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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修真界只有我一个土著吗》50-60(第3/17页)
不同,却也能发挥卓绝威力的剑。”
他说完, 似乎松了口气, 但身体依旧站得笔直, 等待着回应。
树上的树叶沙沙沙沙, 沈逾白的心脏咚咚咚咚。
师流萤看看他, 又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布灵, 再看看他那几乎黏在剑上、写着“渴望”二字的眼神,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 小脸上露出一种“我完全明白了”的笃定神色, 点点头,语气轻快:“懂了。”
她甚至颇为体贴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一副分享秘密的表情:“沈师兄,你这个‘朋友’……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没关系,喜欢我的剑直说嘛,不丢人!”
“不是!”
沈逾白几乎瞬间反驳,耳根通红。
“确实是一位友人,并非我本人!”
他试图维持冷静,但略显慌乱的辩解在师流萤了然的目光下显得苍白无力。
“好吧好吧,是‘朋友’,是‘朋友’。”
师流萤从善如流地点头,眼里却满是“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笑意。
“这种小事,沈师兄何必特意问我?你想研究借鉴,拿去琢磨便是。”
她大方得很,在她看来,好剑被同道欣赏是荣幸。
沈逾白却异常坚持,摇了摇头,认真道:“不可。这是你的本命剑,其锻造思路与心血独一无二。”
“我……我友人所求之剑,纵使形制不同,根本灵感亦是源于此剑。未得剑主允许,便是僭越。”
他这番话说得一板一眼,带着剑修独有的某种近乎迂腐的尊重原则。
师流萤听罢,眼睛弯成了月牙,脸上的表情更加笃定,还带着点“看吧果然如此”的小得意。
沈逾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挣扎着解释“真的是一个朋友”,但面对师流萤那纯然信任又带着点促狭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朝着师流萤略显僵硬地一点头,匆匆道:“多谢师妹。告辞。”
然后他认真道:“我明日会报答你的。”
说罢,他便转身,步履看似沉稳实则飞快,迅速消失在通往自己洞府方向的小径上,背影透着股欲盖弥彰的仓促。
君临天眉头却并未舒展。
回到万象宗,君临天独坐灯下,心神不宁。
师流萤与沈逾白之间那种关于“剑”的莫名氛围,旁人难以插
入……
沈逾白当真对师妹无坏心吗?
他拿起通讯玉简,指尖灵光微闪,斟酌着输入。
【师妹,剑宗之人,尤其是那沈逾白,心思深沉难测,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他……】
字打到这里,君临天停顿了。
这样说,是否显得自己背后议人是非,气量狭小?
会不会让师妹觉得,他这个师兄对她新结交的“同好”抱有莫名敌意,不够大度?
他犹豫片刻,指尖灵力拂过,将后半句抹去。
慎重考虑了一下,他重新打字:【剑宗环境复杂,人心未必单纯。你对剑道专注是好事,但沈逾白此人亦需留心,保持距离,小心提防。】
发送。
片刻后,玉简微亮,师流萤的回复带着她特有的轻快语气传了过来。
【知道啦大师兄,我在这里挺好的呀。我有超大的洞府和练剑场!】
【今天看了沈师兄和你的比试,感觉对剑法又有了新想法,正想去巩固呢。】
【放心好了,沈师兄他就是个剑痴啦,眼里只有剑,不会有危险的。】
【大师兄我先去练剑啦!】
叮——
叮——
叮——
叮——
师流萤回复了很多条,像只活泼的叽叽喳喳的小鸟。
字里行间,满是新鲜感与蓬勃的兴致,甚至……还有对那个“剑痴”的淡淡维护。
只是她叽叽喳喳飞快地来了,又叽叽喳喳飞快地走了。
君临天握着微温的玉简,久久没有放下。
事情变得坏起来了。
他的小师妹,那个曾经只会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喊“大师兄”、眼里只有万象宗山门和亲友的小姑娘,如今在另一个地方,有了新的见闻,新的“同道”,新的乐趣。
她依然叫他师兄,可这声“师兄”,也是可以拿来称呼别人的了。
距离正在无声地拉远。
君临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玉简收起。
不能再这样被动等待了。他得做点什么。
翌日清晨,天光初透,师流萤刚在洞府外的空地上比划完一套融合了昨日所悟的剑招,额角沁出细汗,便看到沈逾白那道修长冷清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小径尽头。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剑宗弟子服,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仿佛昨晚那点窘迫和仓皇从未发生过。
“师妹,”他开口,声音清冷如常。
“今日带你去一处地方,或可助你更快梳理、提升剑招。”
这是报答。
师流萤眼睛一亮,收剑凑过去:“什么地方?”
“藏书阁。”
师流萤“啊”了一声,有些意外。
藏书阁哪里都能去,也算特别的地方吗?
沈逾白并不多解释,只转身带路。
他们去的并非剑宗主峰那栋宏伟气派人来人往的正式藏书阁,而是后山一处僻静山谷中。
这是一座不大的老旧木制阁楼,飞檐翘角已有些斑驳,周围古树参天,藤蔓缠绕,偶有鸟儿鸣叫,之后又是一片静谧。
师流萤跟着沈逾白走进阁内。
里面的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年书卷与淡淡木料腐朽混合的气味。
书架高大而密集,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籍、玉简、兽皮卷。
许多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少有人问津。
一个穿着灰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妪,正佝偻着背,拿着一把比她人还高些的旧扫帚,慢吞吞地清扫着地面。
她看起来实在平平无奇,面容慈祥却布满皱纹,身上灵力波动微弱,大约只有元婴期的修为,在高手如云的剑宗,这样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沈逾白却带着师流萤径直走到老妪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对师流萤道:“便是此处。这位是守阁的姜婆婆。”
他转向师流萤,木讷的眼中带着罕见的郑重:“能不能得她认可,习得些许剑意,全看你自身造化。她若肯点拨你剑术……”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肯定:“未来你的剑道,当在我之上。”
这话说得极重。
师流萤不由地看向那位依旧在慢悠悠扫地的老妪,眼中充满好奇与探究。
老妪似乎这才注意到他们。
她停下动作,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沈逾白,又看了看师流萤,脸上露出和善却疏离的笑容,声音苍老:“沈小子又来扰人清静。”
“我不过是个守着旧书堆、混日子的老婆子,哪里懂什么高深剑术。”
“小姑娘,别听他的,这里只有些没人看的旧书罢了。”
说罢,又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清扫着书架角落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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