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揽月映同尘》140-160(第20/24页)
的才能一半。
虽则这话有大逆不道之嫌,谢令宸却极为赞同;叫他看,别说谢家子弟加在一起,就是加上父亲三个兄弟,怕也是会被九堂弟的心眼子玩得团团转。
不过,想那么多作甚,总之如今谢家已是雍朝皇族,坐拥万里江山;谢家子弟亦个个出色,跟着九堂弟打下江山,该有的爵位与封赏一个不差,日子不知有多畅快!
越是想到自家日子的畅快,谢令宸便越是可怜眼前这两位;江越自不必说,他要是想追着崔砚来雍朝,只怕也得诈死换个身份;而九千岁陆寒尘,瞧瞧如今那可怜的身板儿,只怕是也舍不得自家九堂弟,不知如何辗转反侧,还真是···活该啊。
陆寒尘与江越都是人精,如何能察觉不到谢令宸略带同情的眸光;这两人一个因被他疏远距离而心生失望,一个则是摸不着头脑;江越实在想不通,不过是一个禁军统领,最多是谢令月这个开国之君的堂兄···有甚么可同情自己的?
以前在京都时,谢令宸见到自己都是佩服与向往之色,怎的如今就开始同情自己。
莫不是雍朝在卫昭那小子的研究下,又造出了甚么威力更强的武器,如今的大宣亦不被谢令宸看在眼中?
唯有了解谢令宸的陈阶与崔砚,一个暗笑,一个闷笑;崔砚略微还有些不好意思与不自在,江越也不知收敛一下,竟是被谢令宸这个憨直统领给看出来。
轻咳一声,崔砚也不管江越了,靠近陈阶,做出邀请姿态;虽则陆寒尘心切,可今日他们绝对见不到陛下,还是先去驿馆为好;方才崔砚就注意到了,九千岁与一众文官乘马车还好,江越的银白甲胄上都是风尘。
趁早去驿馆洗漱一番,他还能换上常服轻便些,那么重的甲胄在身,也不知这人可累;曾经尝试穿过甲胄的崔砚并不知习武之人与自己一个文弱书生不同,少不得心疼江越几分。
前往驿馆的路上,陈阶与九千岁同乘一辆马车,方开始行走,陆寒尘便又不甘心问话:“方才当着其他人的面,有些话本督不好说,陈大人,清尘···如今可好?”
这三年多,狼崽子有没有如他这般惦念过自己;四处征战,可有受过伤,可···按时按顿用膳,面上的伤可是真的留下疤痕···
陈阶一时为难,该如何回答九千岁是好;就自家陛下那般不动声色的本事,若不是他们几个知情的,谁能看出陛下心有挂念之人;再则,战场上最是刀剑无眼,自家陛下难道不知他一身维系多少人的荣辱与安宁,又怎会拿身子玩笑。
就陈阶看到的,自家陛下那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耽误;除了在征战时受过几次轻伤,病痛是未曾有过,可他能这般告诉九千岁么;最是了解人心的陈阶自然也看出自家陛下心中还有眼前之人,或许日后二人真有旧情重燃之时,那必然是要添油加醋夸大几分,也可给这人增加些愧疚之情。
他却不知,随着他的言语,九千岁的凤眸越发明亮;在陆寒尘看来,既然狼崽子也因自己茶饭不思,那是不是他也根本不舍得与自己断情,当时其实是为了自己安危而行的无奈之举。
不用问,只看眼前之人的眸光,陈阶就知道这位想到了何处;抬手在唇边轻咳一声:“那个···容在下提醒一声,九千岁莫要忘了此行要事,我们陛下很是看重此次两国榷商。”
所以,先不要想与陛下的私情;若是九千岁连这件事都不曾给个满意答复,只怕他想见到自家陛下更是难。
陈阶如今也算了解自己效忠的主子,是重情意,看主子偶尔出神便可知;然自家主子更看重的是身上的责任,还有如今雍朝治下的万千百姓;若私情与大义冲突···只看三年前主子的毅然决然,便能知晓主子的选择。
“九千岁也知,我家陛下今时不同往日,身份地位一变,所思所想自然也会变化;在下的建议,三年前是九千岁惹恼了我们陛下,若是您给不出陛下满意的答复,怕是···”
