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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攻略暴君后她退游了》40-45(第3/8页)
太子依旧像往常那般恭敬行礼。
云济楚走上前,抱着他坐在太师椅中,温声:“怎么啦?有心事?”
“阿娘,您会离开父皇吗?”
难道阿念知道了赫连烬私藏信纸的事?
云济楚摇头,“我和你父皇挺好的。”
阿念又问:“就算父皇犯了天大的错,阿娘也不会离开吗?”
天大的错?
云济楚左思右想,觉得私藏信纸这件事算不上天大的错。
她摇头,“你父皇不会犯天大的错。”
阿念垂头,“是因为父皇是皇帝吗?天子不会犯错,就算错也是对。”
歪理。
云济楚道:“是人都会犯错,你父皇也不例外。”
“可天大的错你父皇理智聪慧,不会出现天大的错。”
阿念又问:“阿娘,您与秦画师是挚友吗?”
其实本来是死对头
现在是合作伙伴,“我们是好朋友,可以一同作画,一同办画堂的好朋友。”
“他若是死了,您会伤心吗?”
云济楚心里一揪,隐隐的不安逐渐蔓延。
“什么意思?”
阿念沉默,他今日看到秦宵等在延英殿外,又打听得父皇今日心绪不佳。
他见过父皇这些年的苦等与焦灼,那些狂乱的字、久久未愈的伤口、几乎夜夜燃起灯的凤鸾宫,还有,母后再次消失后,父皇的奔赴黄泉的决心。
正如母后所说,父皇理智聪慧,可他在母后这里,却
阿念不懂怎么形容,总归,不一样。
云济楚有点慌。
赫连烬私缴她的信件,会不会对秦宵做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秦宵那句玩笑话:你可千万要保住我的小命啊。
“阿念,究竟怎么了?”
她语气从来没这么严肃过,吓得阿念在他怀里一抖。
“阿娘”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云济楚瞬间红了眼,“阿念,快说!”
“我今日看到秦宵被父皇叫去延英殿”
阿念心如死灰,见母后这情形,父皇定是要闯下天大的祸了,这错事,要叫母后如何原谅他?
“然后呢?”
云济楚站起身,把阿念放到地上,打算披衣出去。
阿念忽然抱住她的大腿,一张脸埋在她腿上,“母后然后我便不知了,母后,若是父皇做了什么错事,您”
他说不出口。
他若是死了挚友,也会恨那个杀了挚友之人吧?
可他又不想失去阿娘。
云济楚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阵阵冲上脑子,她身形晃了晃。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有人阔步而来,不必细听,云济楚便知是赫连烬。
他面色冷肃,眉宇间有散不开的沉郁,俊美的脸此刻冷冰冰的,有些渗人,早没了往日一眼看去如沐春风的模样。
赫连烬走入,先看了一眼云济楚,最后才扫了一眼抱在她腿上的阿念。
云济楚压住几乎要冲出喉咙的质问,微微弯腰,温声道:“阿念,你先回去,我同你父皇有话要说。”
阿念垂着头,行礼后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听不见了,云济楚才开口。
“你做了什么?”
赫连烬见到阿念,便知云济楚已知秦宵一事,他垂眸,浓密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你杀了他?!”云济楚鲜少这般大声。
赫连烬猛然抬眸,正撞上云济楚破碎的神情,她几乎要哭了,眼睛里含着泪,面色发白。
“我没有。”
云济楚摇头,“我要去看看。”
其实从发现那些被裁掉的信开始,她就隐约发觉,许多她觉得错误的事,在赫连烬那里似乎理所当然。
秦宵的命,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赫连烬拉住她的胳膊。
“阿楚你不信我?”
云济楚顿住脚步,回身看他,“你也从未信过我,不是吗?那些书信你都一一检查,连最寻常的问候你都要裁掉”
“赫连烬,你不信我,我怎么信你?”
阿楚常常叫他的名字,暧昧的、温柔的、断断续续的、含着笑意的,却唯独没有过如今这次,质问的。
赫连烬自嘲一笑。
她终究还是发现了。
她很失望吧,不然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为何那么陌生?
“阿楚,你从未给我写过信。”赫连烬握着她的胳膊仍不松开手。
“那些温声细语的问候还有欣喜雀跃的发现,你能也写给我吗?”
云济楚哑口无言,她给赫连烬的,又何止是温声细语的问候?更从未吝啬与他分享作画时的感悟。
而且,日日相对,为何还要写信?
“你怎么”
怎么说不通呢?
云济楚看了看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有力,往日他都收着力道,不曾伤着她,可这回,云济楚感觉胳膊有些吃痛。
“你松开。”
赫连烬似乎才发现握疼了她,一下子松开手,却又怕她跑了,便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阿楚”
“我不求你永远伴着我,心里永远有我,可是,这几十年也好,十几年也罢,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那些我没得到的,能不能都给我一份?”
他的手臂死死揽着她的背,把她揉进怀里,几乎要透过衣衫血肉相融,恨不能此生永远结合,一息也不分离。
云济楚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推又推不开,怒道:“松开!”
赫连烬的理智又重新回笼。
他稍稍松开。
“我一直在陪你赫连烬,你松开我。”
她抬眸与他对视。
此刻,赫连烬终于读懂了她陌生的眼神。
失望有之,无奈有之,急切有之,不耐有之。
唯独没有心疼和妥协。
今日骤然碎裂的戒指此刻仿佛扎进了心口里。
他低头吻她,试图从舌尖找到一丝温度。
可什么都没有。
阿楚狠狠咬了他一口。
丝丝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像野蛮生长的藤蔓钻进他脑子里,强横的枝丫搅动他的血脉,山崩海啸之痛瞬间涌了上来。
他身形一晃,原本一整个下午的头痛欲裂翻了倍。
云济楚气极咬他,本想着他能清醒一下。
却没想到,赫连烬身形微晃,面色惨白,盯着她的目光像滴入水中的浓墨,无法攒聚,迅速离散。
那一瞬间,她以为赫连烬要昏过去,但是没有。
赫连烬松开了她,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崔承侍立在门口,见他出来,捧药问:“陛下,这药又温了一回,尽快——”
不等说完,被皇帝挥袖打翻在地。
药汁连着碎瓷渣子泼洒满地,云济楚大步走到门口,苦涩的药味窜入鼻腔。
崔承显然被吓住了,忙跪地连声:“奴该死”
紧接着又赶紧示意冯让跟去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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