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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恨水长东》60-70(第11/17页)
大半个下午张流玉都在学打马球,累了林长东就给他背了回去,他回去一睡就是睡到了晚上十点多,张流玉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我行我素了又很不安心,不过事实上压根没人敢对他有意见。
第二天早晨,林家父母就领着他们俩去看了新房子,房子位置不远,就在这山后边,目前还是在建的状态,林长东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喜欢,就是觉得两个人住就太大了,生活的气息容易被巨大的空间稀释。
张流玉也想要小小的房子,就像家属院那样小,挤两个人刚好够拥抱。
过后两人就出门去了,他们去找了袁宝,这回碰巧终于见着人了,不过袁宝没认出他俩,三人在门前站了一分多钟才完成的相认。
袁宝看着不太像三十岁的人,他头发稀疏了很多,人挺瘦,家里有两儿子,老婆看着也就是个普通小市民,房子是小区房,但非常老旧,据林长东记忆,这房子估计是他二手买下的。
对于他们二人的造访,这袁宝一家人显然非常局部,他们一边收拾着家一边笑脸招待人坐下。
林长东说了几句调侃话,又要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两小孩,但袁宝没有像以前那样能接上,又挺紧张的就要孩子把红包还回去,他好像不太会说读书那会儿时张口就来的溜嘴话了,林长东几次都感觉到对方想扳他的肩膀同他说话了,但却迟迟没有等来。
两人留在他这里吃了午饭,后面喝酒了话才聊开一点,林长东不得不承认,生活对人的打磨是方方面面、钻筋磨骨的。
在半醉之际,林长东急中生智,暗下联系了周通,两人打了个挺胡扯的电话,最后一唱一和把袁宝两夫妻塞到了周通的厂子里做事,他们开年就不用出远门打工了。
林长东知道自己今天醉得不轻,但他又怕张流玉自己带他回去不自在,他强撑着老半天装没事,结果两人半天也没走出小区大门。
初三这天他们本来打算回镇上,结果其他人都回来了,林长东还没去他们几个家里店里看过,于是一大早的两人又来了一轮走访。
祝骁的副食店和梁晖的熟食店离得很近,他们就在两边各坐了一个小时,走之前林长东给他们留了口话,说是晚上请大家吃个饭,毕竟自己回来这么久好像都没有请大家吃过饭。
二哥人在镇上也还没返岗开工,后面林长东又打电话给二哥,让他把师父带过来,不过后面对方回电话说师父不来,说是师伯有点什么事,两人似乎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林长东接着又给周通打了电话问是什么回事,周通他爸就是这两天过年喝酒凶了,人不得劲儿找师父算天命去了,两人疑似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不过目前他们碍于面子还没承认。
林长东是最后给何权青打的电话,不过这电话打了好几个才通,通了还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那头带着哈欠,也不知道干什么去睡到这个点,林长东跟老七相好也没正式打过照面,就邀请对方晚上一块过来吃饭了。
后面何权青再接电话,林长东顺口一套,这一根筋的直接就爆出自己在某某酒店了,张流玉抬头一看,那酒店就在马路对面。
晚上七点这样,何家班一伙顺利在饭店碰面,除了小孩都没带来人都齐了。
“哟,睡醒啦,这顿算是早餐还是昨晚的夜宵啊?”祝骁看着一头翘毛的何权青就调侃说。
何权青挺老实,没想就说了“午饭”,接着挨他相好拧了一把胳膊。
趁着菜也齐了人也到位了,林长东顺便认识了一下老七相好,这小子命挺好,找了个大老板家的学识精英,典型的老实人讨到厉害媳妇案例。
师父不在的场合,这群人的话题基本没有下限,聊着聊着还能吵起架来。
祝骁和梁晖这么多年了就没放弃过对彼此的抨击,就为一瓶盖酒分配不均的问题,还能扯到八百年前的鸡皮小事。
“得了,再吵下去你俩也变蝴蝶双宿双飞得了,电视里那对梁祝都没你们俩情深怨重……”
林长东和周通不是全都能听懂这两人到底在翻哪一年的旧账,两人只能听着笑笑,林长东想起个事来,就和周通商量了一下,让他年后带张流玉把驾照考了。
“哦,行啊。”周通都有点不适应这种信任了,“怎么,你年后还要走?”
“嗯,不过还没定下来日子。”林长东低声道,“对了,还有个事。”
“什么。”
“你不是学化工的吗,都搞上加工厂怎么不直接搞个制药厂,反正家里也是对口行当,做加工才挣几个钱。”
周通夹着烟,又是觉得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关心这个。”
“没啊,就是问问你还要不要投资人。”
“也不是钱的事吧,主要是试水也得有人先引路,我还没了解过那一行。”
林长东又想起什么,“唉,我有个朋友家里有制药厂啊,他是搞精密仪器的,应该跟这一行有点关联吧,要不我介绍给你?”
周通突然被烟呛了一下,他润润嗓子,直说不用了。
林长东正想问原因,桌子对面突然一个大动静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祝骁拿这个空酒瓶指着二哥,“老哥,你都这个年纪了你是打算打光棍一辈子吗?”
“你们别管,我自己有数。”二哥一手扶额无奈道。
梁晖连哟三声,“有数有数,偷偷考公务员的时候比谁都精,让你去表个白比没长脑的猪还蠢。”
“这是一回事吗?”二哥反驳说,“说得多容易一样……”
“怎么不容易?哦,车子房子还有体面又累人的工作,哪一样你没有?怎么还不容易,妈的,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靠,冰清玉洁这么多年也该被玷污一下自证清白了吧?”
林长东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偏头去问手边的张流玉是什么回事。
张流玉听二哥挨骂听得正入迷,他啊了一声,才解释说二哥前几年在县杂志社上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学老师,两人挺那啥的,但二哥因为自己没什么成就,迟迟没有勇气让这段感情修得正果。
“他妈的,受不了,你不打我帮你打。”祝骁给梁晖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去抱住二哥,接着他又将二哥的手机抢过来。
“妈的,开机密码多少啊?”祝骁气凶凶的问二哥,“赶紧的,择日不如撞日。”
二哥还是抗拒得很,甚至有点绝望,“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别管。”
祝骁左看右看,最后压着他的手,挨个把指纹试了也就把屏幕打开了,他火速翻开通讯录,一翻到底后又是一声暴躁的疑问:“妈的,怎么没有秦老师的号码。”
“你喝多了眼瞎了吧,让我来找。”梁晖左右看了看,“长东,过来按人。”
林长东啊一声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狼狈为奸,为了不让自己被记仇,他又撞了周通一下把人也拉下水,两人就这样过去,一人缉拿着二哥的一只胳膊。
终于得以松手的梁晖过去夺走祝骁手机的手机,他手往上一滑就找到了:“这个不是吗?”
“哪个啊?”
“第一个啊!眼瞎啊你。”梁晖指着屏幕说,他又回头问二哥:“秦老师是叫秦瑶吧?”
囚犯一般的二哥现在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他没吭声也没否认。
“哟,AAA瑶瑶。”祝骁念出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名字时,整个包间都笑炸了声。
“得了得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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