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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救命,女主o怎么黑化了》110-120(第6/24页)
湖水冰封,结了厚厚的冰层。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
漫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落下,白挽在风雪里站了太久,发梢、肩头都落了层薄薄的雪,像是一夕白头,周身沾满霜雪的寒意。
她靠近,晏南雀垂眸。
白挽长睫上都沾了雪星,冰凉的手抚上她脸,轻若无声。
她说:“别推开我。”
也别离开她。
冰凉的唇吻了上来,很轻,像落在她眼皮上的那粒微凉的雪星一样,融化后的水沁出冷意。
晏南雀伸手,将满身冰凉的白挽深深搂入怀中。
风雪呼啸,她们在世界尽头拥吻。
在雪里站了太久,发梢上落满雪,晏南雀也渐渐白了头,仿若老去。
“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吧。”她轻声说,气息刚出口便化作朦胧的白雾。
白挽轻轻“嗯”了声。
回到别墅,擦干被雪打湿的发,晏南雀用毯子把自己和白挽裹了起来,依偎着靠在暖炉旁,直到热意把身子烘暖才起身去吃饭。
又过了几天,别墅也渐渐不好出去了,雪把路都堵住了。
晏南雀的画稿积了厚厚一摞,无数张小猫的画稿里,她悄悄夹进了一张白挽的画像,是她偷偷画下来的。
那是白挽坐在沙发上,支着额头看文档时的模样,眉目亦喜亦嗔,极鲜活的神情,转瞬即逝,转而便开始打字教训属下。
晏南雀恰好抬眸,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她盯着那页画稿,像是被画中人神态感染,偏过头轻笑了下。
笑着,却猝不及防有些鼻酸,眼眶也泛出湿意。
……她不舍得。
她不想离开。
白挽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切,默然掐紧了掌心。
晏南雀把画稿夹回书中,起身正要出去,迎面撞见白挽,愣了愣,而后无比自然牵上她的手,带她去二楼的影音室看电影。
白挽一言不发,默许了她的动作。
半夜,晏南雀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伸手去抱白挽。
这一下抱了个空,身旁的位置空落落的。
晏南雀半梦半醒的脑子骤然清醒,她坐起身,试了试身边床铺的温度,是冷的,证明白挽早就离开了。
她开灯看时间,凌晨两点。
晏南雀掐眉心,不是第一次了。
被她发现了好几次,白挽会在她睡着后离开,在天亮之前又回到她身边。
白挽去做什么了?这么不想让她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晏南雀有点头疼,她没有个能商量的人,只能默默掩下这件事不提。
犹豫再三,她掀开被子,摸索着下了床去找人。
长廊上不比房间,凉风阵阵,寒意扑面而来,顷刻把晏南雀吹清醒了。
偌大的别墅安静非常,只能听见她轻微的脚步声,放在白日还好,如今夜色正深,这环境和声音还真有点吓人。
晏南雀一间间房找了过去,她提高了声音喊白挽,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揉揉发胀的额角,人呢?
第二次经过书房时,晏南雀停下了脚步,她从没主动进过书房,也很少来这附近,担心白挽误会她另有企图。
会在里面吗?
晏南雀抬手,试着拧了拧门把。
一拧就开,压根没有上锁。
“白挽?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没有回应,晏南雀把门缝推开,踏进了漆黑一片的书房,里头窗帘紧闭,走廊上的壁灯光线微弱,照不进书房。
刚走了没两步,脚下隐约踩到了什么,晏南雀低头去看,发现是本书,书脊已经散开了,书页又碎又烂。
她动作一顿,这是白挽弄的?
晏南雀心头溢出些不妙,摸索着打开了灯。
光线乍亮,房内一片狼藉,东西全在地上,花瓶玻璃杯都碎了,她在散落一地的书页里看到了白挽报废的手机,屏幕蔓延开蛛网一样的裂痕。
晏南雀愕然,目光环视一圈,没在房内发现白挽的痕迹,心跳陡然加快,被不安夺取了全副心神,当即转身准备夺门而出,余光却忽地瞥见了办公桌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是一点外套的衣角。
她脚步停下,绕过满地狼藉走到了办公桌背面。
桌下,白挽抱着膝盖蜷缩在了里头,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晏南雀心惊,蹲下身去轻声唤了声:“白挽?”
“是我,你……”
地上的人慢慢抬起了头,露出的一张脸布满泪痕,眼皮泛出的红深且重,望向她的目光中含着点浓倦的恨和躁意,偏执中含着未来得及冷静下来的戾气。
很显然,书房这一地狼藉是她自己弄的。
晏南雀心跳都漏了好几拍,她知道白挽的精神状况很差,却没料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白挽说:“你找到我了。”
声音是哑的,浸着哭腔。
一时哑然,无声的寂静淹没室内。
晏南雀心口发酸,涩意漫过她紧绷的神经,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轻声发问:“外面是你弄的吗?”
白挽默认了。
晏南雀又问她:“你砸东西,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白挽鼻腔发音,垂眸“嗯”了声。
“为什么?因为我吗?”
晏南雀有点紧张,一瞬不瞬望着她湿漉漉的眸子。
她话音落下,白挽眼底浓重的负面情绪再度升腾、翻搅,声音里都带上若有似无的怨憎,那份恨意不止是对她,更多是对自己。
“你总是想走、总是在想离开,你待在我身边,说不会走,可是你的眼睛说你会,你为什么总是想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才会一直想离开我,我讨厌你哭,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你分明就一直都想离开我……”
“我不该把你关起来,但是我找不到办法留住你,我留不住你,我应该给你自由,我可以忍……不论有没有链子,你都会离开我……我不能一直这么自私,你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你为什么总是在想离开我?你又在想离开我的事了。”
“我不想砸东西的,但是药洒了,滚得到处都是,我捡不起来,不想吃了……好苦,你讨厌苦味,你亲我的时候会发现的……”
白挽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像喃喃,近乎神经质,她焦虑地咬紧了下唇,指尖一直掐自己,抓到什么掐什么。
书房里安静极了,一时间只有她细碎的话音。
像是想起了什么,白挽咬住了衣领,即使疯到这种程度,她还惦记着不能在身上留下伤痕。
衣领被她咬得湿润,倏忽有一滴泪砸在她手臂上。
温热的,重逾千斤。
白挽骤然被拽出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般的幻境,抬起湿成一片的长睫望过去。
眼前是她朝思暮想,恨不得融进骨血同生共死的人。
许多次,她望着眼前人,手攀上alpha纤细的、脆弱的、如同天鹅般的颈项时,脑中都会冒出无数道声音,诱惑她掐下去,杀了晏南雀,让她死在现在,让她们一起死掉,这样晏南雀就不会离开她了。
而现在,晏南雀在哭。
蜿蜒在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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