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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正文完结】(第3/5页)
饭桌上,陈远疆问起连里的情况。石头一五一十地说:赵卫东去年调走了,去了新垦区;许君君在团部卫生队当了副队长;李秀兰嫁人了,对方是舒染知道的那个张建军,对她很好;王大姐还是妇女代表,张罗着给连里办了个缝纫组。
“老阿肯呢?”舒染问。
“身体硬朗着呢。”石头说,“他现在可支持办学了。牧区那边的学校动员学生,他出了不少力。”
陈远疆听着,给舒染盛了碗汤,动作十分自然。
吃完饭,石头抢着洗碗。陈远疆没拦着,去书房拿了本专业书籍递给他:“带去学校看。不懂的记下来,写信问我。”
石头双手接过,眼睛又亮了:“谢谢陈叔叔!”
送走石头,天色已晚。两人在院子里站着,看天上的星星。
“时间真快。”舒染轻声说,“石头都上师范了。”
“是啊。”陈远疆应了一声,“你也带出不少学生了。”
“还不够。”舒染说,“距离我之前想象的桃李满天下还有些距离呢。”
陈远疆转头看她,“慢慢来。日子还长。”
六月,综合服务站推广工作全面铺开。舒染更忙了,经常要下团场指导,一去就是好几天。陈远疆也忙,两人有时半个月见不上一面。
但总有办法联系。陈远疆托人捎信,舒染收到也立刻回信。有时候信捎到时,人已经回来了。但谁也不觉得多余。
七月初,舒染去最西边的边境团场出差。那里条件艰苦,服务站刚建起来,什么都缺。她待了十天,帮着培训教师,修订教材,协调物资。回程的车上,她累得睡着了。醒来时,车已进入V城地界。
到家时已是傍晚。推开院门,看见陈远疆正在院子里浇菜。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放下水瓢:“回来了。”
“嗯。”舒染放下行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问的你们局里。”陈远疆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吃饭了吗?”
“路上吃了点干粮。”
“我去煮面。”他转身往厨房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她,“瘦了。”
舒染笑了:“哪有。”
陈远疆没说话,进了厨房。很快,面条的香味飘出来。是西红柿鸡蛋面,还撒了葱花。舒染坐在堂屋吃面,陈远疆坐在对面看她吃。
“那边怎么样?”他问。
“还行。”舒染边吃边说,“就是缺老师。我打算回去打个报告,申请一批有意愿的师范毕业生过去。”
“嗯。”陈远疆点头,“需要协调的话,跟我说。”
“知道。”
吃完面,舒染去洗澡。热水是陈远疆提前烧好的,灌在大铁皮桶里,兑上凉水,温度正好。她洗完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陈远疆在书里客厅里看书,见她出来,放下书:“过来,帮你擦头发。”
舒染走过去,在藤椅上坐下。陈远疆拿了条干毛巾,站在她身后,轻轻擦着她的头发。动作很慢,很仔细。
“陈远疆。”舒染闭着眼睛。
“嗯?”
“我有时候想,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毛巾停了一下,又继续:“想明白了吗?”
“大概吧。”舒染说,“就是现在这样。有事做,有人陪,不慌不忙的。”
陈远疆没说话。擦干头发,再用梳子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动作温柔。
“对了,”舒染想起什么,“我收到一封阿迪力寄来的信。他在牧业学校表现很好,老师说可以推荐他去内地进修。”
“这是好事。”陈远疆说,“这孩子有出息。”
“是啊。”舒染笑了,“当年他闯进教室,指着我说‘你!坏!老师!’,谁能想到有今天。”
陈远疆也笑了。他把毛巾搭在椅背上。
夜色已深,院子里有虫鸣。
“舒染。”他忽然开口。
“嗯?”
“如果……”他顿了顿,“如果有一天,你想去更远的地方,做更大的事,我会支持你。”
舒染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你呢?”
“我?”陈远疆看着她,“我就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在这儿。”
月光洒在院子里,蔬菜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陈远疆。”
“嗯?”
“谢谢你。”她说,“一直陪着我。”
陈远疆伸手,揽住她的肩。动作很轻,像是不敢用力。
舒染靠过去,头抵在他肩上。
两人就这样相互倚靠着,谁也没说话。
*
暑气最盛的时候,综合治理办公室开了总结会。试点工作成效显著,上级决定追加经费,扩大范围。陈远疆负责的治安保卫板块受到表扬,他上台领了奖状,下来时,舒染在台下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会后,周书记找舒染谈话:“小舒,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您说。”
“上面想调你去首都,负责全全国的扫盲和基础教育工作。”周书记看着她,“级别提高,平台更大。你觉得怎么样?”
舒染沉默了一会儿。
“书记,”她开口,“我能不能不去?”
周书记有些意外:“为什么?这是个好机会。”
“我知道是好机会。”舒染说,“但我更想留在基层,做具体的事。综合服务站推广才刚起步,还有很多实际困难要解决。而且,相比之前在首都所感受到的氛围,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我。”
更适合我过惬意随性的生活。
周书记听出了她的意思,笑了:“好。那我帮你和上级说明原因。”
“谢谢书记。”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舒染在走廊里遇见陈远疆。他刚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出了些汗。
“谈完了?”他问。
“嗯。”舒染点头,“我没去。”
陈远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想好了?”
“想好了。”舒染说,“我现在这样,挺好。”
陈远疆看着她,眼神柔和:“我怕你后悔。”
舒染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有什么后悔的,我能力这么强,真要想去,也难不到我。”
秋日来了。院子里的葡萄熟了,一串串挂在架子上。陈远疆摘了些,洗干净放在盘子里,两人坐在院子里吃。葡萄很甜,籽也不多。
“明年多种两棵。”陈远疆说。
“好。”舒染吐掉籽,“再种棵枣树,秋天打枣吃。”
“行。”
十月底,舒染收到一沓信。有石头从师范学校寄来的,说课程很难,但很有趣;有阿迪力从牧业学校寄来的,附了一张他在实验室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笑得腼腆;有栓柱从农机站寄来的;还有春草从县中学寄来的,信里夹了一片金黄的树叶。
她把信一封封看完,收进抽屉。抽屉里已经攒了厚厚一摞信,都是这些年学生们寄来的。
陈远疆在书房钉了个新书架,把她那些书和材料整理得井井有条。最上面一层,专门留出来放这些信。
“以后越来越多,得换大书架了。”他说。
“那就换。”舒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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