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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24-30(第10/14页)
到夜晚,到处都雾蒙蒙的, 处处透着诡异。
树影摇曳,不知名的鸟在啼。
压在嗓子里的药起了作用,睡了一下午,许嘉清无意识道:“季言生, 我们在哪里?”
山路陡峭, 起雾泥湿滑。
季言生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道:“再睡一觉吧,嘉清。”
不知从哪来了几只黑色蝴蝶, 一路跟随着他们。
其中一只落在了许嘉清的鬓发上, 轻轻摇着翅膀。
有些痒, 想伸手抚下。
可季言生阻止了他的手,任由蝴蝶一只一只下落在他身上。
他的头发有些太长了,已经过腰。
像绸缎似的,随风飘荡。
许嘉清蹙眉,将头磕在季言生肩上:“季言生, 我痒。”
乌鸦在天上飞, 惊起枯枝, 黄叶飒飒。
还在往山上爬,往深处去。季言生已经有些喘,呼出来的气,在空中氤氲成雾气。
努力调整呼吸,小声道:“嘉清听过梁祝的故事吗?”
身姿单薄,白得几乎透明。
长长的墨发像黑夜似的往下落,半磕着眼, 浓稠的脸。
被人抱着行走在起雾的山里,一时分不清是艳鬼还是神明。
许嘉清没有接话,季言生自顾自的说:“这是一段不被认可的爱情,世俗礼教,二人化蝶远去。”
寸土寸金的城市,没有真正的无人之地。
山脚炊烟起,灯一盏一盏的亮。
老式收音机,放着咿咿呀呀模糊不清的声音。
听了一千零一遍的帝女花,在复播第一千零二遍。
二人都没有说话,季言生没问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许嘉清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只有收音机一直在唱,哪怕模糊不清,依旧努力想让人听清。
“我半带惊惶,怕驸马惜鸾凤配,不甘殉爱伴我临泉壤。”
唱完这句话,又是一阵卡顿,好一会才继续往后接:“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巷。”
季言生突然道:“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
又是好一阵无言,行路艰难。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半山腰深处,有个带着院子的小别墅。
季言生推开铁栏杆门,小声解释:“这里是以前我们家避暑的地方,但已经很久没来了。”
“虽然会按时请人来打理,可毕竟是山里。”
提前打着预防针,许嘉清侧了侧脸:“没关系,我对生活品质没有要求。”
掏出钥匙开了大门,还未进就簌簌往下落灰。
许嘉清皱眉,季言生开始咳。
“你确定真的有人打扫过?”
季言生看着鬼屋似的家里,掀开塑料布,将许嘉清放在沙发上。
骂骂咧咧道:“等我回去就辞了打扫这里的人,妈的。拿钱不办事,真以为我不会回这里吗?”
许嘉清盘腿坐在沙发上,季言生熟练的去找了扫帚,开始打扫卫生。
一扫就是一层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许嘉清如圣母皇太后般高高坐着,怕灰落进杯子里,特意去找了带盖的茶盏。
小季子先粗扫了一遍,就开始洒水拖地。
越干活越热,索性脱了上衣。抹桌子,擦玻璃,铺豌豆公主的床。
山里的风有些冷,不停摇着窗。
过了好一会才收拾好家,季言生将许嘉清揽进怀里。
健硕的肌肉,心在跳,血液在流动。
来到山上,什么都没带,两人依偎在一起。
季言生露出笑来:“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成功的梁祝?”
“他们化蝶,我们则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山上的房子没有暖气,两人躲在一张被子里。
许嘉清浑身冰凉,季言生用自己去暖。
陆家季家乱了套,深港谣言漫天飞。
说:“季家小子把自己的小舅妈拐跑了。”
又说:“这不是小舅妈,本是伴侣,却被舅舅横刀夺爱。”
律师函发了一封又一封,这才勉强风平浪静。
黄色袋鼠接了单子,努力爬山去。
一边骂这是什么破深山老林,有钱人真的是闲的没处去。但看着打赏金额,还是勤勤恳恳往上爬。
好不容易看到了铁栅栏,老板说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
正在研究这么把袋子绑在门上,害怕地上会有蚂蚁。
却见里面有人,正端坐在院子里。
黄色袋鼠连忙招手,却不见人回应。
山里天气变化无常,此时已经往下坠雨,点连成线,落个不停。
这栋房子久未住人,季言生找了半天,竟只找到一把油纸伞。
头发未剪,披散在脑后。苍白魇媚,白玉般的手紧紧抓住伞柄,遮住大半张脸。
风铃叮当乱晃不停,他就这样坐在院子屋檐下。红色的油纸伞,起雾的雨,衬得整个场景都如海市蜃楼似的。
黄色袋鼠后退两步,深港信神明。
心脏乱跳,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鬼域。
不然怎么会有人住在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愿意打赏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冥币?
踩到叶子发出声音,许嘉清抬起头。
眸子水光洌滟,表情却迷茫至极。
站起身子,努力想要看清。
见鬼要来找自己,袋鼠发出惨叫,连滚带爬就要远去。
许嘉清捂住头,皱眉喊道:“季言生!”
房子里很快就传来脚步声,季言生出来,一眼就确定了又是个被许嘉清吓到的人。
替许嘉清收起伞,把他扶到房里去。
然后打开大门,露出得体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和我朋友住在这里,确实有些荒,被吓到了吧。”
黄色袋鼠依旧惊魂未定,看季言生的表情,就像看伥。
把东西塞进他手心,连滚带爬的下山去了。
季言生提着袋子,长叹一口气。
低头检查了下东西,问许嘉清今天想吃什么。
面对季言生,许嘉清难得有些小脾气。
闭嘴坐在沙发上,也不理人。
衣上沾了雨,许嘉清的脑子时好时不行。
脑子好时知道他是谁,不好时便吵着闹着要回家去,季言生只能说他是陆宴景。
季言生伸出手,入手一片冰。
想吻他的唇,却被制止。
许嘉清挡着他的脸,问他:“季言生,我们难道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闭嘴不言,将下巴磕在许嘉清肩头。
“不行吗?”
“难道你过的不开心吗?”
“我给你洗衣做饭,我不禁锢你,我当你的眼睛,我扶着你,我伺候你。许嘉清,外面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空气寂静,厨房里的汤,飘着香。
季言生将许嘉清拉进怀里,吻上他的脖颈。
“为什么你不能一直失去记忆呢,许嘉清,我情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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