想来也不知有一日他会栽在一人身上;患得患失,时时提防这人嫌弃他而变心,还要提防那些仰慕这人的···如今还要面对这人身份地位骤变后的一切···
不过也是他该得的,谁叫那厮非要做那个揽月入怀之人;江越可不是心疼陆寒尘,此刻只觉得痛快;果然老话说得对,迟早会碰到那个叫你左右为难辗转反侧之人;谢令月于陆寒尘来说,可不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江越甚至还有幸灾乐祸之心,转头温柔看一眼心悦之人;瞧瞧他多有自知之明,认清自己在谢令月里没戏,果断转身,这不就遇到了阿砚这般的谦谦君子!
再瞧陆寒尘,千里追夫不说,还得搭上半条命;偏谢令月如今是帝王,少不得有些帝王心计,那厮知道了还不得更煎熬?
哈哈···该!
第 175 章
从卫府出来上了马车, 崔砚的神色还有些凝重;也不知表弟怎的忽然就要对付那些漠北旧贵族,还是这般冒险的法子,若是伤到了该如何。
江越捏起他的下颌叫他看向自己, 这才带着些醋意道:“你那表弟到底有多少能耐, 阿砚你又不是不知,这般当着我的面记挂之前心慕之人, 真当我不会吃醋啊?”
且不说谢令月暗中调回半数雍朝最强劲旅定北军,还有谢九那个领兵奇才在雍都;就是没有这些,单是在雍都的五万禁军,还有巡防营, 谢令月就能带领这两支队伍将那些人的反扑冲个落花流水。
而北境虽然只剩半数定北军, 却有大元帅谢栋父子坐镇,亦无半分危机, 可见谢令月是早想好的策略;恰好定北大将军谢九回京,恰好大宣使团抵京, 恰好···陆寒尘闹了这么一出;谢令月隐藏行踪到了卫府, 照顾心上人几日,察觉了雍都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必然会抓住这次的机会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人···是怎么好意思与自己说他吃醋的, 崔砚转头躲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他是曾经心仪过表弟, 那也是因为从小被长辈们一再叮嘱,他是有未婚妻的,要洁身自好等着表妹;长大后, 祖父与他坦承表弟的真正身份, 当时的崔砚并未有多少感触。
是谢令月与陆寒尘到云州后,见到他们两人那般相处, 一颦一笑间都是情意流转,崔砚才惊觉原来男子之间的情意也可以这般令人脸红心跳,令人心生神往;偏生表弟是那般风华,之后他又见识了表弟真正的才情,怎会不对这人生出向往,怎会不心生惋惜,若是他们遵从长辈定下的婚约成婚了,是否也会有这般情意。
说到底,不过是当时的一时妄念,还是因为曾经的婚约而起的恍惚妄念。
然崔砚一开始便知表弟与陆寒尘情深,因而并未纵容自己的心意滋长;就是表弟与陆寒尘断情后,崔砚与卫昭也到了漠北陪同他征战,也能看的清楚,表弟并未放下陆寒尘,因而崔砚的心思从不曾表露过。
倒是眼前这人,又是与陆寒尘明争暗斗,又是挑拨那人冲动行事,与表弟断情分开三年;这三年间,之前的两年江越可是两次抛下大宣的事,追来漠北寻人;这也罢了,这人还曾与表弟表明心迹···
与自己在一处了,今日还是那般说陆寒尘,分明还是瞧不起那人;而自己不过是担忧表弟安危,此时这家伙竟是打翻了醋坛子,到底该是谁心生芥蒂啊。
江越气笑了:“怎的,阿砚难不成还笑话我当初的莽撞之举?”话音落,指节摩挲这人的下巴,逐渐转移到他的唇上,眼中的欲念也越来越重,俯身重重吻下去。
不给他点惩罚,怕是还认不清他们俩谁才该是上面的那个。
片刻后,车厢内温度节节攀升,崔砚终于不耐推开人;这家伙还真是,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就乱来···
忍不住追逐过来,薄唇落在他水润的眸子上,江越这才餍足轻笑:“清尘的能耐,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亦不在话下;更何况他明显是有备而来,便是为了雍朝安稳,也不能容那些人继续蹦跶,阿砚难道还不信谢家人的能耐。”
这不是平白说的酸话,身为大宣的皇亲国戚,母亲便是大宣开国之君,太·祖皇帝之女,不只是自己在宫里从小看到的,便是听祖父与父亲说起的,江越也深知谢令月的治国安邦之才怕是超越古今。
别说景昌帝,就是之前的太宗皇帝、太·祖皇帝,怕也无一人能及得上谢令月之才;只看这人如今治理下的雍朝,还有这些日子在雍都听到的民心,江越都不得不佩服,谢令月就是这世间再无人企及的惊世奇才。
轻撇嘴角,也不知谢家人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怪才,什么都会;领兵征战便罢了,这是谢家人都会的;偏谢令月还文治惊人,满身都是心眼子,其他五花八门的学识也精通···
与这样的人做对,那才是自寻死路。
因而,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家伙好着呢;又靠近一些,将温润青年搂在自己怀中,江越谓叹:“有担心那几个家伙的功夫,阿砚不若好好看看我,待到此事了结,我也该与使团回大宣···等到我处置好那边的事再来见你,不知又是多少日子分别,阿砚便不想我么。”
崔砚安静靠在他的肩头,心中也泛起不舍,便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左不过这家伙不敢真的在马车上做到底;且他说的对,还不知要多少日孤枕寒衾,便纵容他些罢。
转而又想起其他,问出声:“方才临出门前,陛下拜托你回京都后帮衬陆寒尘脱离···可会为难?”
虽说谢令月对天下人解释了他的身世,暂时还无人怀疑他就是当初的瑾安郡主,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陆寒尘与他真正的关系;可即便如此,在世人眼中,雍帝陛下就是陆寒尘的大舅兄,何况还有那家伙前几日在宫门口闹出来的动静。
大宣使团中必然有皇族的眼线,当日陆寒尘的举动,虽有江越对他们解释过,不过是九千岁急于拜会亡妻亲族,也是为了尽快见到雍帝陛下,完成和谈使命···
然能踏入朝堂的,有几个傻子?
待到这些人回京,还不知会如何添油加醋回禀;便是陆寒尘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大宣的文武百官怀疑与雍朝勾结,这人真能轻松脱身离开?
崔砚知道表弟也想到了这一层,但他不愿轻易与大宣挑起战火,这才有了拜托江越之举;不管怎么说,江越如今都是大宣地位最高的武将,又是皇亲,想要帮陆寒尘一把轻而易举;崔砚担心的也不是江越的处境,这家伙既已说好会隐姓埋名来雍朝与自己过日子,便能周全处置好其余之事。
他担心的是江越身后的英国公府与大长公主府。
一旦江越帮衬了陆寒尘,总会被人察觉到形迹;他可以离开大宣,可是英国公府与大长公主府怎会舍弃大宣,到时因为江越此举被皇族与朝臣们排挤又该如何,还不是这人为难。
江越却不在意,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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