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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崇德纪事(清穿)》120-130(第8/15页)
人立刻起床穿衣,离得近了,多铎才觉得于微身上衣服眼熟,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衣服,石青色的常服穿在她身上 ,倒也顺眼,简单干练,衣襟上压一把银制乙字佩刀,脚蹬鹿皮长靴,英姿飒爽。
“看我干嘛?我来的着急,什么都没带。”
昨晚洗完澡,于微一时找不到衣服替换,索性拿了多铎的两件干净衣服穿上,男装女装样式区别不是很大,只是尺寸大了些,用腰带一系,袖子稍微挽起来,貂裘一披,从外也看不出区别。
多铎帮于微披上貂裘,戴上暖帽,又将她肩膀上垂下的麻花辫扶正,“好看,你最好看了。”——
作者有话说:最近总刷到一些野史。
然后我发现,生擒洪承畴的,是金宝根、豪格、阿达礼、罗洛浑。
汗:你们四个在给我设局吗?
第126章 孝出强大 大孝子舒伦和她信奉中式教育……
人在前线, 娱乐方式有限,除了宴饮,便再没什么特殊, 尚在东大福晋丧期,宴饮也无丝弦, 杀只羊、聊聊天, 已经是豪格能凑出来的最高待遇。
于微和多铎到时,宴会还没开始,众人先在一起晒太阳, 说话聊天, 在座的都是熟人,于微另外两个好大孙杜尔祜、穆尔祜也在, 阿巴泰家的博洛也在。
一群人年纪相仿, 辈分却横亘三代,从父系他们论差三辈, 从母系论绝大部分是老表, 多铎的老妈是乌拉,豪格的老妈是乌拉, 杜尔祜、穆尔祜的妈妈也都是乌拉。
乌拉!
年纪相差不大, 也就没什么代沟,于微听几人聊天, 内容丰富, 包括但不限于, 军事、政治、八卦,还有调侃、打趣、抱怨。
男人们嘴碎起来,比菜市场都热闹。
面前桌案上放了很多干果,松子、榛子、核桃……渔猎民族, 除了打猎,另一项传统技能就是收集干果。多铎一边听将领们侃侃而谈,一边拍核桃,一巴掌一个,放到于微面前。
于微剥开核桃仁,搓掉最外面一层皮,轻轻一吹,霎时核桃皮纷飞如雪,剥好的核桃仁放在碗里,多铎拍两个,捡两个果仁丢到嘴里。
过了一会儿,阿济格也来了,热闹的氛围更上一层楼,他吹起牛皮来,简直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时漫天黄牛乱飞,他打的仗多,吹资也多。
他从天聪年间的第一次攻打朝鲜开始吹起,吹到现在围困锦州之战,中间数次偏题,聊到美女,赏赐,说着说着,不时还要抽空,嘲笑豪格和多铎两句。
小辈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朝同伴挤眉弄眼,也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豪格只是笑,并不参与吹牛。多铎想吹,奈何阿济格太能吹,一人吹光所有的牛,让别人无牛可吹。阿达礼最乖巧,明知阿济格在吹,却一个劲吹捧,将阿济格哄得哈哈大笑。
就在于微笑呵呵听他们说话时,山坡上忽然传来阵兴奋的童音,“额涅!”
这声音太熟悉,于微和多铎齐齐回首,不远处小山坡上,舒伦正兴奋朝两人招手,两人惊得站了起来,立刻迈步朝舒伦而去。舒伦飞奔到二人面前,伸手抱住多铎的腰,“阿玛,你没事吧。”
又歪头去看于微,“额涅。”
多铎和于微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过舒伦全身上下,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于微盯着舒伦,面对这本应该在家中,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长女,好半天,她才茫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舒伦吸溜吸溜鼻涕,冬日天寒,她的鼻头冻得发红,身上灰扑扑的,不知是摔的还是沾了灰土,帽子歪了,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得意,仿佛自己不是犯错,而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担心阿玛,就过来了。”
“谁让你来的?”于微问道。
“我自己啊。”
她话音刚落,多铎的巴掌就落到了她后脑,舒伦捂着脑袋,委屈大喊道:“阿玛!”
“你好大的胆子。”多铎沉了脸,训斥道:“谁许你一个人偷跑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说罢,他再度抬手,一副要打她的架势,舒伦见状,一头扎进于微怀中,“额涅,阿玛要打我。”于微握住舒伦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中拔出来,严肃道:“你额涅也要打你了!”
“你怎么来的?”
“骑马来的。”
“你一个人吗?”
“对呀。”
于微越问,血压越高。
舒伦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多铎受伤的消息,竟然一个人从盛京跑来前线,她不认识路,很快迷路,幸亏被一队清军发现,那队正认出她是本族女孩,于是加以询问。
这一问不得了,发现她居然是十贝勒家的大格格,队正立刻禀告上级,上级又找上级,如此才找到一位见过舒伦的章京,将她带来找多铎。
舒伦一向胆大,这点他们是清楚的,可胆大这地步,他们想也不敢想,明军被围困城中,时刻有突围的风险,两军相接,刀兵无情,舒伦一个幼童
于微站起身,深吸口气,抬手,一个耳光扇得干脆利落,中式教育,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童年该完整还是要完整的。
舒伦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也不哭,只是双眼含泪,倔强的望着于微。
“看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居然敢一个人偷偷跑过来?出了事怎么办?”
“可是姨妈不许我来,我只能偷偷走。”舒伦极力辩解。
提到童尘,于微更火冒三丈,“你一个偷偷跑了,让姨妈和昂邦阿玛多担心啊。”
“我走的时候,有让多尼告诉姨妈他们。”
多尼
于微觉得自己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按耐不住了。
“好了好了。”阿济格不知何时走了上来,劝道:“孩子嘛,大胆些好,我们大格格真厉害,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比你墨尔逊阿哥他们都厉害。”
见有人为自己说话,舒伦‘蹭’得下躲到了阿济格身后,阿济格弯腰抱起舒伦,“来,告诉昂邦阿玛,你一个人过来,害怕不害怕?”
舒伦毫无畏惧道:“不怕。”
多铎绷不住了,指着舒伦,怒冲冲道:“你再说一遍?”
舒伦一头扎进阿济格怀中,阿济格捂着她的后脑,打圆场道:“好了好了。”
阿济格和阿达礼轮流哄舒伦,豪格也跟她讲道理,过了一会儿,舒伦才低着头,走到于微和多铎面前,“阿玛,额涅,我错了。”
多铎冷哼一声,“别叫我阿玛,你是我阿玛。”
于微搡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中式教育也教育了,该讲的道理,也不能差,于微伸手,将舒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掏出手绢,沾了杯中的水,擦干净她哭的花猫一样的脸,又把她的帽子扶正。
“我知道,额涅,你是怕舒伦遇到危险。”
于微还没开口,话先被舒伦抢走了,她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对啊。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可是我听说阿玛受伤了,我担心阿玛,之前我问额涅,死是什么,额涅说,死是去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远方,我不想再见不到阿玛。”
东大福晋海兰珠薨逝时,于微带着舒伦入宫拜祭,舒伦望着沉重的金棺,困惑询问于微道:“额涅,什么是死?”生死观,是孩子成长路上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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