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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哥控》40-50(第9/18页)
安茉问:“妈,离婚的事你已经和周……他摊牌了吗?”看了这些证据,她实在没办法再继续礼貌的称呼“周叔叔”,索性就用“他”代替。
陈怡“嗯”了声,眼神黯淡:“我提了,他不肯离婚。”
“他人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处理工作,今晚会回来。”
“那就等今晚再谈。”安茉握紧陈怡的手,轻轻拍了拍,目光坚定:“妈,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安茉说她已经订了酒店,陈怡不想待在周家的话,那她们今晚就一起去酒店住。
陈怡点头答应,有女儿在身边,让她安心不少。
一直到傍晚时分,楼下传来声:“先生回来了。”
安茉与母亲对视一眼,一同下楼。
扶梯直通一楼会客厅,安茉跟在陈怡身后,眼皮一抬就望见了进门的两道身影。周钧礼年近五十,保养得宜让他看起来年轻不少,如若不事先知道这些事,他在安茉心目中一直是儒雅和善的形象。
周钧礼身后还有一人,身量高出许多,黑色衬衣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在安茉看过去的同时,伍嘉时也抬眸,目光相撞,他朝她勾唇笑了一下,像在说:又见面了。
安茉手指无意识地抓了下扶手,脚步慢下来。
陈怡和周钧礼都未曾说话,这场面委实有些诡异,明明再熟不过的枕边人,看见彼此,却连开口都艰难。
周钧礼将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眉目沉着,良久才说道:“时候不早了,先吃饭。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大家长式的口吻,不等旁人说话,他便把事确定下来,走向餐厅吩咐人开始上菜。
这几天吵也吵够了,早就已经撕破脸,陈怡此刻反倒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去了餐厅。她知道,争吵下去也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确定离婚的事。
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安茉去了趟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细致地清洗手掌,她低头看着水流漫过肌肤,脑海里在想今晚该如何应对。
想得太入神,因而没察觉到身后站着个人。
等她洗完手烘干时,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伍嘉时的身影。他倚在门边,姿态散漫,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安茉惊慌回眸。
伍嘉时看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低低地笑了声。顶光打下来,她的肩颈线条似乎比之前更利落了,锁骨也更突显,像两弯浅月卧在颈下。
“你瘦了。”
再次见面,相比“我想你”更先脱口而出的是“你瘦了”,伍嘉时望着她,眼尾微垂,目光静静地裹着她,揉杂了许多情绪,更多的是心疼。
安茉的眼底骤然红了,她才惊觉,这些日子她从未走出去。吃饭会想起他,睡觉会想起他,连看到路边一株蔫了吧唧的花,都会想到如果是他一定能照料的很好。
眼睛发烫,安茉不敢再待下去,只怕会在他面前狼狈地哭出声。
她低下头,声音微哑:“哥……我要出去了。”
伍嘉时仍抵着门,没动。等到她忍不住仰起脸看他时,才轻轻地触了触她发尾,语气像是哄人:“不是跟你说了,下次见面,别再叫我哥。”
他这架势,仿佛她不换一个称呼,他就不会让她出去一样。
他们父母此刻还在餐厅,伍嘉时又把她堵在这里,两人同时离席,又久久没有回去,指不定会让人起疑心。
安茉微微叹息,妥协地叫他名字:“伍嘉时……你让一下。”
声音很轻,带着点无可奈何。伍嘉时心中一软,像被不轻不重捏了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四肢百骸漫上来的酥麻感,略微侧了侧身,却又没有留出足够的距离,迫使她经过时,无可避免的与他擦身。
衣服布料相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夏季衣服本就单薄,似乎能隔着那一层布料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
安茉心跳快得厉害,直到坐回餐桌也久久没能平息。
伍嘉时比她迟了几分钟才回来,很自然地坐在她对面,就像之前他们一同吃饭那样。
菜一道道被端上餐桌,安茉莫名想起十七岁那年第一次来周家时,当天晚上也是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用晚餐。
只不过那时他们还能被称为“家人”,陈怡和周钧礼也不像此刻这样坐在长桌两端,隔着最远的距离。
整场饭吃下来没人出声,除了碗筷撞击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声响。
用餐到尾声,陈怡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周钧礼放下筷子,冷哼一声:“你别想,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语气坚决,声音没带温度。让安茉一度怀疑,他此前好相处的形象是否只是带了个面具。
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不触及他自身利益的时,他不介意给所有人好脸色,一旦涉及到他自己,就会换一幅面孔。
空气凝滞,连同沉默也像在较劲。
伍嘉时好似没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般,从容地挑着鱼刺,挑完后把那块鱼肉夹给安茉。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给她挑鱼刺?
安茉目光疑惑,看到他用口型回了三个字“习惯了”。
这一细节并未被发现。
周钧礼手指按在桌子上,过了会儿,忽然问伍嘉时:“你也觉得我应该签字?”
伍嘉时眼都未抬,口吻波澜不惊:“没什么该不该……”他停顿了下,才看了眼周钧礼,接道:“是你必须得签。”
周钧礼目光一凛:“你……”
他早知道,他这个儿子不是站在他这边。
“作为儿子,善意提醒你,有些话放到台面上说,只会更难看。”伍嘉时挑了挑眉,眼神往二楼点了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书房的灯还亮着。”
其实他倒不是怕难看,只是有些话不想让安茉听到。
那晚后来,伍嘉时令人送安茉和陈怡去酒店。安茉本想拒绝,话还未说出口,伍嘉时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说:“拒绝什么?在他们离婚这件事情上,我和你是同伙。”
唯恐被陈怡看出什么异样,安茉匆匆“嗯”了声,坐进车里。
伍嘉时目送那辆车驶远,消失在一片月色掩映中,他才转身回去,进了二楼的书房。
灯亮着,周钧礼坐在红木长案前,阴沉着一张脸。从他儿子迫不及待赶回京州,他就隐约觉得这事有蹊跷,再从伍嘉时刚刚的态度,他就有了猜测。
“是你做的?”
能把那些证据送到陈怡面前,除了他的好儿子还能有谁?
伍嘉时笑了笑,没回答,反而问道:“是我把女人送到你床上的吗?是我让你管不住下半`身的吗?”
“不是的。”他自问自答,甚至还咬重音节叫了一声“爸”,像是在强调,“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愿做的。”
“甚至到此刻,你大概也并不会觉得做错了什么,只会怪有人把这件事戳穿。也对,你从来不是对感情忠诚的人,无论是对我妈,还是对陈姨。”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周钧礼被踩到痛处,“她难道就对感情忠诚吗?是,她忠诚,她忠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她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儿子看过,只有我……”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有我把你当儿子看待,把你当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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