未尽之言留给面前人自行思量,陈阶很懂点到为止;他当然清楚自家陛下并未有这个意思,国事与私情陛下分的很清楚;然而想到当年自己在肃州为这人解决心腹大患,陈阶自认趁机为雍朝讨些好处并没什么,谁让他如今是雍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呢。
自当为自家主子排忧解难,自当为黎民百姓谋更多好处。
“陈大人的意思···只有本督先与贵国签订榷商合约,方可入宫见到清尘?”陆寒尘是谁,如何听不出陈阶的言下之意。
而陈阶亦毫不客气点头,他还就是这个意思。
第 158 章
陈阶所言陆寒尘并未全部相信, 他了解狼崽子,绝不会这般利用自己的愧疚之心,还有急于见到他的心情来为两国榷商增加分量。
陆寒尘自己行的是狠辣阴诡手段, 谢令月却与他完全不同;虽然那人有八百个心眼子, 可他不屑如此行事,谢府与崔府的风骨与盛誉影响, 谢令月行的是君子坦荡之道。
十有八九此事是陈阶自己的意思,陆寒尘再清楚不过;一则,这人当日在肃州帮过自己,此时不过是讨要曾经的功劳;二则, 陈阶已不是当日的小小解元, 而是雍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又真心尊谢令月为主, 自是会为雍朝多多打算。
陆寒尘并无反感之意,若换成他是陈阶, 亦会如此行事, 这才是谢令月真正需要的丞相;可他还是不甘心,狼崽子便真的这般狠心,明知自己到了雍都, 竟是避之不见么?
“丞相大人可曾想过,若是本督私闯皇宫呢?”
陈阶淡笑摇头:“本相始终相信一句, 投鼠忌器的人最是束手束脚;与我们陛下相比,显然此时投鼠忌器之人是九千岁啊。”
自家陛下那是不动声色,眼前这位九千岁已是数次失态, 显然这位的心已是急切不已;多明显的事, 这位真敢再惹怒自家陛下不成?
已是品尝过情滋味的陈阶于两情相悦之事,感触颇多, 越是在意与急切的那人,越是没有胜算;与自家陛下的养气功夫相比,九千岁的破绽可太多了;所以说,既是真心爱慕一人,可千万莫要做触碰对方底线之事。
瞧瞧眼前这位九千岁,面对自己这个主子的属下时都这般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当初的目空一切;这若是到了自家主子面前,只怕是恨不能为主子摘下漫天星辉,只求主子能原谅,能给他一个笑颜。
陈阶都忍不住为九千岁叹息一声,明明当时已是情根深种,为何还要一再试探心上人的底线;学学自己多好,什么事都顺着阿九,哄得心上人日日高兴,自己的日子也舒心与舒坦啊。
既想到了谢九,陈阶自然记起今日是爱人从北境巡视驻防回京的日子,眼眸里都是欢喜;到了驿馆,最多待到接风宴结束,定要及时赶到城门口,亲眼目睹阿九的飒爽英姿。
多少雍都女子心慕的定边大将军谢九···是他陈阶的!
眼见从陈阶这里再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且这人还坚定方才的意思,陆寒尘也不再多问;恰马车驶入神武大街,掀开车帘,凤眸看向外面;看看狼崽子治下的雍都风貌,听听雍都百姓是如何谈及如今的日子,也算是一种了解狼崽子这三年多经历的方式。
这二人都着急,到了驿馆之后也不再客套;使臣团照着安排好的房屋,各自进了屋子盥洗风尘,之后在大厅开宴;不过一个时辰,两国官员互相熟识之后,陈阶便请他们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再开始会谈之事。
崔砚及时补充,驿馆有礼部官员相陪,若是大宣贵使有想出驿馆了解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