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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哥控》30-40(第3/18页)
了也待在房间里没出去,继续装还在睡觉,尽可能避免见面。
听到外边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时,安茉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通常这个点,他就会去公司。
安茉推开门出去,随即愣住。
伍嘉时斜倚在转角的墙上,是一个正好能看到她房间门的方位。他嘴角噙着好整以暇的笑,姿态散漫地问:“也没必要躲我吧?”
“没有躲。”
安茉没什么底气地说,“只是刚好现在才醒。”
她撒谎的技术太差,简直是能被一眼看穿的水平。但伍嘉时没拆穿她,淡淡地“哦”了声,又说:“如果我的感情让你很困扰的话,我愿意退回到哥哥的身份……”
安茉的手仍放在门把上,下意识攥紧。
看向他,眼睫忽闪忽闪地眨。
她几乎是有些庆幸的,但下一秒,伍嘉时偏过头笑了下,继续说道:
“你希望我能这么说是吗?”他站直了些,身型高挑,一身剪裁合宜的银灰色西装,很正式,他的语调也是彬彬有礼的,“抱歉,我做不到。”
他又深深望了她一眼,在她紧锁的眉上停留几秒,忽道:“早餐在桌上,午餐在保温机里。你记得吃,我去公司了。”
安茉沉默着没吭声,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
伍嘉时走至玄关,停步回过头说:“即使不想回应我,也别赌气不吃饭。”-
早餐吃的食不知味。
安茉心里藏着事,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她不可能和陈怡说,本来想给徐语宁打电话,可是又想到她正和男友在京州旅行,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握着手机,一时间有些茫然。
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安茉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徐语宁。
她正想打电话过去,对方就打过来了。
安茉失笑,这或许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
“好巧,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
徐语宁那边带着哭腔:“你先别说,先听我跟你说。”愤愤中夹杂着哭泣,音调提高,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被绿了!”
她称得上歇斯底里。
“姻缘。”
“你才十八,求什么姻缘?”
在伍嘉时微变的脸色里,安茉迅速解释,“给你求姻缘,都二十七了还没谈过,你不着急我都着急了。”
伍嘉时脸色稍缓,“瞎着急。”
安茉坚持说:“反正我明天要去。”
她抱着手臂,一脸认定的事怎么着都要做的坚定。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伍嘉时妥协,“看你明天早上起来脚疼不疼,不疼了就去。”
次日早起,安茉的脚已经不疼了。
她带着烧鸡和白酒前往梵仙山,烧鸡是在附近买的,白酒是从家里带的,传闻山上供奉的狐仙嗜酒肉。
不过几年后出台了禁带酒肉的规定。
上山的路格外崎岖,伍嘉时担心她的脚,问用不用背她,安茉却拒绝了。
这段路,她要自己走上去。
他们说,梵仙山的路最难走,因为情路艰难。或许,所有看似陡峭的路,都是通往心之所向。
那一天,她带着最世俗的贡品,许了一个离经叛道的愿望。
下山时,安茉把红绸系在树枝上,是在半山摊位上买的,上边写着美好祈愿。她在里边掺了一条提前准备的、写着她和伍嘉时名字的红绸,一起系了上去。
她以为伍嘉时没发现。
但在她系好回头的那一瞬,伍嘉时站在不远处,山风掀起红绸,黑色马克笔写下的名字从他眼底淌过。
他匆匆收回视线,只当没有看见。
第三十三章 耳后纹
从五台山回来时,假期还剩三天。
伍嘉时继续干着别墅装修那单活,这活估计要忙到十二月底了。安茉在卧室里,坐在书桌前写假期学业,写完一张卷子,她发了会儿呆,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身份证。
十八岁了,她现在是一个成年人。
初中毕业那个暑假在她心底扎根的想法,此刻像淋了一场及时雨,枝叶疯长。
她把身份证揣进口袋,出了门。
安茉坐上公交车,沿着记忆中的轨迹,七拐八拐进了那条巷子里。
两年多了,那家纹身店还在,招牌依旧贴在墙面上经受着风吹日晒。
安茉推门进去,那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一下子把她拉进那个夏天。
屋里灯光不甚明亮,女老板坐在躺椅上晃悠,一抬头,晃了神。她对这姑娘印象深刻,过了这么久,再见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又来了?这次成年了吧?”
安茉没回答,走近了点,拿出身份证递到女老板面前。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照片、出生年月全都光明正大让女老板看。
那天的晨景很好,天空是饱和度很高的蓝,白云低垂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片。安茉的角度看过去,伍嘉时就站在这画卷般的背景里。
画面静止了好久,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自地热了杯牛奶,又将面包放进吐司机。那抹笑又在他唇角荡开:“不知道你会早起,幸好早餐现做也来得及。”
伍嘉时背对着她,像往常一样为她准备早餐,这个早晨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问:“三明治还是加芒果酱吗?”
她以前选过的口味他还记得。
“哥。”安茉又喊了一声,她看着他的背影,无端想起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系带勾勒出窄腰,极具人夫感。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但此时此刻她却要说离开。
“我要走了,不会再继续打扰你了。”
她还是选择了要离开,跟他划清距离。伍嘉时几乎能感觉到,系在他们中间摇摇欲坠的线快要断了。
“为什么?”伍嘉时再也粉饰不了平静,他走近,毫无预兆地攥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劲很大,安茉挣了一下,仍纹丝不动。
伍嘉时另一只手抬起,指着客厅里的深灰色调的沙发,“明明昨天的凌晨,我们还靠在一起看电影,你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就在那张沙发上。告诉我,你不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对吗?”
安茉手腕发痛,“你放开……”
伍嘉时不为所动,仍牢牢禁锢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像断线风筝般脱离他的掌控。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得不到回答,他索性捉住她另一只手反剪到身后。
他俯身凑近她的脸。
安茉以为他要吻她,死死地抿住唇。
“怕我亲你?”伍嘉时眯起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如果不喜欢,为什么第一次没有推开我?小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告诉我,嗯?”
安茉被动地与他对视,手腕处隐隐作痛,她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那个在她醉酒不接电话时,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哥哥,此刻却让她动弹不得。
她仰头看他:“就算喜欢又怎么样?”
那双眼睛泛着红,几乎快要哭了。
伍嘉时只觉得心口一钝,略微松了松手,却没有放开她,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腕骨,“弄疼你了?是我的错。”
他揉了又揉,终于舍得松开。
“再说一遍好吗?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他手掌扶在她肩膀上,这次力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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