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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崇德纪事(清穿)》120-130(第11/15页)
于微悟了,“其实就是费扬果选的时机不对呗,否则你打得比谁都狠, 是吧?”
“那我是大明公务员啊。”穆兰振振有词,“我不打你们我打谁?”
“好了,你再说我要叫人进来把你绑了。”
穆兰看向于微,莞尔道:“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费扬果死后,以庶人之礼,火化后草草埋葬盛京城外一方荒地,不封土,不树碑,于微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费扬果的坟墓,她抬手,指向穆兰脚下,幽幽道:“你踩着他了”
穆兰哎了声,跳到他处,她尴尬道:“怎么回事,连个标志物都没有。”
“他一个罪人,你还指望给他风光大葬吗?”
旷野无边,夏风悠扬,长风卷起地上草木,绕着二人旋转,穆兰低头,望着影子覆盖下,那一方平地,倏而道:“对不起了。”
两人归去,穆兰频频回首。
明清的议和,似乎十分成功,颇有与大明议和之意,毕竟大明的实力摆在那里,松锦之战,大清虽然胜利,国力却也损耗不少,大明虽败,但疆域与实力放在那里,双方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整件事悄然进行之际,大明这边出了个大岔子。
崇祯帝与大清议和,是背着群臣所为,他再三叮嘱陈新甲,务必要做好保密工作,给事中们虽然听说此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无法弹劾陈新甲。
事就出在陈新甲自己身上。
他的书童,一个不注意,将密件当做寻常文件发了出去,他与大清议和的事情,就这么变成了兵部塘报,传抄到了所有官员手中,事情瞒不住了。
弹劾陈新甲的奏章,如雪花般落在崇祯帝桌案,崇祯帝扛不住压力,处死了陈新甲。一代兵部尚书,死于泄密。
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议和的事情,因陈新甲之死,不了了之。
大清战后论功行赏,汗复多尔衮、豪格亲王爵位,复多铎为郡王,命其统管刑部。
刑部郡王,大清司法部部长。
出去一遭,多铎变得沉稳,对于自己仅复封郡王而非亲王这件事,他的不满不再直接写在脸上,也不再直接向汗表露,而是稍微往肚子里放了点。
于微有些意外,多铎垂首望向她,“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多铎抬手,覆在她已经显怀的腹部,“汗因元妃之薨,连元旦朝拜与宴饮都取消了,这时候惹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哦~”于微拉长了音调,“你还挺长眼色。”
“不然呢?你以为我跟那几个傻子一样。”
明知汗正伤心,还有人在家中奏乐,汗大怒,摘去他们的爵位,处以重罚。发脾气也要看时候,不能往枪口上撞。
“那宁古希和穆尔祜他们?”于微担忧问道。
继妹妹济海之后,宁古希也成了寡妇,她的丈夫安平贝勒杜度薨逝,留下她和儿子们,好在她的儿子已经成年,且有军功在身,母子倒不至于受人欺负。
杜度死了,希古宁先是怕丈夫在九泉之下无人照顾,逼死侍婢,为杜度殉葬,惹得汗大怒,汗对殉葬的态度,一直持反对意见,不允许逼不想殉的殉,宁古希此举,踩到了汗的逆鳞,汗于是罚宁古希饿三天。
其次,杜度薨逝,汗只派遣了侍卫鳌拜等人前去祭奠,这并非祭奠宗室的礼节,宁古希和儿子们十分不满,当众口吐怨言,说他们家贝勒并非罪人,汗为何要这么对他?
汗对杜度非常一般,不知是否是因为当年受过杜度之父褚英的霸凌,记仇至今,杜度终其一生,不过贝勒爵位,他活着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跟人吐槽自己的爵位太低。
他在大街上拉着朝鲜世子大声吐槽,凭什么自己头上的东珠那么少?凭什么?
上一个吐槽自己待遇的,是阿巴泰,阿巴泰作为侧室子,地位低于嫡子,但又高于庶子,不上不下,有些尴尬。他有参加宴会的资格,但战功赫赫的他,只能跟小贝勒们坐一桌子,阿巴泰不满,于是说自己再不去参加宴会了。
汗问他,他就说自己没衣服,汗赐给他的貂裘,已经改巴改巴,给儿子博洛穿了。
不同于阿巴泰一直不上不下,杜度作为褚英的长子,先汗长孙,也曾辉煌过,受到过重视,年纪轻轻就是正白旗旗主,位列诸和硕贝勒之中。
几十年过去,曾经不如他的,都成亲王、郡王,他还是贝勒。
杜度不满,却又无法改变,只有吐槽。
固伦公主达哲和奇塔特成婚,诸王贝勒照定制送礼,杜度大声吐槽,说这跟收税有什么区别?吓得达哲将杜度的东西全还给了他。
杜度死了,大声吐槽的人变成了他的妻子和儿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吐槽汗的事情未结,紧接着,汗又查出来杜度生病时,宁古希曾以女巫为杜度祈福,汗是禁止宗室参与巫术活动的,宁古希此举,又踩到了汗另一条红线。
数罪并罚,汗直接将宁古希一家子全部削爵,开除宗籍,贬为庶人。
“这是不是罚的太重了?”于微问道。
两人正说着杜度家的事情,多尔博兴冲冲举着一张纸跑了进来,“阿玛,额涅,看!”
多铎将多尔博抱上炕,一边弯腰为他脱鞋一边道:“我没见过大哥,但是听说,他性格很暴躁,五大臣都受过他的殴打,就连莽古尔泰阿哥,也让他打过。”
于微惊呼一声,“他连莽古尔泰都打,那难怪。”
莽古尔泰何许人也,褚英保不准他也殴打过汗呢,汗一想到当年被大哥霸凌的日子,就咬牙切齿,于是乎大手一挥,将他们一家全开除老爱家。
说到褚英殴打兄弟莽古尔泰,多尔博忽然想起自己被二哥废太子一脚踹下台阶的事情。
嗯他怎么就没想到把老二一家全开除宗籍呢!!!
“可是尼堪?”于微困惑问道,“汗对尼堪还挺好的。”
“尼堪的额涅是孟古哲哲大妃的妹妹。”
“那没事了。”
多尔博脱了鞋,便麻利朝额涅怀中挤去,还未挨到额涅的怀抱,便被一双大手拉到了自己怀中,“小东西,别乱动。”多尔博往后倒,脖子枕在阿玛手臂,仰首朝多铎一笑,“阿玛。”
他将自己那幅画献宝似的举到了多铎眼前,“看,多尔博画的画。”
多铎将他抱正,低头朝画望去,于微也凑过来,头轻轻搁在多尔博肩膀,欣赏起儿子的大作来。
是一副很雅致的小画,画上是院子里盛开的紫藤花架,花架下扎着秋千,舒伦和舒舒一正一反坐在秋千上,荡得正开心,多尼在一旁逗狗,巴图鲁又生了一窝小狗崽,一群小狗跟在多尼屁股后面,追逐打闹。
多铎搀扶着于微,在看院中孔雀开屏。
“我们多尔博呢?”于微问道。
“多尔博在画画啊,阿哥也画了,阿哥的画里有多尔博。”
“哦?”于微听说多尼也画了画,一时有些好奇,“你阿哥也画了?”
过了一会儿,多尼满脸是墨的将自己的画捧到父母跟前,于微和多铎看着画上一个个火柴人,面面相觑,两人看看多尼的火柴人,又看看多尔博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精致小人。
“儿啊。”于微摸了摸多尼的小脸,不妨沾上一手黑迹,她按下脸上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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